迷茫中,宁千羽走出了大殿,失神一般的走着。
六千年的恨,难道都错了吗?他抬头望天,不知道望了多久,想了什么,最后一步冲天,消失在皇城之中,白山居士站在大地上,看着宁千羽的背影,摇了摇头,微微叹息了一声。
“白山,你不应该对他说的。”宁帝皇出现,站在白山居士的旁边,白山居士看向宁帝皇。
“为什么?他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当他身上的血脉觉醒的时候,一切都瞒不住,与其让他一直恨下去,不如让他早一点知道。”
“不,白山,你错了,恨,有时候也是一种力量,这一股恨,是他从墓中活过六千年的力量,而现在,你生生摧毁了他的信念。”
宁帝皇淡淡的说道,一步走出,消失在皇城中,白山居士怔在原地,看着天空,一阵发神,久远的记忆,又一点点的袭入了他的心中。
没有人知道,他和宁帝皇其实不是乾域的人,他们是外来者,他们来自于一片非常强大的域,那一片地域上,有帝尊、有天尊,甚至还有更强的存在。
千水湖湖畔,宁帝皇出现,淡淡的看着千水湖,片刻之后,湖中有一叶扁舟划来,舟上有一个人,一个老人,撑着竹蒿,停在宁帝皇前面。
“客人,可要上船?”老人问道。
“不了,是他要上船。”
宁帝皇说道,挥手,林轩出现,在一个木棺之中,若是林轩有意识,一定可以发现,这木棺就是曾经在葬宁千羽的墓地当中。
“封灵木,封灵棺,客人,此物甚为珍贵,不过却不是他需要的。”
舟上老人说道,一手伸出,林轩的身体悬浮而起,落到了船上,封灵棺被老人收了。
“等你再来时,这个木棺再还给你,你若不上船,那我就先走了。”
老人说道,宁帝皇的目光在林轩的脸上停了几秒,然后点了点头。
“身已逝,何必再留?客人,你的时间不多了,还是早些上船好一些。”老人又道。
“不了,我还有一些事。”宁帝皇说道,语气中满是疲惫之色,身体中除了死气,似乎再无其他,他的大限将至,快要死了。
“凡尘俗世,又何必留恋?”老人微微一叹,撑蒿,船慢慢的行去。
平静的千水湖上,突然起了一阵大雾,然后船便是消失了,宁帝皇看着千水湖,看了许久,然后转身,走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飞鹰令令府,宁帝皇出现,所有的陷阱,仿若不存在一般,他站在院子中,看着院子中一个练剑的人,看了不知道多久,脸上满是哀色。
“宁安,休息一下吧。”有人的声音传来,宁安露出檫了一下头上的汗,露出笑容。
“王叔,知道了,我再修炼一会。”
宁安说道,又继续挥动手中的剑,练着林轩教给他的剑,脸上满是坚毅之色。
“林轩大哥说过,此剑要求一击必杀,不能有一丝拖泥带水,可在刺剑的时候,我总感觉有一些不对,是哪里错了吗?”
宁安想着,一剑刺出,眼前却是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宁安一惊,却是来不及收剑,击中了面前的一个人,他的一只手,直接挡住了他的剑。
“这一剑你错了,此剑是要一往直前的气势,你是气势不足,应该……”
宁帝皇说道,开始慢慢的纠正宁安的动作,宁安先是一惊,却是慢慢的又沉浸到了剑道之中,在这个人身体中,他感觉不到杀意。
甚至于,有一种淡淡的亲切感,但是他们明明是第一次相见,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宁安,别分心,看这里。”宁帝皇的声音传来,宁安应了一声,又沉入了剑道之中。
这一练,便是一夜,宁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当夜尽天明,宁安睁开了眼睛,宁帝皇却是消失了,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宁安感觉自己仿佛失去了什么东西一般,很难受。
这一夜,整个大都震动,猎虎令、风狼令,玄灵商会两令之二,展开了一场惨烈的大战,猎虎令全军覆灭,皇者全部陨落,整个令府都被血洗。
整个玄区,到处都是尸体,满地的血腥,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天空中都飘散着一股血腥味,所有人骇然,来查探之后,更是心惊。
玄区,大都十二区之一,在这一夜遭受了重创,死去的人以十万计数,几十万人,堆砌在街道上、小巷中,各个地方,触目惊心!
发生了什么?猎虎令和风狼令之间为什么会展开这样一场战斗?无数人在猜测。
之后,又一则消息散出,整个大都又是一阵震惊,猎虎令和风狼令令,两令之主,同时陨落!
两个巅峰强者,一夜之间,一起死了,猎虎令令府之上,传言有皇者自爆,更有传言,在风狼令属地中,白山学院排名第二的宁乾与一个神秘青年一战,遭到惨败,很多人听到这个消息,嗤之以鼻。
滚你丫的,整个大元,青年一代中,除了关山月,还有谁能够打败宁乾,编瞎话也不好好编,一句话,全是漏洞,什么神秘青年,乱起八糟的。
“我绝对没有说谎,是在一个歌舞坊中,叫仙乐坊,一个青年,一拳击败了宁乾。”
白山区,一个酒楼中,一个人说道,说得极为激动,仿佛亲眼看见一般。
“胡说八道!”
“小子,谁让你来传播流言的,一拳打败宁乾,真他丫的会编。”
“没有,我绝对没有说谎,我亲眼看见的,一个青年,就一拳……”
这个人解释道,言辞激烈,一群人只是像看笑话一样看着他,最后酒楼的人直接将他赶了出去。
“什么神秘青年,还一拳击败宁乾,真是笑话,宁乾,我们白山学院排名第二的长老学员,除了关山月,谁能击败他?”
宁乾,长老学员第二,天之骄子,在所有人心中扎根太久,几乎没有人会信一个什么神秘青年击败宁乾,当然也除了少数人。
一个衣衫褴褛的青年,走过了酒楼,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往前走去,看他的方向,霍然便是玄区。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