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帝与段正淳二人此时见得白起忽然到来,当真是犹如雪中送炭一般,二人心中均是又惊又喜。听得白起施礼闻讯,保定帝二人也同样是连忙抱拳一礼,满怀惊喜的说道:
“有劳尊者挂怀,不甚感激。尊者也是风采依然,更胜当初。不知尊者此次何来?我等正有急事想要求助于尊者,却苦于不知尊者人在何方,正自苦恼间,想不到尊者便佛趾驾临,当真是一阵及时雨啊!”
旋即保定帝与段正淳二人,就见得白起忽然躬身下拜,向自己兄弟二人,一揖到地。保定帝兄弟二人如何肯受白起的大礼,连忙上前搀扶,却不想白起下拜之意甚坚,二人还未进得白起身前,便被一道无形气墙阻住去路,不得前行。
保定帝与段正淳见得如此情况,只好向两边退开,不敢受白起的大礼,保定帝连忙问道:
“尊者这是为何行此大礼?这让我等如何生受得起,却是折杀我们兄弟二人了!”
就见得白起一揖到地,躬身不起,沉声说道:
“皇上王爷不必如此,白起实在是愧对二位,这一礼若是皇上、王爷坚持不受的话,在下也没有面目再见二位了!”
保定帝与段正淳二人听得白起说得郑重,不敢再行避让,只好生受了白起一礼,保定帝再次问道:
“尊者于我大理国上上下下,皆是大恩大德,我等殒身难报,如何说得上‘愧对’二字?”
白起见得保定帝二人受了自己一礼,这才起身说道:
“皇上有所不知,在下于几日前,忽然感到在下施放在段兄弟身上,与他护身保命的佛门神通,被人给生生的破了去。在下虽然不才,但自认一身本领倒还算过得去,这天下间能破得在下留给段兄弟护身神通的,也就是那么一人而已。
说来惭愧,这人与在下却是大有渊源,在下之所以四处游历,居无定所,一来乃是因为在下生性如此,喜欢寻仙访圣,二来么也是为了躲避此人。
段兄弟为人性子和顺,不喜与人争斗,若非是受了在下的牵连,断然不会与那人刀兵相见,更被他下了如此毒手,险些便送了性命,在下实在是对不住段兄弟,更是愧对皇上、王爷的青眼抬爱!”
白起说到这儿,还假模假样的望了段誉一眼,猫哭耗子假慈悲的说道:
“在下自感到留于段兄弟身上的保命神通被破之后,猜想依那人的心性,肯定不会立时便取了段兄弟的性命,而是会施展辣手将段兄弟打得重伤濒死,好好的折辱在下一番。于是在下便日夜兼程的赶往大理,好在总算还来得及!”
保定帝等人个个都被白起忽悠瘸了,相信了这厮的连篇鬼话,思及这位‘玉佛’能在万里之外,便感知到段誉身上的情况,并能立时根据一鳞半爪的残缺线索,推测出最正确的结论,这份高绝无比的武功心智,已非尘世凡俗所能拥有了,当真与佛家的‘漏尽通’大能力相差仿佛了。
书房中的众人这才明白了,为何这位‘玉佛’白起,甫一出现便即向保定帝与段正淳二人行此大礼,却原来是为了赔罪,人家早就猜到了究竟是何人伤了段誉。
保定帝还待再说什么,不过,刀白凤爱子心切,见到白起这个救星驾到,欢喜的跟什么也似的,急忙拉着白起来到段誉身边,为其治疗伤势,白起对保定帝摆手笑道:
“皇上有什么话容后再说,待在下先查看一下段兄弟的伤势,咱们再从长计议一下如何医治!”
保定帝等人见得白起到来之后,心情也不像此前那么沉重,几人有信心以这位‘玉佛’往日展现出的神通手段来看,最起码保住段誉的性命绝对是毫无问题。
是以,保定帝见得刀白凤如此不顾礼数的拉着尊者去给段誉瞧伤,也只能是摇头轻笑,说道:“如此便有劳尊者了,请!”
书房中的诸人,只见得这位‘玉佛’来打段誉的病榻之前,查探了段誉的伤势之后,脸上不见悲伤,反而愈发的欢喜起来,最后简直就是眉花眼笑,抚掌而乐,大声笑道:
“哈哈哈,好、好、好,妙、妙、妙……,哈哈,这伤的实在是太妙了,妙不可言啊!”
听到白起这等似乎是幸灾乐祸一般的言语,书房之中的众人都不由得一阵诧异,保定帝、段正淳与刀白凤三人,毕竟是见识过这位‘玉佛’白起的惊天手段,而且尊者的行事作风也是大异常人,知晓白起此言必有深意,是以保定帝三人虽然心中诧异,却都忍了下来并不做声,静待下文。
王语嫣、阿朱、阿碧三女,却是没有保定帝三人这等好涵养了,虽然这位‘玉佛’白起风姿慑人,但是这年头儿蜡头银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家伙多了去了,三女又没见识过白起显露手段,心中对于他并不如何畏惧。
白起:尼玛,这就叫人善被人欺!
特别是王语嫣,段誉在她心目中,如今已经从备胎提升至准男友的位置,身份地位大是不同,段誉现在已然是形销骨立,生死一线,而这位段公子口中的‘白大哥’,却丝毫没有一点一滴的兄弟情分,见了段公子如此惨状,居然哈哈大笑,还说什么‘伤的实在是太妙了,妙不可言’。
王语嫣心中顿时怒不可遏,登时娇声喝道:
“你这人怎么如此冷漠无情,段公子伤的如此惨烈,你居然还大声叫好……。”
王语嫣还待再说,却被身旁的段正淳一把止住,轻声喝道:
“王姑娘不得无礼,尊者此言必有深意,稍安勿躁,且让尊者查看过誉儿的伤情之后,再与我等细说!”
段誉的亲爹都如此说了,王语嫣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小姑娘心中怒火难消,一双杏眼却是始终气鼓鼓的盯着白起。
就见得那位‘玉佛’白起,在查探了段誉的伤势之后,蓦地单手伸出,五指萁张掌心向天,一件金光灿然,宛若纯金铸造的金刚经轮,便在‘玉佛’的掌心之中缓缓升起,最终悬浮在‘玉佛’的掌心之上缓缓转动。
只见‘玉佛’掌中的这件金刚金轮,大小与普通的经轮一般无二,只不过通体金色豪光闪耀,犹若实质一般,其上更是以大梵天文镌刻着密密麻麻的经文咒言,给人以神圣慈悲,度一切苦厄的感觉。
随着‘玉佛’掌中的这件金刚经轮出现,书房之中就隐隐有吟经诵佛,祈祷祝愿之身响起,阵阵檀香幽幽浮动,令人不由得便感到心神安定,平和喜乐。王语嫣三女顿时想起了当日杏子林之中,段誉身上浮现出七层浮图宝塔的情景,如今书房之中的种种异兆祥瑞,与当日几乎一般无二。
保定帝、段正淳和刀白凤三人,见到白起展露法力,都是心中欢喜,双手合什口中默念‘七宝如意大咒’的持咒真言,只见白起蓦地反手一拍,将自家手中的金刚经轮直接拍入了段誉的心脏所在部位,齐柄而入消失不见,端的是神奇无比,犹如梦幻一般!
这一下变化太过突兀,王语嫣三女又是齐齐的惊叫出声,保定帝三人倒是镇定如恒,始终在默念经文诚心观想。就见得随着‘玉佛’的金刚经轮透体而入,段誉的身上也是有一阵金光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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