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猜错的话,这事就应该是这个闫望搞起来的!
苏沐察言观色的本领何其强,透过闫望嚣张的姿态,瞧着旁边众人的眼神,要是再不明白闫望就是关键人物的话,那他才算真的白活。
“闫春的儿子,这难道便是问题的关键?”
什么狗屁讨要工资的说话,苏沐压根就不相信。其余的工人或许是这么想的,但眼前这个闫望断然不会缺钱。瞧闫春那肥胖的身体,瞧闫望你嘴里叼着的雪茄,真不知道该说你是愚蠢那,还是不知者无畏。
“闫春,既然你是黄云的保安科科长,就说明你应该懂些法律知识,难道你不知道现在这么做,已经是在犯法吗?你们黄云水泥厂有什么事,大可通过正规途径,向政府汇报。这么做,算什么意思?”苏沐沉声道。
苏沐的身躯原本就高大无比,如今更是站在车上,无形中形成了一种直逼心魄的威慑力。别的工人感受着苏沐脸上的阴沉表情,心里面都已经开始打鼓,但闫望却和他们不同,他是见过世面的。
当初黄云火爆的时候,闫望那是都能和县委常委们敬酒的主儿,加上他又干过很多违法的事情,所以胆量十足。
真想要靠着几句话就唬住他,那是休想!
“苏县长,你少在这里给我们扣大帽子。我们不知道那么多道道,正规途径?我呸!正规途径又能怎么样?要是那个管用的话。我们用得着这样吗?我们的厂长不就是因为走了正规途径。现在被关起来了吗?
你在这里给我说这些,你说得着吗?苏县长,咱也别藏着掖着,你把咱们黄云水泥厂这几个月拖欠工人的工资发了,咱二话不说,马上就走人。你要是发不了的话,抱歉,我们绝对不走!”闫望大声道。
“不走!绝对不走!”
随着闫望的声音响起,身边的工人情绪也开始骚动起来。想到自己已经快要过不下去,他们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谭书记。那好像是苏县长!”
“没错,就是苏县长!”谭默眼放精光,大脑急速转动,很快他便拿定主意。大声喊道:“闫望,你个混蛋,真的想要闹事不成!有什么事你和我说,你冲着我来,给我打开门,我要出去!”
说着谭默便夺过钥匙,打开门后,想都没想便直接走了出去。随着他的走出,人群倒是向着两边散开,让他走到了苏沐旁边。
“苏县长您好。我是谭默,管委会党委副书记,管委会副主任。”谭默站在车前,恭敬的说道。
“谭书记,你先站到一边。”苏沐淡然道,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瞧见没有?这就是官官相护!一个官过来,另外一个官马上打开门走出来。要不是这个县长的话,你们说他这个副书记会出来吗?这算什么?你们想要联合起来,不给我们这些工人活路吗?”闫望抓住机会大声喊道。
“贪官,都是一群贪官!”
“我们黄云就是败在你们这些贪官手上的!”
“打倒这群贪官!”
闫望煽风点火的能力还真的很强。再加上他早就安排在人群中的人,一时间工人们的情绪又开始骚动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一种愤怒的神情,天生对贪官的那种憎恨,使他们怒声咆哮起来。
咣当!
要命不要命的是随着工人们的骚动。管委会那两扇铁门,竟然咣当一下。又给关上了。在这要命的时候,大门被关上了!守在里面的那几个保安,浑身战战栗栗的,瞧着闫望瞧着眼前这群工人,满脸全都是惶恐的神情。
“混账,搞什么!”谭默急声道。
“瞧见没有?管委会的人将大门关上了!他们这是想着和咱们划清界限!他们连副县长都能够关到门外,你们说这个副县长说的话能管用吗?都听我的,想要要回工资,就给我将这个县长围住,今天他要不给咱们个说法,就绝对不能放他离开!”闫望大手一挥,很有气势的喊道。
哗啦!
工人们正处于情绪激动的时候,听到闫望的话,压根都没有多做琢磨,便呼的冲了上去,直接将车子带人给围住。
“你们想要干什么?围攻国家公务人员吗?你们这是在犯法!闫望,你这个活阎王,是不是活腻歪了!”杜廉瞧着一双双喷火的眼睛,顿时紧张起来,整个人以前所未有的紧绷状态戒备着,死死的站在车前,没有后退一步。
段鹏眼睛微微一眯缝,身子稍微向前倾斜几许,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目标赫然锁定了闫望。只要这些人真的敢乱动一下,他便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前去,将闫望当场放倒。
擒贼先擒王!
只要拿住闫望,不怕这些人不就范!
苏沐站在车顶之上,望着蜂拥靠近的工人,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害怕的意思,以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的脑袋,保持着绝对的冷静。
“闫望,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是什么行为?你竟然敢丛恿别人闹事,敢公然围困国家公务人员,你这是在犯罪!你这是在自掘坟墓!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马上让这些人散开,然后你们选出代表陪我进去谈判。
你们放心,我既然说要给你们一个交代,那么必然会给你们交代。我以邢唐县县政府副县长的身份向你们保证,绝对说话算话。但这是建立在你们现在就回家的前提上,如果你们现在不走,仍然准备在这里聚众闹事。
那么各位很抱歉,我就算拼着不做这个副县长。都要将你们中的闹事者抓进监狱。到那时。不但是你们要受罪,就连你们家人的日子更加雪上加霜。你们难道真的忍心瞧见那幕的发生吗?”苏沐斩钉截铁道。
这几句话说的不卑不吭,有礼有节,刚柔兼济,配合着苏沐的刚毅神情,硬是将那些工人全都镇住。没有谁再敢向前迈出一步,却也没有谁离开。
说到底他们之所以过来,无非为的便是讨个说法,真要是有这个说法,那么他们自然便会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和国家政府为敌,他们这些人别说不敢做,在心底那是压根想都没有想过。
“苏县长,您说的是真的?”
“苏县长。你可是县长,你可不能骗我们。”
“就是,苏县长,你要是骗我们的话,我们就算拼着坐牢,都要讨个说法。”
工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的议论声后,有着几个人站出来大声喊道。和闫望不同,他们都是黄云水泥厂的正式工人。
“千真万确!”苏沐沉声道。
“别信他的!”
就在这些工人有些心动的时候,闫望突然间大声喊道:“苏县长,你说这些不还是空口白话吗?你要是真的想给咱们这些工人个说法。那就拿出钱来。咱们别的都不信,就相信真金白银。你们说是不是那?”
“就是,咱们只要钱!”
“只要有钱,啥也好说!”
“要不就将咱们的闫厂长放了,有闫厂长在咱们还能发点工资!”
站在闫望身边的那些个所谓的保安,都是闫望的死党,他们今天过来就是闹事的,岂能看着苏沐将这局面给化解掉。在他们眼里,这些工人有没有钱和他们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只要将这事闹黄闹大。他们就有钱拿。
苏沐眉角一挑,猛地从车上跳下,落地的瞬间,没有任何停顿,像是一阵风似的。很快便出现在闫望身前两米处。
“你想干什么?县长想要打人吗?”闫望心底有些发憷急忙大声喊道。
“你不必贼喊捉贼,这么多人都在这里看着。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动你了?”苏沐果断的向前迈出一步,凝视着闫望,以一种压顶的气势冷声道:“闫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算盘,你真的是想着给这些工人们讨回工资吗?瞧瞧你身上穿的,瞧瞧你嘴里吸的,有你这样的穷保安吗?
黄云水泥厂的事情,我早就有所主意,当初也曾经给闫春说过,但他却实在太过鲁莽,竟然做出那样的举动来。只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作为他的儿子,你比他还要鲁莽,做出的事情比他要严重十倍!
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法不责众?以为带着他们这些无辜的工人前来聚众闹事,就能够免除你的责任?实话告诉你,没门!你作为黄云水泥厂保安科的科长,原本就应该维护厂子的秩序,现在不但没有做到,反而造谣生事。
闫春,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今日过后,所有人都可以没事,你却必须得到严惩!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那咱们就走着瞧,看看最后谁能够笑着,看看你的阴谋诡计到底能不能成功?”
心理战术,离间瓦解!
苏沐前面既然已经说动了那些工人,那么现在便没有任何迟疑,瞬间便将目标放到了为首者闫望身上。只要能够将闫望的目的暴露出来,这件事情便能够很好的解决掉。
只是闫望会这么就范吗?
闫望是谁?
那可是地痞流氓作风的主儿,撒起泼来哪管你是县长还是书记,老子有的是钱,就不信砸不死你这个副县长!
这开发区历来都是黄云的地盘,黄云离开都是我闫望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岂能容你指手画脚!
“苏县长,你这是在恐吓我吗?”闫望冷笑着扬起眉角,手指间的雪茄猛地弹出,随即态度变的更为傲慢。
“你就算是将我关进监狱,老子还是那句话,今天得见钱!没钱,谁来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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