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金刚公园可不是一般的公园,虽然很小很小,但在津海也是很有名的。
民国年间,据说是直隶总督府的一部分,就在海河边上,金刚桥的下面,马大宽直接告诉胡哥也没有解释,因为这里是非常好找的一个地方。
接下来,马大宽就没心思画画了,眼睛总是往公园外面瞟,大约20分钟之后,有一辆深色的越野车就停在了公园门口。
胡哥从车上跳下来,带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帽檐压的很低,眼睛上还罩着一副墨镜,皮肤特别黑,加上脸上那一道疤痕,下了车之后,动作鬼鬼祟祟的,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
这要是让同学和老师看见,马大宽居然跟这么一个看着跟黑道人物的神秘男子接头,岂不是也给自己找麻烦,被带到办公室里问东问西的也不好。
于是马大宽赶紧站起来,朝着一个没人的地方跑去,在一座假山后面,因为照不见阳光,所以没人坐在这里晒太阳,很隐蔽。
马大宽的头伸出假山外面,很快,就跟胡哥对上眼了,胡哥就快步走了过来。
假山后面,有一张石凳子,二人坐下来。
“我这次来,其实是煤老板的要求,煤老板要我把这张银行卡交给你……”说着,胡哥从衣服上的一个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卡。
马大宽一想,自己并没有做什么,而且,胡哥和煤老板似乎都不是干正经生意的人,一旦自己收了这些人的钱,万一哪一天这些人要是被公安给瞄上了,自己岂不是也会跟着受到连累。
上一次马大宽帮助林氏集团总裁林思聪办了那件事,其实也只是出了一个主意,林思聪的助理就给了他2万块钱,马大宽就收了,并没有推辞。
因为林思聪毕竟是房地产老板,而胡哥他们确是一伙盗墓贼,这性质差别太大了,因此,马大宽可不敢要这个钱。
而且,这时候的马大宽,怎么说呢,也算是有些资产的人了,不但银行里有几十万的存款,并且也有三套房子的业主,老顾的画廊里还在给他卖画,并且房子出租出去,每月都有固定的收入,算是包租公了,不缺钱也不差钱。
对于今天胡哥拿出的银行卡里和里面的钱,马大宽并不是那么看重,于是他就把银行卡推了回去,说:“胡哥,上次我也是偶然遇到,搭把手而已,何必谈钱,没这个必要吧?”
胡哥也没推辞,点点头说:“行,反正这个钱是煤老板给的,你不要就算了,我也不勉强你,而且钱也不多,也就10万块钱……”
什么,10万块钱?!
马大宽这个后悔啊,他本以为那煤老板也就给个万儿八千的表示感谢,没想到居然一下子就给了那么多,真是财大气粗。
马大宽这么一拒绝,心里立刻十分的后悔,那可是10万块钱,不是小数目啊!
可是,话已经出口,总不能再找胡哥把卡要回来,舍不得也没办法,还是算了吧!
又聊了几句之后,马大宽就问胡哥:“煤老板,现在怎么样了?”
“他很好,已经没事儿了。”胡哥回答说。
“那一夜,到底怎么回事啊?!”马大宽谨慎地问。
胡哥其实并不知道,马大宽那一夜是跟着学院去那山区里写生的,胡哥还以为,马大宽是代表着某些势力,去那地方也是为了找寻某些东西,目的跟他们一样。
也许是马大宽理解错了,胡哥的目光盯着马大宽,开口说:“马兄弟,你可听过乾坤宝盒,这种东西?!”
“乾坤宝盒?!”马大宽发出一声惊呼,声音也变大了一丝。
胡哥瞧见马大宽的神色,继续说道:“看来马兄弟果然是深藏不露,竟然也知道乾坤宝盒的典故……”
“呵呵,没有没有,我只听过月光宝盒而已。”马大宽苦笑了一下说。
“什么?还有月光宝盒?!”胡哥问。
显然,胡哥似乎不知道什么月光宝盒的典故,忙着开拓地下事业,大概连大话西游也没看过。
接着,马大宽又问:“胡哥,你们这次是为了那宝盒才去的那山区吗?你们怎么就确定那里会那有什么宝盒呢?!”
胡哥迟疑了一会儿,这才继续开口说:“前不久,我们获得了一本笔记,笔记应该是干我们这行的前辈留下来,笔记里面就记载了关于乾坤宝盒的一些事情……”
胡哥也不隐瞒,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了一本老旧的笔记本,水牛皮的封面,很小,巴掌大,但是挺厚的,像是一本新华字典,上面的纸张已经是泛黄了。
胡哥没多少顾及,伸手就把那东西递了过来,接过笔记本,马大宽简单地翻了几页,看了看。
大致翻看了一下,上面的内容,似乎是出自一位堪舆师之手,里面记载了他生平给人家看风水的一些事迹。
很多内容也看不明白,就粗略的看过去,直接翻到笔记本的最后几页,这上面才提到了乾坤宝盒。
据上面的内容记载,这位堪舆师在给一家大户人家的祖先迁坟选地点的时候,来到了某地的山区,花了数年的时间才寻到一块风水宝地。
那位堪舆师找到风水宝地之后,发现这似乎是一条潜藏的龙脉,他仔细观察了这条脉络,这一观察却收获不小,让他发现了一个入口。
这就说明,这个所谓的龙脉在很久以前,已经被前人发现并且打通了一条隧道,也就是说,如果顺着这条隧道继续深入,如果不是一座墓穴的话,很可能隧道深处还藏着什么重要的宝贝?
就在这条龙脉龙入口处的正下方,堪舆师看到那里有一个深不见底的岩石洞,因为好奇,堪舆师连夜准备好了下洞的绳索和工具,准备下洞看个究竟……
可惜,笔记上的文字,到这里却戛然而止了。
马大宽皱眉思考了一会儿才问胡哥说:“这本笔记到这里就突然结束了,是那堪舆师故意保守秘密不写了吗?”
“不是那位堪舆师不写,而是他……是他没有机会写了……”胡哥耸耸肩说。
“胡哥,你的意思是……”
“因为那堪舆师下了那个深洞之后,就……就……就再也没有上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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