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够,带来的符咒已经用光了。”安婼拾起几张符咒,现在这些已经都成了画了图案的废纸,不再算是符咒了。
包刍眼看手里的符咒也要耗尽,柳茵柳灵一个去了军区,一个去了段泽住处,没办法给他送符咒,无奈之下,包刍对安婼说。
“安婼,你去景菲床边的床头柜里,把里面那支笔给我拿来。”
“笔?”安婼先是一愣,然后便想到了判官笔,在末天古战场中,包刍曾用它秒杀双头牛,一战成名给末天古战场的众人留下的包刍绝对最强的印象。
“对,快去。”
“噢!”
安婼来到景菲的房间,拉开床头柜,果不其然,里面斜放着一支小臂长度的毛笔。
把判官笔交给包刍,包刍一把丢了那一堆用尽了的符咒,念下口诀,用判官笔凭空勾勒出一个法阵。
如果柳茵在,会发现这个阵法极其眼熟。年幼时在别离山上,包刍曾在地上画下灭神大阵,而在天上使用了聚灵神咒,召集了大范围的天地灵气来击杀丧尸。
而这聚灵神咒所用的阵法,正是灭神大阵的载体。
包刍掐着聚灵神咒的手印,判官笔开始吸纳周围天地灵气。
“不够……差太多了……”聚灵神咒在包刍意念之下,扩大了吸纳范围,黑烟散出,覆盖了整间屋子,并且还在向外扩散。
安婼看到那扩散到屋外的黑烟,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叫停。
“包刍,这黑烟会引来调查队的注意力的!”
包刍睁开了双目,黑烟瞬间回到了房间内。
“那我……真的无能为力了……”包刍看着面前残缺的灵魂,想要让他恢复,最起码需要调集半个东城的天地灵气,可若是引来调查队,那沉水倾也不过是被抓走,然后灵魂之力散尽,彻底魂飞魄散。
“要不……用我的生灵之气吧……”安婼低头,低吟道。
“你不必冒险。”
“当作赎罪好了……”
静海市北郊军区,厉九天刚回司令部不久,柳茵到达军区的消息便传了进来。
“带她到司令部。”罗伟国下令。
“是!”通报的警务员应着,去通知外面的岗哨。
“包刍这是又遇着什么事了,家没了也不出来。”厉九天摇了摇头,坐了下来。
罗伟国翻看着文件,淡淡的说。
“我记得……包刍的徒弟就住在伍德照相馆附近吧。”
罗伟国一言,点破了厉九天的疑惑。
“柳茵会来军区,不是因为为了得到军区的庇护,而是为了帮包刍转移视线?”
“听老张说,在京都地宫里,有只狐妖杀了辑察院的三名战士。而亦风他们能够成功从地宫跑出来,也是因为狐妖的帮助。”
“怪不得,这样的话……包刍这是在玩火啊!”知道了包刍是在帮通缉犯,而且还在自己家里,这一旦被发现了,包刍就再无法洗清了,毕竟那狐妖可没有张国瑞这等后台。
“一会柳茵进来,问起锁心玉,就说已经送去了。”罗伟国对厉九天说。
“锁心玉?”厉九天不解,锁心玉还在地下基地是肯定的,可是为什么要骗柳茵?
“唉……九天呐,以后异警的案子你也多多参与吧,脑子退化了。”罗伟国摇了摇头,合上了手里的文件,随手撇在了茶几上。
罗伟国揉了揉眼角,对厉九天说。
“你在照相馆不是发现了残魂吗?残魂的主人还没死,可灵魂都被打碎了,重伤总该有的吧。”
狐妖残魂,包刍带着狐妖藏到了景菲家里,同时包刍还来消息求狐族宝物锁心玉。
三者联系到一起,厉九天终于相同了其中关联。
“包刍要用锁心玉救狐妖?可是,那狐妖在他那里施展法相,显然是和他为敌啊,为什么不惜用上锁心玉来救他?”解开了一个疑问,另一个疑问却又接踵而来。
罗伟国长叹一口气,感叹着厉九天大不如前,又开口为厉九天点破。
“地宫中有三个人,刘亦风,包刍,狐妖,你觉得,锁心玉从何而来?”
厉九天点了点头,“司令你是要……”
“狐妖受了重伤,现在需要锁心玉救命,但它本就身负重罪,就算这次救了,也还是要面对调查队的调查,稍有不慎,就会把包刍也拉进去,我们不能看着包刍身涉险境,于情于理,都不能。”罗伟国对厉九天解释道。
“可是……这么做骗不过包刍的。”考虑到包刍现在应该还在帮狐妖延续生命,以包刍的性子,自然是会竭尽全力,如果锁心玉一直不到,包刍定会起疑。
“那狐妖是通缉犯,我们就是不救,包刍也没办法说什么,他是道士,可我们是军人,对方连朋友都算不上,我们为什么要交出关系心宿运转的宝物呢。”
罗伟国这么说,厉九天也只能默不作声。
来到静海市多年,厉九天第一次发现自己心变软了,如果是曾经的自己,必定也像罗伟国那般杀伐果断,可如今的自己仅仅是对一个素未谋面立场不明的人,都起了想要去救的念头。
“司令,柳茵小姐到了。”罗伟国警备队的队长李晓敲门进来,对罗伟国汇报。
“带她进来吧。”
“是。”
柳茵走进屋内,看了眼厉九天,然后来到罗伟国身侧,行礼并说,“罗司令。”
“嗯,坐吧。”罗伟国示意柳茵坐,厉九天让一侧让了让,柳茵坐在了厉九天旁边。
“柳茵呐,包刍有消息了吗?”
“还没。”
“噢……”厉九天翻开了厉九天带回来的笔录,大致的扫了一眼。“出现在照相馆里的狐妖,和在地宫杀了辑察院三人的狐妖,是同一只吧。”罗伟国问。
“是,他叫沉水倾,是紫殿沉家的少爷。”在罗伟国面前,柳茵不再隐瞒,毕竟还需要对方来帮包刍伪造事实,摆脱和沉水倾有关系的事实。
“那沉水倾怎么和安婼打起来的?”
“沉家和安家,有世仇,而其中沉家的直接受害者,就是沉水倾,所以沉水倾便和安婼一言不合打了起来。”
“然后包刍为了帮安婼,打伤了沉水倾,接着又去救沉水倾了?”
“是……”虽然柳茵觉得罗伟国的话听着很别扭,可事实如此,柳茵又无法反驳。
“包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柳茵明白,沉水倾和罗伟国没有关系,罗伟国没有任何必要去帮一个不想干的妖怪,可若包刍深陷其中,罗伟国再不愿意也得施以援手帮包刍瞒天过海。现在的罗伟国,是在向自己,以及包刍,示警。
“帮刘亦风时,他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辑察院的人也杀了沉水倾的姐姐,本就是以命偿命,又哪能说的清谁对谁错,可小刍他,做的一定没错!”柳茵看着罗伟国的眼睛,纵使可能失去这位老人的支持,柳茵也一定会这么说,包刍做的没错,道者仁心,沉水倾本性不坏,就像安婼父辈的错误不该安婼来背一样,沉水倾也只是在做于他而言必须做的事。如果包刍能够见死不救,那包刍也就失去了他作为道士的原则。
“唉……好吧,你这小丫头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不过你要替我警告包刍,务必想清楚自己的立场,叶凌云的事情,我不想发生第二次。”
叶凌云为了帮必然得背黑锅的刘亦风,而与辑察院为敌,如今也落得被通缉的下场,有家不能回,罗伟国话中意味,柳茵也是明白。
“我知道了,柳茵会转告给小刍的。”l
“九天,送柳茵去住处吧。”
“是,司令。”厉九天起身,带着柳茵离开了司令部,驱车前往军区的招待所,包刍伤愈后,离开医院也曾在这里住过,所以柳茵也知道那个地方距离司令部是有些距离的。
“那个……九天哥。”厉九天比柳茵年龄要大很多,虽然包刍没大没小直呼厉九天的名字,但柳茵还是亲切的唤厉九天一声哥哥。
“嗯?怎么了?”
“你说……辑察院会抓到小刍的把柄吗?”
“不会的,包刍虽然不是心思缜密却也事事留有后路,更何况异警那边上有戚天下有常在,还有我们和罗司令,会尽力帮包刍瞒天过海的。”厉九天知道柳茵也有些担心,毕竟包刍现在就在景菲家,调查队查到那里也是时间问题,如果包刍不能尽快转移沉水倾,调查队查到景菲那里时,也就是包刍和辑察院为敌的时候了。
“罗司令,是不是已经对小刍不耐烦了?”
“怎么会呢?柳茵你多虑了,罗司令警告包刍是应该的,这也是为了包刍着想,他现在确实是在玩火,闹不好就会引火自焚,如果还没有一个明白人警示他,只怕包刍会越陷越深。”厉九天解释道。
“噢……”柳茵点了点头。
“你放心,包刍也帮过罗司令多次,张老又把救刘亦风的希望寄托给了包刍,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帮他,好比说亦风,就算他如今成了通缉犯我们不也暗中给予他最大的帮助吗?”
“嗯……”柳茵点了点头,望着路边的风景,陷入沉思。
距离招待所还有不到一公里的距离,已经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小楼。
“九天哥,你靠边停车吧。”柳茵对厉九天说,“也不远了,我自己走过去就好了。”
厉九天靠边停下了车子,“怎么了?”
“没事,在车里坐了一天了,想走走透透气。”柳茵下车,透过车窗对厉九天说。
“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了,你去忙吧,我自己过去就好。”
“嗯,我安排人接你。”
“好的。”
目送厉九天离开后,柳茵慢慢向招待所走去。
包刍还在努力救治沉水倾,调查队把照相馆隔离了出来,想必是要找和沉水倾有关的线索,或者说,是在找沉水倾和包刍去向的线索,如果不是柳茵等人和厉九天常在都算是老熟人,恐怕他们三个也会被带走关起来。
罗伟国想要通过自己警示包刍,如果这次包刍能够成功瞒天过海,和沉水倾拜托还好,一旦被调查队抓到了两人有染的证据,罗伟国又能帮包刍多少?
厉九天以刘亦风为例让自己不要担心,可刘亦风的下场柳茵也是看的到的,如果地宫中不是凑巧包刍也在,刘亦风就是个自己背了黑锅连累了兄弟还害死了自己女朋友的人,沦落到如此地步,罗伟国又能做什么。
想到这里,柳茵愈发确定罗伟国靠不住。罗伟国再偏袒包刍,也没有在辑察院手下救人的能力,刘亦风尚且那样,更别说包刍了。事到如今,只有想办法让包刍尽快解决沉水倾的事情,露个脸和那个调查队的队长解释一下了。
想到这,柳茵抬头望了望已经开始西斜的太阳,阳光撒在脸上,眼皮感到些许沉重,早晨比平时醒的早,习惯了每天睡饱之后纵使是道修也变得嗜睡了。
加快步伐向不远处的小楼走去,柳茵决定先到住处补一觉。
一缕微风吹过脸颊,柳茵眉头微皱,精神力瞬间凝聚到了后背,化作一面精神力护盾。
柳茵也没有就这么等着,连忙向前扑去,前扑时,柳茵已经感觉到了有锐器刺到精神力护盾上,好在还不足以刺穿那护盾,伤到自己。
柳茵一个前滚起身行云流水,回头一看,站在身后的人竟有一丝眼熟。
“你是谁!”柳茵问。
“身手不错,反应够快。”那人说着,向柳茵走来。
柳茵凭空一挥,精神力凝聚的长鞭抽在了男人脚下。
“站那儿别动!你是谁?!”柳茵质问道。
“我叫晏苏,是沉水倾的朋友。刚刚的针对你无害,我无心伤你。”晏苏对柳茵说道。
“晏苏?”柳茵在回忆中寻找着,地宫中的第三只狐妖逐渐和晏苏重叠。
“你叫柳茵是吧,包刍的女朋友?”晏苏问。
“你想说什么。”
“我知道沉水倾现在和包刍在一起,早晨的法相正身我也看到了,沉水倾一定受了重伤,他需要锁心玉救命。”
“锁心玉?你怎么知道。”
“锁心玉是我晏家先祖仙逝所化,而我晏家先祖正是心宿图腾心月狐的化身,晏家世代都能够直接用肉眼看出族人的状态,今晨沉水倾显现法相正身,我清楚的看到沉水倾的灵魂只剩三分之一,就算包刍本领通天,如果没有锁心玉,沉水倾必死无疑。”
“所以呢,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听到了罗伟国和厉九天的对话,包刍已经和他们说过需要锁心玉,但罗伟国选择不作为,救不下沉水倾,包刍一定会撑到真的无力回天的那一刻,时间越久,调查队距离包刍就越近,你应该能明白吧……”
听到这里,柳茵算是彻底看清了罗伟国,他是要沉水倾死,来为他自己,也算为包刍,除去一个祸害,也许可能会让包刍陷入险境,但却可以永除后患,省的包刍再因沉水倾而惹来调查队的注意。
罗伟国的选择并没有错,柳茵却没时间思考对错。
“你要怎么做?”
“偷锁心玉。”
地下基地,这里每天固定有一名魔兵值岗,今天值岗的人是第九魔兵御冰雨。
“喂,你既然能变脸,为什么不自己去偷啊?”柳茵跟着前面的“厉九天”,一路通行直接来到了地下基地内通往宝库的通道。
“进保险柜需要密码,能够通行的人都知道密码,没办法从值岗魔兵那里骗密码。”晏苏解释道。
“你是要我去骗密码?”
“我还需要你帮我把锁心玉拿出来。”
“……”
来到宝库门前,御冰雨已经注意到了两人,“厉九天”指了指里面,然后便离开了,只留下柳茵一人。
柳茵见晏苏居然真的放心让自己一个人去,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进入了宝库。
“柳茵?你怎么来了。”御冰雨问。
“冰雨……”
柳茵犹豫了,她不知道要怎么骗御冰雨,或者说骗了御冰雨之后还怎么面对她,昔日叶凌云失手杀了辑察院司长张沉策,御冰雨后来在看护包刍时,变得沉默寡言,完全变了一个人。柳茵在看军区看包刍时,常和御冰雨谈心,御冰雨和柳茵讲了不少心里话,两人随不算什么闺密,却也是不错的朋友,换作其他人柳茵也许能表现演技,可在御冰雨面前柳茵却满满的全是罪恶感。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是有点……大事……”
“你说吧,我尽量帮你,你是需要进里面取什么东西吗?”来到了宝库门口,总不可能是特意来看自己的,刚看到厉九天只把她送到门口,恐怕也只是给她带个路,不想涉足其中吧。
“我……那个……冰雨,我需要你帮忙,可能会让你受罚,但是包刍现在急需要它去救命。”柳茵最后还是决定和御冰雨说实话。
“什么东西?”
“锁心玉。”
“锁心玉?那不就是你们的东西吗?”
“可是罗司令拒绝了包刍的请求,并且他们两个都没有告诉我需要锁心玉一事,我来这里也是偷听到些事情,才跑来想要……偷走锁心玉……”
“需要多久?”
“天黑前送回来可以吗?”
“好,你等我!”
御冰雨甚至没有多想,便决定帮柳茵,一个和自己一样想要帮另一半的女人,御冰雨实在没办法拒绝,她不想看到柳茵和自己一样与相爱的人只能惦念却无法见面,甚至连打电话听到对方的声音都是奢侈。
因为今天值班,御冰雨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包刍和刘亦风扯上关系并被辑察院盯上御冰雨还是知道的,如果包刍出了麻烦,八成和辑察院有关,御冰雨更不想看到包刍柳茵两人步了叶凌云和自己的后尘。
取出了装锁心玉的容器,御冰雨将容器交给了柳茵。
“现在是三点,给你四个小时,够吗?”御冰雨问,到九点就是换班的时候,而下一班是御冰雷,他可能会带晚饭了,所以会来的比较早,此事就连自己的哥哥,也需要瞒着。
“好,我一定赶回来!”御冰雨点头应着,接过了容器,便迅速离开了地下基地。
基地外,“厉九天”等在那里,和外面的士兵谈论着什么。
见柳茵带着东西出来,“厉九天”便让那士兵回到了值班室,自己也上了一辆军车,发动了车子。
柳茵上车后,晏苏便驱车冲了出去。
“你要怎么把锁心玉带去,只有四个小时,锁心玉需要送回来。”柳茵对晏苏说。
“用飞的。”
“怎么飞?”
“我青丘狐仙还是会飞的……”
“你要自己去?”
“带着你太慢了。”
“不拖累你,”柳茵说着,分出了一个灵体分身,并将锁心玉放进了这具灵体分身身体中。
“我很轻的。”灵体分身对晏苏说道。
景菲家附近的天空,失去了最初的蓝色,变得灰蒙蒙的,仿佛蒙上了一层擦不去的灰。
“包刍,要不再问问军区那边,锁心玉到哪了?”安婼问。
“不用了……锁心玉不会来了。”包刍的话中,充斥着无奈。
“怎么了?”
“罗司令不希望我救他,沉水倾不死,势必会把辑察院的目光引到我身上,罗司令这是想要沉水倾死。”包刍早已猜透罗伟国的想法,却仍旧坚持到了现在,几个小时过去了,附近的天地灵气已经吸光,而沉水倾的灵魂也只有三成半的完整度,一旦包刍不再给他供应天地灵气,用不了几分钟沉水倾便会灵魂粉碎魂飞魄散。
“那……人还救吗?”安婼嘴唇发白,通过聚灵血阵,安婼也为沉水倾供应了自己生灵之气的六成,安婼并没有包刍的体质,六成已经是极限,再多就只能给包刍添麻烦多一个将死的病号了。
“再撑一会……给他一个留遗言的时间吧……”
“师父!”突然,一股黑气撞进了修炼室,黑气凝聚化作景菲,对包刍唤道。
“一个红衣服的女人带着一群警察上楼了,刚进电梯!”
“糟了……”包刍看着面前的沉水倾,如今,只能放弃他了……
“沉水倾,并非我不救你,上天不让你活,我也无能为力……”
“把……我姐姐的笛子……带到紫殿后山,和我姐姐我父亲葬在一起,好吗?”沉水倾问。
“好,我答应你,把你姐姐的笛子葬了,让你们一家人团聚。”包刍应着,无奈的摇着头,收起了判官笔。
“谢谢……”
沉水倾的灵魂开始消散,就连身体也一点点开始消失。
“小刍!接着!”窗外,柳茵的声音传来,一块红色的石头穿过窗户,被丢了进来。
嘭嘭嘭。
景菲打开了房门,智天欣亮出了自己的证件和搜查令。
“你好,我是静海市异能行为调查队队长,智天欣,现在需要对你的房子进行搜查,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行动。”
“这……出什么事了吗?”景菲露出不解的表情,问道。
“今晨在伍德照相馆发生一起异能事件,之后嫌疑人和你师父包刍便消失不见,我们怀疑他们来到了你这里,所以希望可以进去搜查。”
“噢……那你查吧,不可以乱翻东西呦。”景菲听后,点了点头,让到了一边,让智天欣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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