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爷,十块钱,是不是太少了点。村里上千号人呢,随便遇到一个好心人就完成了,你要说一百块钱,估计有点难度,十块钱,太容易了!”
白术见土地公离开后,马上对牛奋斗抱怨道。不仅是她,小破孩和龙川也有着同样的担忧,现在这个社会,十块八块已经不算什么钱了,他们不明白牛奋斗为什么会约定这么小的一个数字。
面对他们的质疑,牛奋斗只是笑了笑,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个赌约,其实和钱多钱少没有任何关系,哪怕我只说一分钱,要不来就是要不来。”
白术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小破孩眼里闪过一丝惊异的神色,又是激动又是自责地说:“哥哥,你太高明了,我明白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哪里高明了,你明白什么了?”白术见牛奋斗是不打算说了,转而拉住小破孩开始逼问。
“哥哥,我想跟过去看看,行吗?”小破孩给白术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对牛奋斗说道。
“可以啊,不过,遇到任何事,都不许参与。”
“一定不会,那我去了啊。”小破孩得到允许后,兴冲冲地就跑了。
“我也去!”白术二话不说,也跟着跑了。
龙川按捺不住,也想走,却被牛奋斗一把拉住了:“你不能去,你还有事要干呢。”
“我?”龙川不解地问。
“对,这件事,就你能干成。”说着话,牛奋斗指了远处的一片荒地,继续说:“看到前面那棵老槐树了吗,你给我在老槐树北面挖了一米见方的坑,多会挖出水来,多会停。”
“太简单了吧,顺手的事。”龙川撇了一眼,满不在乎地说。
牛奋斗诡异地笑了笑:“怎么就简单呢?”
“斗爷,您可能没经验,我在家的时候,经常给人打井,这里离黄河那么近,地下水肯定吩咐,我敢保证,最多挖三米就能见到水,还不简单吗?”
“这么说,你答应了?”
“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
“好!忘了问你了,你跟着小破孩出来,家里还有没有人啊?”
龙川露出了愧疚的神色,语气突然柔和下来:“家里父母健在,不过,他们都不喜欢我。其实也怪我,平日里都不干什么正经事,就喜欢打打杀杀,惹事不少,没能给他们长脸,尽丢人了,三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媳妇都娶不上。偶尔遇到小师父,见他有本事,我就想跟着学艺,这才跑了出来。不过您放心,我要是学不到本事,绝对不会回去的。家里还有两个兄弟,他们比我孝顺,有他们照顾老爹老妈,没什么可牵挂的。”
说完,他可能自己都没感觉到,眼角泛起了晶莹。
“学艺要有恒心,更要吃苦。我相信你能吃苦,但你不能让你父母吃苦。哪怕有十几个儿子,在父母心中,每一个儿子都是独一无二的,谁都无法替代,每个人的孝心都是老人能安度晚年的支撑。学艺是好事,你天生就是道门的人,否则小破孩也不会收你。既然无法在身前尽孝,那就多点关心。这样吧,以后,我每个月给你父母寄笔钱,不过丑话说前头,那钱是替你尽孝的,你不许沾染一分,除了钱以外,平时多打电话关心一下,他们要问起你在哪里做事,你就说在茶社打工。”
“真的吗?”龙川自然是孝子,否则,小破孩绝对不会要他,他也想让家人过上较好的生活,可是他除了打架在行,挣钱是一窍不通。听牛奋斗居然愿意给他发钱,别提多高兴了。他都能想到,如果自己的父母能收到他寄的钱,不管多少,做梦都能笑醒。
“我说的话,几时不算数了。好了,你先把我刚才说的事办好吧,记住,多会打出水来,多会才算完。”
“您呢?”
“我自然有我的事。”
龙川迟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那什么,您能不能给我点钱,我去买把铁锹啊。”
牛奋斗一拍脑门,差点忘了,他和小破孩,整个就是散财童子转世,手里一分钱都攒不下,当下抿了二百块钱递给他说:“先去吃个饭,吃饱了再干活。”
安排好龙川以后,他也溜达进了村里。
此时,白术和小破孩已经远远地跟住了土地公变幻成的乞丐。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哥俩别打哑谜了。”白术急切地问道。
“其实很简单,神和人是不一样的,一念动,天地动,说的就是神,神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当地的气运变化。他和哥哥的约定并不像人与人之间的约定那么简单。土地爷既然许了承诺,那这个承诺就会和周遭的气运联系在一起。他们的赌约会如何发展,其实和他们二人没有任何关系,而是由此地复杂的气运决定的。如果此地风气确实到了需要极端改变的地步,那就是哥哥赢了,就像哥哥说的那样,哪怕是一分钱,土地公都要不来。但如果此地的风气还没到那种地步,就算哥哥约定一万一百万,土地公也会赢。不过,土地公还是上了哥哥的当。既然赌约是他提出来的,他肯定已经料到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这些关键点,土地公应该也能想到,但他一听哥哥才赌十块钱,一激动,没想起来,马上就答应了。或者说,土地公其实也想到了,但是他还是对自己治下的百姓有信心。”小破孩解释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明白了。可你怎么就觉得你哥一定赢呢,十块钱,确实太少了,你看土地公现在的可怜样,随便遇到个好心人就能获胜啊。”白术还是有些怀疑。
“姐啊,你对哥哥的了解还是太少了。你知道哥哥的门派为什么那么有名吗,是因为他们门派的人都会一种卜算之法,叫一卦天下,三界之内没有他们算不到的事,就连大罗金仙都没有他们那种本事。虽然以哥哥现在的水平,无法达到那种境界,但算清这方圆不足几里的小山村,还是没问题的。我敢说,哥哥现在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怎么调和此地失衡的气运了。说真的,我特别好奇他会怎么做,让我来,我肯定办不到。”小破孩说完,露出了神往的表情。
“切,把他吹的天花乱坠,要让他输很简单的好吗,一会我给土地公捐上一百块钱,他不就输了?”白术不服气地说。
小破孩听完,轻蔑一笑说:“姐啊,不是我小看您,你就算给土地公一千块钱,他也照样输。”
“哎我这个暴脾气,你别激我啊,我可真敢干。”
“要不,咱俩也打个赌?”小破孩见她不服气的样子,也来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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