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锋想了想,和牛奋斗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
两个男人,坐在一条长椅上,因为椅子比较短,身体靠的还蛮近,场面着实有点那个基情燃烧的意思。
“咳咳,咱们这样,是不是有点那个啥啊,我可是正经人,我可不想与时俱进,虽然那个搞啥已经不受歧视了!”
“老大,你有点正形好吗,老天爷给我根金箍棒,我疯了,拿去搅屎!”牛奋斗简直要崩溃了,白锋这哪像圣人之后啊,忒下流了。
“好了,好了,不懂幽默。和你明说了吧,你那个老板躲起来了,昨天你困在阵里的时候,那群狗娘养的,把他家孩子给绑了,要挟他让他放弃殡仪馆。没办法,他就答应了,签了合同以后,那群家伙害怕事情暴露,竟然要杀人灭口,我派了几个小家伙,把人救出来。这会,你那个钱老板,估计早就不知道躲在哪里去了。电话打不通也正常,他要敢开机,一准被查到。”
“有这种事?他怎么不报警呢”
“报警?有些人,天上就是软骨头,正义是把剑,不过这把剑,并非每个人都有勇气拿起。不过你放心吧,你那个老板,也算是个老江湖,虽然不是狼,但绝对是只狡猾的兔子,兔子想要躲起来,还真不好逮。你要是真想帮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替他解决了后顾之忧。”
“你说的可是那个陈大师”
“他算了吧,能摆到明面上的,都是些小角色,真正的大鳄,藏的很深。不过你要是想动他们,还真得拿这个姓陈的下手。而且,这也是你踏入那个江湖的契机。”
“为什么”
“你想救那个小姑娘吗”
“当然想了!”
“那不结了,你想救她,就必须让那五大灵主认识你,知道你,甚至惧怕你。要想彻底把你家小娘子体内的玩意弄出来,少则三年,所以这三年,你必须抓住。那个姓陈的营生,恰好是你进入这行的机会。何况,佛善缘,本该普救众人,你说,落在那缺德玩意手里,这不造孽吗?”
“说来说去,你还是想让我把那个铺子抢过来呗,我说,你说这么多,不会就是想给自己找个安身之所吧?我可没心情和什么五大灵主斗,就算真要斗,我为什么一定要走这条道呢?”
“你说对了,我还确实想找个安身的地方。不过,水有多深,你根本不知道。那个姓陈的,作恶多端,应该给他个惩罚,再说了,这叫抢吗,咱让他双手奉上不就行了古往今来,都说老实人最容易吃亏,其实不对,吃亏的那些,不是因为他们老实,而是因为笨。你说黑夜长还是白天久,不用说,当然是白天了。这说明什么,正当的手段,不一定比阴损的招少!”
“可是,这样做……”
“大老爷们,犹犹豫豫的,惩恶扬善都不干脆,你和娘们有什么区别?以牙还牙,劫富济贫,只要咱行得正,那些东西,不只是书里说的神话。他们能把殡仪馆给霸占了,你就连个小店都搞不定,你是害怕了吗”
“放屁,我是那种人吗,不就是耍心眼吗,老子是他们祖宗,还不用你帮忙,信不信,不出三天,我让那个姓陈的,乖乖把店送给我”
白锋笑了笑,忽然往天上一指说:“你看,天上有牛在飞?”
傻兮兮的牛奋斗居然还抬头跟着看,突然醒悟过来:“你大爷,牛能在天上飞吗,你以为是牛魔王啊?”
“怎么没有,因为你在地下吹啊!”
“我一定让你看看,什么叫本事,真是看不起人!”牛奋斗倔劲被彻底激起来了。
白锋起身说:“信,怎么不信,你师父算是天下一等一的蔫损坏,他教出来的弟子,也差不到哪去。好了,既然你不需要帮忙,那我出去溜达三天,三天后,咱们见分晓,如果你真弄成了,我送你一个大礼!”
“什么大礼?”
“天机不可泄露,哦,对了,以后别把钱藏被子地下,真土!”白锋说着话,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鼓囊囊的布包。
牛奋斗一看,楞住了,那可是自己攒了好久的工资啊:“你,你偷钱”
“这怎么叫偷呢,我这是借,出去玩没钱,你让我去抢啊,不要那么小气吗!”
“我,你,算了,你省着点花啊!”牛奋斗心里虽然在滴血,但是他可不小气,白锋是什么人物,绝不屑小偷小摸,拿钱肯定有用。
“哎呀,小气,我那份大礼,可比这个金贵多了,好了,告辞,三天后,佛善缘见!”
说完,白锋得意洋洋地走了。
“你可小心点啊!”
“啰嗦!”
两个字,就把牛奋斗噎在哪里,本来,他是嫌人家嘴碎,现在怎么掉个了
看着白锋远去,牛奋斗不由得看看天,自言自语:“哎,可别真把牛给吹上天!”
他刚才真是被白锋刺激到了,男人吗,怎么能说自己不行,不行也得行。其实他哪有把握三天就把人家产业搞到手,那真是比玩笑都更搞笑,此刻,开始犯愁了。作为一个男人,自己吹的牛皮,不是它上天,就是自己上天。
愁眉苦脸地回到宿舍,王琦着急把火地迎上来:“你小子哪去了,出门咋不带电话?”
“没事,散散步,怎么了,有事吗?”
“还有事吗你把那个吗去了,当然有事了!我说你做为一个男人,真特娘的不靠谱,小鱼都休学了,你还有心情去溜达,你咋想的?”王琦怒不可止。
“什么,你说小鱼休学了,谁告诉你的?”
“废话,当然是她家人说的?”
“她家人你确定?”
“废话,哥们这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搁以前,还有那特务头子戴笠什么事。他父母中午专程打飞的从海东过来办的手续,要不是亲身父母,你觉得校方会批准?我说,你真就一点消息也不知道,听她们宿舍的说,小鱼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不辞而别了?”
他相信王琦的消息不会错,得知小鱼的父母已经知道了,他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去了,既然秦绍都知会了人家亲人,那肯定是抱着救人的目的。
可那一刻,他咽喉里好像卡了什么东西,很是难受。秦绍把人带走,家里人非但不去要人,反而是马上办理休学,不出意料,小鱼家的人肯定或多或少知道秦绍的来历,人家是把他当成救星了。
而自己,作为小鱼的正牌男友,居然变的一无是处,真是够嘲讽的。
不过转念一想,只要能治好小鱼,也算好事吧,谁让自己眼下没那个本事呢!
“行,我知道了,没事,小鱼回家治病去了!”牛奋斗淡淡地说。
王琦眼睛瞪得老大,好像不认识他一样:“她回去治病,你丫还这么冷静?你小子不会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吧?”
牛奋斗瞪了他一眼,吓的王琦赶紧闭嘴。
冷静了许多后,牛奋斗才说:“你别瞎猜了,小鱼没事。倒是有个事想问问你,你说,抢劫会判几年?”
“啊,抢劫,你要干什么?”
“没事,过几天兄弟要是没回来,你买个饭盒,记得买个大点的,来小班房看我!”
王琦懵了,看着自己兄弟奇奇怪怪的,想要问明原因,可牛奋斗已经躺上床去,把头蒙在被子里,不再说话。
以往没见过这副模样,王琦知道,他是重情重义的人,此时一定心理很难受,也就不问了,知趣地默默走开。
躲在被窝的牛奋斗,拿出手机,发了一个信息:等我,一定来接你!
发完,思量起佛善缘的事,一夜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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