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心里酸酸的好难受,但是却还故意装出贼笑兮兮的表情说:“既然陈兄肯赏脸,那就在这里好好享用吧,梁某就不打搅陈兄的好事了。”说完,看了眼陈红,心里五味杂陈,然后一扭头走了出去。
陈红木然立在地上,耳中听着院门关上的声音,忽然醒悟过来,忙一把挣脱开陈步云的手臂,跑到屋门口,呆呆的看着空荡荡的院子以及紧闭的院门。
陈步云醒过味来,看着陈红几乎要发狂的样子,惊慌失措。
陈红忽然转过头来,直直的盯着陈步云,表情中充满了绝望与麻木。
陈步云大为尴尬,想要安慰她两句,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陈红忽然一把撕开自己的衣襟,露出白花花的胸部来,然后上前一步。
陈步云心里发虚,向后退去。
陈红大声说道:“来啊!你不是要享用我吗!我就在这里!门也关好了,这里就剩下咱们俩了,可以尽情风流快活了!”
陈步云忽然认识到,自己刚才收了梁博的“礼物”,是不是过于自私?他心里歉疚至极,说:“我......我不是......”知道解释再多也没有用,于是表情真挚的说:“对不起......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陈红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他的真挚与悔恨,想到自己倾心多年的表哥,竟然这样对待自己,不禁柔肠百结肝肠寸断,哭倒在陈步云的肩上。
陈步云轻轻拍她的后背,他知道这个时候说得再多也无济于事,几下无声的轻抚,是对一个受伤女孩子心灵最好的慰藉。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地上,足足过了一个时辰,陈红的情绪才渐渐好转。
她缓缓离开了陈步云的肩膀,看着陈步云说:“陈大哥,你是个好人,谢谢你在我最伤心的时候陪伴我,你能多陪我一晚吗?”
陈步云心里一震,本来想要回绝,但是看着陈红清澈如水的目光,这种目光是他自从认识陈红以来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于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晚上,陈红亲自给他下厨,烧了四样小菜。同时,还专门给陈步云熬了米粥,说他刚喝完大酒,需要暖暖胃。陈步云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内心深处竟然隐隐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晚饭过后,两个人靠在床上,陈红伏在他的肩上,时而说点村子里的琐事,时而让陈步云讲一些武林学院的有意思的事情给她听。两人足足聊到夜半三更时分,才和衣相拥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陈红早早给他做过早饭,陪着陈步云吃完,陈步云起身告辞。陈红温柔着说:“你要是不怕别人的闲言碎语,以后可以常常来我这里。”
陈步云笑了笑说:“身正还怕影子斜?你我问心无愧,管别人闲言碎语做什么?”深情的望着陈红,短短一日之间,他心里对陈红的感情,竟然发生了彻底的转变。
陈红也凝望着他,陈步云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个时候再多的言语告白也是多余的,于是轻轻拥抱了下陈红,权当分别的礼仪,然后离开租房,返回县衙。
才进院里,正好梁博出来。
梁博看见他才回来,惊讶之余,忙把他拉到一旁,神秘兮兮的问:“陈兄,我表妹的技术还可以吧?这一夜风流,还让你满意吧?是不是爽爆了?”
陈步云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恶狠狠的瞪着梁博。他实在想不明白,梁博看着高大齐整的外表下,究竟包藏着一颗怎样肮脏的内心。
梁博一直以为陈步云虽然武功比自己强,但是在那方面却跟自己差得太远,感情方面更是一片空白,要不让自己与那个叫王芳的女侠班学员沟通,早就把王芳给办了。因此,他见陈步云这副要吃人的表情,还以为陈步云感情单纯,被自己表妹陈红使尽浑身解数勾引的神魂颠倒,然后对自己表妹生出情感来呢,所以才不允许自己言辞上有一点诋毁表妹的地方。
梁博当下哈哈一笑说:“梁某说话唐突了,该打该打!”作势打了自己脸两下,然后扬长而去。
陈步云叹了口气,他内心深处有点可怜起陈红来。他深深惋惜陈红遇人不淑,心想陈红本来是个好姑娘,要不是遇见梁博这样的人渣,也不会变成那样。
他刚回到住处,却见孙毅进来找他,说让他陪着一起去巡街。陈步云不敢怠慢,赶紧收拾好东西,跟着孙毅出去。
两人在街上闲走,此时早饭刚过,天气刚好,正是县城繁华的时候。
孙毅、陈步云走在街上,东逛逛西看看,一路上少不得跟各色人物打招呼问好。
走到城南,忽然听见前面一阵惨呼声传来。
二人大惊,赶紧快步上前,只见不远处一座天桥下,一个粗髯大汉正直挺挺站在地上,踩着一个妇人大声喝骂:“到底说还是不说!”右手却还抓着一个七八岁的孩童。
妇人惨叫不绝,支支吾吾说:“相公饶命......”
孙毅见了皱了皱眉头,他认得那粗髯大汉乃是城南有名的肉铺老板周子正,不但家境殷实,而且还武功不俗,心想:“清官难断家务事,唉!”
周子正见妇人连声饶命,就是不肯回答自己的问题,不禁怒火中烧,一张脸几乎气得要扭曲起来,大声喝道:“你还在回护那个小白脸!”一把将那孩童举到头顶,喝道:“你再不说,我现在就把这野种给你弄死!”
那孩童被惊吓起来,大声哭喊起来。
妇人听见儿子哭声,好像发了疯一般,拼了命的挣扎。
陈步云见了,暗暗叹息,心想又是个红杏出墙的纠纷,陈红刚刚“出轨”给自己,自己上街巡查就碰见个这样的案子,看了捕快这个行业还真有点邪门。他不忍心那个儿童哭闹、妇人挨打,挺身向前走出半步,想要阻拦周子正,却被孙毅一把挡住了。
原来孙毅觉得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本来就少掺合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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