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各位慢慢聊,我还得去安排一下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打扰了。”安布罗站在旁边跟个透明人似的,等到张太白他们寒暄完才冷不丁的蹦出来一句。
“存在感什么的,习惯就好了……”石头人本也幽幽的冒出一句,还拍了拍安布罗的肩膀,一副兄弟我懂你的口气。
作为同样没什么存在感的人,这俩人也是难兄难弟了。
“那安布罗部长你先去忙吧,咱们回头抽空再聊。”托尼冲安布罗举了举杯道。
张太白他们也纷纷跟安布罗道了个别。
“理查德,你有没有觉得安布罗那小子有点不对劲?”等到安布罗远去后,托尼突然问。
“不对劲?什么不对劲?”石头人本疑惑道。
“的确有点不对劲……”理查德沉吟道。
“什么意思?”挽着托尼胳膊的佩珀也是一头雾水。
张太白这时也缓缓开口道,“他很紧张……虽然神态和语气都没有任何问题,但在带我们过来的路上,他一共搓了七次的手,目光也一直有些游离。”
“有吗?”李天书跟船长哲夫都有些面面相觑。
因为他们没有丝毫感觉到张太白所说的问题,在他们看来,那位安布罗部长虽说为人老道圆滑了些,可还是很热情的,说话做事也都是滴水不漏。
紧张?
这个他们还真没发现。
“张你也发现了吗?那看来不是我的错觉。”托尼语气也有些迟疑,不是很确定的感觉。
“他为什么会紧张呢,没理由啊。”理查德眉头微微一皱,陷入了思索当中。
托尼的这个话题,让气氛骤然冷了下来。
“会不会是因为见到钢铁侠大大你,所以才这么紧张呢?我刚才也挺紧张的。”李天书在低声向劳拉问清楚几人在聊什么后,立刻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不可能。”理查德摇头道,“安布罗是什么身份?作为深蓝的外务负责人,别说是见托尼了,就算是见那几位五级的大佬,他也不可能这么紧张,这不合理……”
“会不会只是焦虑而已,毕竟马上就要举办这么大一场酒会了。”佩珀猜测道。
“别闹了,安布罗那家伙看起来很年轻,但实际年龄比我们俩加起来还大,深蓝的近十几次酒会都是他负责的,对这种事情他根本驾轻就熟,焦虑?不存在的——”托尼道。
佩珀:“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看啊,就是你们想太多了,人谁还没有个焦虑紧张的时候呢?超凡者也是人,是人就有不顺的时候。”
托尼:“我觉得没那么简单,相信我,男人的直觉!”
佩珀:“你整天疑神疑鬼的,我看你就是被迫害妄想症。”
张太白干咳了一声,说道:“这次我站托尼,我也觉得没那么简单,那个安布罗的紧张绝对不是焦虑,而是他心里有鬼……只是我不确定到底是针对谁。”
“我也这么认为。”理查德神色略显凝重,“要是一个人觉得不对劲,那可能还是误会,我们三个同时发现不对,这件事就绝对没那么简单了。”
“那现在怎么办,要不,我去把那家伙抓过来,让他把事情说清楚?”石头人本提出了一个自认为简单快捷的办法。
“那他要不说呢?”张太白笑着问道。
“不说就揍,揍到他说为止!”石头人本捏了捏拳头,狞笑道。
“我看行!”托尼唯恐天下不乱的附和道。
“行什么行,你们别乱来。”理查德呵斥了一句,“安布罗是什么身份,是能随便抓来拷问的吗,还真当深蓝是慈善组织了?”
“那你说怎么办。”托尼摊手道。
“等等看吧,如果他真的心里有鬼,证明接下来还会有其他举动,我们只要多留意一下,总能发现一些端倪。”张太白摸了摸下巴,沉吟道。
“不错,总之不要轻举妄动就对了。”理查德赞同道。
“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得,当我没说。”托尼喝了一口酒,想了想,又说道,“你们觉得有没有可能是深蓝打算做什么?就凭一个安布罗,不是我瞧不起他,他能做什么?”
“托尼你这家伙,当着我的面说这个,真的好吗?”理查德有些头疼的道。
“有什么不好的,你还真当自己跟人家是自己人啊?嘁……”托尼嗤笑道,“荣誉执法者不就是外聘的打手吗,他们要真有什么阴谋诡计,会告诉你才怪。”
“托尼说得对啊!”石头人本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就是打手,没毛病!”
“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了,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你们在这说这种话,被人家听到的话,可就不好收场了。”理查德忽然正色道。
“听你的,不说了,打住。”托尼耸耸肩,表示自己无所谓。
“走吧,找个卡座先坐会儿,别在这傻站着了。”张太白笑着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空着的可以坐得下十人的圆形卡座道。
“走走走——”李天书也凑热闹道。
*************
离开酒吧后,安布罗又开始安排起了接待工作。
中途又离开度假村数次,迎接了几拨比较尊贵的客人,不过能让他亲自去接的,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跺跺脚就能让世界抖两下的大人物。
直到傍晚,安布罗的接待工作才终于告一段落了。
的准确召开时间,也就是邀请函上的时间,是张太白他们抵达之后的第二天傍晚。
换言之,剩余没到的人,应该都是明天傍晚之前过来。
不过现在其实已经到了三分之二了,大部分人都选择提前来,免得因为天气原因耽误了行程赶不上酒会开始的时间了。
尤其是很多离得比较远的,从另一个半球来的人,就更是如此了。
傍晚,总算忙得差不多的安布罗,来到了度假村的一间奇异的别墅外。
之所以会说是座奇异的别墅,是因为这间别墅居然是全封闭的,连个窗户都没有,只有正面一扇用来出入的大门。
安布罗来到别墅门口,正准备按门铃,门就自动打开了。
他在微微错愕了一下后,很快就推开门走了进去,并随手将门重新关上。
“主人在楼上等你,自己上去吧。”一个犹如用硬币刮易拉罐的刺耳声音在安布罗耳畔响起,让本就有些紧张的他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差点没跪下去。
安布罗看不到说话的人是什么样子,因为这间别墅里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光亮。
但他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也见过声音的主人有多么凶残。
就在不久前,深蓝的高层正是被这声音的主人给屠杀了一大半,只留下了愿意屈服的人,但凡敢说半个不字的,都被这声音的主人撕成了碎片!
然而这声音的主人,也只是楼上那一位的奴仆罢了。
一想到楼上那一位的身份,安布罗的心跳就不由得加快速度,恐惧充满心灵!
不敢有丝毫耽误,安布罗摸着瞎,哆哆嗦嗦地往楼上走去。
“人都到齐了?”黑暗中传来一个嘶哑阴沉的声音。
“还,还没有到齐,酒会的时间是明天晚上,所以很多人应该是明天白天才会过来。”听到嘶哑声音询问的安布罗,直接匍匐到了地上,额头点地的汇报道。
“没有出什么问题吧?”嘶哑声音又问道。
“没有,一切都正常,只等明天人到齐,主人你就可以现身了。”安布罗伏地道。
“没问题就好,如果事情没办妥,你的下场不用……谁?”黑暗中的嘶哑声音突然一顿。
“什么?”安布罗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还想跑?!回来!!!”黑暗中的嘶哑声音冷哼一声。
轰隆!!!
下一刻,安布罗只听到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便被爆炸的气流卷飞了起来。
好在这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将他重新按回了地面。
一片黑暗中,安布罗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主人,什么情况,是不是这小子搞鬼?我这就捏死他!”从安布罗耳后传来那破锣般的刺耳声音,他这才知道将自己按住的是先前下楼给自己开门的那个怪物。
“不关我的事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主人你要相信我啊!!”安布罗急了。
“算了。”嘶哑声音制止了打算捏死安布罗的奴仆,并沉吟说道,“谅你也不敢在我面前耍花样……不过你应该是之前露出了什么破绽,被人看出了不对劲,所以盯上了你,然后才在你身上做了手脚,我刚刚就是准备探查一下到底是什么东西……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快,宁可把东西自毁,也不愿意被我看破手脚……”
“怎么可能,我明明什么都没说……”安布罗喃喃道。
“难道我还会骗你吗?”嘶哑声音有些不悦。
“不不不,主人你当然不会骗我,我,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安布罗急忙道。
“你们人类之中还是有些能人的,不可小觑,不然的话我也不必这么大费周章的通过你们来布局了。”嘶哑声音缓缓道。
“那主人,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提前发动?”
“不必了,继续等。”嘶哑声音说道道,“就凭刚才的情况,对方也听不出什么东西,最多是有些猜疑罢了……而且,现在整座岛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一旦有人想要试图离开,我立刻就能发现,不会有什么意外的,放心吧——”
“是!”安布罗松了口气。
……
封闭别墅里的爆炸声还是很大的,整个度假村基本都听到了。
正在度假村北面一片沙滩上BBQ的张太白他们一行人自然也不例外。
“什么声音?”李天书惊疑不定的看向爆炸声传来的方向。
他现在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之前邮轮上的事情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淡忘,总觉得亚特兰蒂斯人会不会又集结了来找他们报仇。
尽管已经上岸了,可这里再怎么说也只是一座小岛,不是真正的大陆。
真被找上门来好像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应该是有什么东西爆炸了,别担心,不是亚特兰蒂斯人。”正在帮张太白烤鱼的劳拉瞥了李天书一眼,知道他在怕什么,让他不要担心。
这里可是深蓝的地盘,亚特兰蒂斯人除非疯了,才会跑这来报复。
“张,你没事吧?”理查德注意到张太白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低声问道。
“你脸色怎么不太好看,生病了吗?”佩珀也关心问道。
“我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多谢关心。”张太白摇摇头道。
“没睡好吗,那今天你早点休息吧,明天晚上可没时间休息了。”听到张太白说没事,佩珀也没多想,只是提醒张太白今晚要好好休息,因为就会正是明天晚上开始。
张太白点点头,表示知道。
“张,陪我去抽根烟?”理查德却是突然提议道。
“我也一起吧。”托尼刚好也闲着,站了起来。
“你们快去快回吧,鱼已经快考好了,差不多可以吃了。”佩珀说。
“马上,快得很。”托尼回道。
张太白脸色虽然有些不太好,却也没拒绝,被理查德拉着一起走到了不远处。
三人走到一旁后,理查德分别递给了张太白和托尼一人一根烟,帮他们分别点了火。
“刚刚是什么情况?”理查德用只有三个人听得到的声音低声问道。
理查德问完,张太白发现托尼也正盯着自己。
“你们觉得那个爆炸声和我有关?”张太白不置可否的问道。
“你的脸色就是在爆炸声响起的时候变差的,别告诉我不是,我这副眼镜可是带有摄像功能的,三个月以内的画面随时都可以回放,我刚刚已经让贾维斯帮我确认过了,时间点完全一致……嘿,张你就老实交代吧。”托尼推了推鼻梁上的黑镜框,嘿嘿一笑道。
“如果我记错的话,你手腕上本来应该有九颗剑丸的……总不会是路上掉了一颗吧?”理查德的目光投向张太白的右手手腕。
“你们两个不去当侦探,真是可惜了。”张太白楞了一下后,笑着摇了摇头。
“这么说,真的和你有关?快说快说,怎么回事!”托尼迫不及待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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