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内,隐现一丝萧杀之气。
搬石道人的难以及韩章云猛然的爆,让大殿之内的所有人,都感到措手不及。
古剑门终究还是要向韩家动手啊!
所有人心中都有这样的念头,伤感,惊讶,平淡皆有,只有一人心怀喜意。
黄平面色不动的坐在那里,实则心里已经喜意满满。
面对韩章云的反击,搬石道人只是笑了笑,便重新坐下,似乎没有打算反驳回去、
“韩家主言之有理,韩家只剩余一百三十多名的族人,怎么能说全都是孽贼呢?”
就在这时,张长歌开口了,但是说的话却是让所有人愣了一下。
不是要对韩家动手么,怎么言语之间,却又有辩护韩家的意思?
韩章云这一回真的不知道如何应对了,他刚刚的爆反击,只不过想展示出一副韩家家主应有的态度。
可是,心里早已经决定好,一旦真的保不住韩家一百三十余人,他便会直接将整个家族抛弃,保存己身。
只是张长歌的意图宛如六月的天,看不出几时会晴,几时下雨、
“张掌门明见,韩家一百三十余人具是清白之人,绝非韩风笑,韩木之辈。”
韩章云只得顺势跟着张长歌的意思走,拍了一记马屁,又洗白族人一下。
“这一百三十余人是清白,但是……”张长歌轻笑一声:“韩家主,你是清白的么?”
话落,韩章云身体猛地紧绷,双目紧盯张长歌。
气氛再次一肃。
谁也不曾想到,张长歌居然杀了一个回马枪。
这些家主,哪怕是黄平,心里也不禁有些怵,张长歌这位小爷,心思真的无法揣摩啊。
“张掌门,我韩某人自然是清白的,韩风笑一手策划的事情,我从不曾藏于过,而且,最重要的一点,韩风笑死于我只之手!”
韩章云不再低头,而是一直看着张长歌,毕恭毕敬的将这些话语说了出来。
他不知道张长歌到底想干什么,但是在这个局面,他唯有努力的表达自己的意图,让张长歌留他一命。
一开始制定的计划全都破灭,局面已经无法掌控,韩章云现在只求一个全身而退,然后……
远远的离开,前往河阳郡城,寻求天玄门的庇护。
韩章云的话,让不少家主还是面露惊讶之色,尽管有耳闻韩风笑死于韩章云之手,但是现在被当事人证实,这种冲击还是有的。
虎毒尚不食子,这些家主没想到,韩章云此人远猛虎!
“韩家主,你这自证清白的言语不错,但是我这个人信奉一句话……”
张长歌抬手,手指弹出一点火焰,将束缚住韩木的绳子烧断:“偏听则暗,兼听则明。”
话落,韩章云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眼露绝望之色,张长歌的举动言语,已经近乎揭晓,今晚是不会放他,活着离开这个大殿。
韩木不敢置信的看向张长歌,感受身上已经松开的束缚,他一颗心渐渐活络起来,猛然间,他突然浑身微微颤抖。
他想起了刚刚自己下誓言!
韩家……
这时,韩木现坐在上的张长歌,似乎对着他微微颔在,好像在示意着什么。
“张掌门,请勿听信韩章云的狡辩之言!”
韩木登时大喊一声,歇斯里地的喊道:“什么父子反目成仇,傀儡之言都是假,韩章云实质上一直在暗地里的操纵者,韩风笑才是那个傀儡,之所以会这样,只不过想让低调行事,隐藏实力罢了。”
听着韩木的话语,韩章云重重的合上双眼,紧咬着牙关,脑海浮现起,韩风笑临死之前的言语。
自己的儿子……原来早就看穿了张长歌本性,不管如何修复关系,古剑门诀不会放过韩家。
自己……终究比不上自己的儿子。
“韩家主,韩木说的话,你怎么解释?”
闭上双目的韩章云,听着张长歌的话语,心中冷笑一声,解释……怕是解释出一朵花来,你张长歌也不会信!
“解释……张掌门,你要听,我便说!”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韩章云不会回应的时候,韩章云突然沉声说道。
但是不见言语,只见韩章云抬头一挥,一道剑气激射而出,直刺张长歌!
一剑击之,抽身猛退!
“嗡!”
可是没等韩章云来到门前,一张由火焰交织而成的火网,拦在他的面前!
不仅如此,韩章云还现,不仅是前方,左右两侧,背后以及上方都有如此的火网!
火焰牢笼术!
只见夏侯治不知何事,已经站在门口处,手掐法诀,拦在韩章云的面前。
“孽障!”
韩章云低喝一声,吞咽了一枚丹药,浑身气势暴涨几分,横推一掌,直接将这面前的火焰牢笼打烂。
这一掌势头不减,直接拍向夏侯治!
夏侯治面无惧色,双手一挥,在自己的身前布下数十层的火焰牢笼,而后捏碎一张符箓,瞬息之间,便逃离这一掌的攻击之下。
这数十层的火焰牢笼,在这么几个呼吸之间,全都被韩章云轰破。
可是对于张长歌来说,这几个呼吸的时间,已经足够他做出任何的反应。
抬手一挥,咻咻两道破空之声响起,只见那把曾经镇压碧石的滴水伤剑,直刺韩章云的后背!
听着身后传来的破空之声,韩章云面无惊慌之色,一个转身便躲掉滴水伤剑的攻击,抬手便欲回应一击!
“噗!”
长剑穿透之声响起,打断了韩章云的思路,他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腹部。
在鲜血的浸染下,一柄近乎透明的长剑,渐渐显露出原形。
寒玉景剑!
“啊!”
韩章云怒喝一声,抬手握住剑柄,拔了出来,浑身法力灌注在手,用力的投掷出去!
长剑刚刚脱手飞去,却是一个回头,再次刺向韩章云。
韩章云抽身急退,他服食了暴气丹,一身修为已经达到炼气期十层左右,哪怕是受伤,只要能逃出去,也能存活下来。
但是,一转身,一道白光闪过,脖颈顿时一凉。
韩章云的脚步猛然一顿,手上刚刚拿出的飞天符,掉落在地上。
他不能看见自己的伤口,但却能看见迸射的血水,从下巴处溅射而去,热腾的血气也无法掩盖逐渐冷却的肉躯。
砰!
一声巨响,韩章云瞪着双目,倒在大殿的门前。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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