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就走蛇王洞,怕什么?”
靳灵淡淡的说道:“整个长蛇镇,见过蛇王的只有我父亲还活着,而且还是远远的看到的。我姐姐,七岁抓蛇就很厉害了,12岁的时候,还不是被蛇王咬死了。”
“什么?你姐姐是被蛇王咬死的?”
“是啊,平时大家对蛇王都忌惮三分,更不要说是非常时刻了,要不我们回去吧。过几天再来。”靳灵劝道。
“果然是小姑娘家,一条蛇就吓着了?”我接着说道:“我注意是怕蛇的样子,看着从骨子里就觉得惊悚,觉得恶心,如果我蒙着眼睛,我才不怕什么破蛇呢。”
“那不是蛇,那是蛇王。”靳灵严肃的说道。
“是吗?那白马还不是马呢。”我笑道。
“你真的非去不可吗?”
“当然,如果没看到你姐姐的坟,我不相信她已经死了。”
靳灵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你跟我来吧。不过待会你跟进我,不能乱说话。”
我点了点头,跟着靳灵一步步的朝山顶爬去。两边是密密麻麻的灌木丛,除了这条羊肠小道,其他地方根本没有路可以走,而最为神奇的是,那么大的一座山,山上树木茂盛,但是竟然没有听到鸟叫声,整座山寂静得如同死亡一样。
我估摸着最初这个山上肯定也有鸟,后来山上的鸟都被蛇吃掉了,可能有些是爬到树上的蛇悄悄偷袭的,毕竟很多蛇都有保护色,还有一些蛇有很大的吸力,能将飞着的小鸟吸到嘴里,后面估计就没有鸟敢飞过来了,虽然这山上的也有很多树果,山上也有很多小虫,但是这些东西对于鸟来说,就算再美味,就算自己肚子再饿,也不想来这里尝试了,这对于它们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之地。
“靳灵,这山上那么多蛇,它们吃什么啊?”
“蛇自然是吃老鼠、青蛙、小鸟什么的了,你看这里的山,有很多松软的土,这些土里藏着很多竹鼠还有一些山蛙,蛇也很好打洞,所以这里就是名副其实的长虫山。”
“长虫山,长虫镇,这个名字贴切。”我笑道。
“别笑了,快到蛇王洞了。”靳灵说道。
听到她这么一说,我就小心翼翼的跟着她一步步的走了上去,果不其然,没多久我们就爬到了山顶,山顶气温明显比山脚低很多度,就连树木都稀疏一些。
我不敢说话,只是紧紧的跟在靳灵身后,就在这个时候,靳灵转身,对着一个大石头连连鞠躬,口中还念念有词。我没敢问,看着她做完这些后,才一步步的朝山的另外一边的一条小路走了下去。
走了一会,靳灵忽然说道:“怎么不说话,闷死了。”
这小姑娘真是的,不让说话的是你,让说话的还是你,我真是哭笑不得。
“你刚才说叫我别说话的啊。”
“没事的了,现在已经离开蛇王洞了。”
“蛇王洞就是你刚才拜祭的那里?”
靳灵说道:“是啊,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是我父亲说如果万一不得已经过,一定要朝着蛇王洞拜祭拜祭。”
“拜祭它?它都咬死你姐姐你还拜祭?”
“别乱说,蛇都是有灵性的,再说我姐姐被咬,那也是在特殊的时候,不然平时蛇王不会离开山顶的。”
“你姐姐是在山坡被蛇王咬到的?”
“是啊,你看,那就是我姐姐的坟墓。”
我顺着靳灵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一座坟茔,这和一般的坟墓不一样,明显小很多,可能这和埋在里面的是12岁的小女孩有关吧,我走进一看,这个小小的坟茔上,竟然还有一块石碑,不过这个石碑很粗糙,估计就是在这山上采的石头就地打造的。
“石碑有些简陋,是我爹打的。”说完靳灵从旁边摘了几朵小花,放在靳仙的墓碑前。
石碑上写着“爱女靳仙之墓”,我心中怅然所失,又无法解释,如果小仙女十二岁就死了,那和我们在一起的又算什么呢?
“这下你相信我们没骗你吧。”靳灵接着说道:“我妈妈说了,你的钱我们不能收,因为我姐姐十二岁就已经不在了,你说的那个叫靳仙的肯定不是我姐姐。”
我一屁股坐在靳仙坟前,一方面的确是累了,另外一方面我实在无法解释,难道世间真有两个小仙女,殡仪馆里的那具尸体,可是实实在在的,并没有半点虚假,那这座一看就有十几年时间的坟茔,以及和小仙女如此想象的靳灵,该如何解释呢?
“别坐了,我们快回去吧,天黑了可就不好了。”靳灵催我。
我慢慢的站了起来,说道:“天黑了不就路难走点嘛,有什么不好的?”
靳灵急了,一跺脚,说道:“你再这么闹我不理你了,我可要先走了。”
“别生气,别生气嘛,我这不就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两个靳仙。”说完我跟着靳灵往回走,边走我边问道:“今天难道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为什么你脸色那么难看?”
“今天是我姐姐的忌日。”
“啊,你姐姐就是在十二年前的今天死的?”
靳灵点了点头,说道:“快走吧,天黑了,就太危险了。”
我们快速的朝山顶爬去,等到山顶的时候,天还有一丝丝亮,可是到了那个大石头前的时候,靳灵没有在祭拜,而是快步朝山下走去。
下山的路很滑,我感觉比上山还难走,因为一不小心就会摔倒滚下去,而且随着天色渐渐暗下来,两边的树枝更是看不清到底有没有蛇挂在上面。
“靳灵,今天农历是什么时候?”
“农历十五。”
“那还好,今天有月亮,看来下山的路不会什么都看不见。”
“想的美,快下山吧,今天不会有月亮。”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天气又是晴着的,怎么会没月亮?”
“今天是十二年一遇的月全食。”靳灵接着说道:“现在倒好,被你耽误了,天一黑,这长虫山上的几百万条蛇会全部出动,到时候可怎么办啊?”
正说着,天就像墨一样,从上至下的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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