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色暗了下来,围着那个中年男人的那些青年和妇女渐渐散去,绑在厂区办公楼下柱子上的那名中年男人被折磨了一天后,像是晕倒过去了。我悄悄的走了过去,解开了捆着他的绳子,他头发乱得像野草一样,嘴角青紫,还夹杂着一些血迹。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用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笑了笑。
我扶着他,到了食堂区,一路上我也没问他,他也没说话,只是一直朝我笑,或许是在谢谢我的帮助吧。
食堂区也是一栋三层小楼,是典型的用红砖建造的,比厂里的综合楼差一些。一楼是一个敞开着的员工食堂大厅,我正责备扶他去一楼,可是一楼正好有刚才绑他的那一伙人,我只能扶着他上二楼。
二楼也是食堂区,只是此时已经空荡荡的,看样子这里应该是领导们来吃饭的地方,我扶着中年男子又上了三楼。
三楼应该是平日里厂里员工吃完饭娱乐活动的地方,有乒乓球室,还有象棋室,围棋室,书法室和绘画室等。
不一会我扶着他下了三楼,就在一楼的地方,一不小心竟然被刚才绑他的人发现了。
“抓住他,抓住杨解放!”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这个中年男人叫杨解放。
那一伙人穷凶恶极,一转眼就把中年男子打倒在地,我也被其中一个高大强壮的人抓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煽了几耳光。
“小杂种,竟敢私放剥削者!”
这时叫杨解放的人拼命爬起来,用尽力气把抓我的人推开,一把将我护在身下,这时我只听得到噼噼啪啪各种踢人的声音,还有杨解放被揍得实在忍不住的呻吟声。
狂风暴雨过后,天已经全黑了,我找了根棍子让杨解放柱着,然后我扶着他,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挪着,从杨解放走的样子应该感觉得到,他伤得很重,少说也断了几根肋骨一样。我扶着他走到了厂区后面,这里被铁丝网竟然是完好无损的,看来和我昨晚去的厂不一样啊。也确实不一样,这是一个生产设备相对落后,但是还在生产的大型布料厂,而我去那个只是废墟,瓦砾场和恐怖场所。
杨解放拿出一个钳子,三下五除二非常熟练的把铁丝网剪了一个口,带着我从这个口钻了出去,然后左拐右饶回到了一个非常破旧的房子里。
房子里还有一个中年女人,仿佛正在收拾东西,看到杨解放伤痕累累,也没说话。杨解放一脸漠然的看着这个女人,说道:“能不能不走,就算不为我,也为孩子!”
中年女人摇了摇头,说道:“我要和你划清界限,我还要去参加厂里职工活动呢!”说完好像又画了画嘴唇,涂得红红的嘴,提着提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中年男人头更低了,他在这个破屋里找了半天,胡乱的找了点东西递给我,我没有胃口,只觉得身上很冷,中年男人安排我睡了下来,然后自己也睡下了。
我起初毫无睡意,我记得我是在跃进厂的,怎么一下子到这里了。难道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可过了很久,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就在我半醒半睡之间,我忽然感觉那个中年男子起床了,他试图小心翼翼,像是不打扰我睡觉一样,但我还是醒了,为了不让他知道我醒了,我闭着眼睛装睡。中年男人走过来看了看我,见我还在睡觉,就帮我拉了拉被子,转身在一个箱子里翻东西,翻了一会,悄悄的出了门,拉上了门就走了。
我悄悄的跟了上去,和中年男人相隔十几米的距离,中年男人看来伤得很重,基本上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他的疼痛,他可能没想到我会跟来,更可能是在想自己要做什么事情。
没多久中年男人就到了刚才他剪断铁丝网的地方了,他低下头,很艰难的用非常难看的姿势爬了进去,甚至我都看到了他的衣服被铁丝挂到,他用力无法扯掉,后面用小刀硬是把衣服割掉才爬进去的。
等他爬进去一会,我才慢慢的跟了上去,由于铁丝网那里很高,我找了几个石头垫着才爬了进去,等我爬进去的时候,那个中年男人早就不知去向了。
我先是去了厂区车间,没看到人,我再去了厂区综合楼。综合楼已经关上了,大铁门关得死死的,这时我又去了食堂区,食堂区门没关,一楼黑漆漆的没人,但三楼却有着灯光,还有音乐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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