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祁云和左厌一道驾驭遁光,直奔着毒蝎门附近的一个据点飞遁了过去。
根据祁风的描述,这也最可能是他的儿子被带去的地方。
“我带你去吧。”左厌开始顾虑祁云的度,所以主动提出带祁云飞遁。
不过,祁云却摇头,“不必。”
他此时把度催到了极限,云光笼罩之间,破空飞遁。左厌开始还怕祁云是逞强,度跟不上……但不多大会儿,他就忍不住啧啧称奇。
祁云这小子,度不慢啊!
左厌如果把度提到极限,当然要胜过祁云。但他已经是筑基圆满的修为了,祁云才什么修为?
先天圆满!
而且,祁云才多大?居然有这样的度,着实了不起。
这件飞行法器,品质很是不俗啊。
……
毒蝎门的这一处据点,虽然颇有一段距离,但祁云和左厌两人的飞遁度奇快,所以没多久,两人便已经出现在了那处据点前。
左厌望向祁云,“祁云,你准备怎么办?”
祁云冷静地道:“左厌前辈,不知可否麻烦你出面,向毒蝎门讨要回我那小侄子?”
左厌意外,他原本还担心,祁云震怒之下,行事太过莽撞,直接就动手的。不料,祁云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这么理智的合计。由他出面去跟毒蝎门交涉,自然是最好的方式,毒蝎门能卖他这个面子最好,不肯的话,还可以再想旁的办法。
所以左厌便点点头,“也好。”
于是,他便降下遁光,到了毒蝎门这处据点的门前,当即就有人迎了上来,一脸的戒备,“来者何人?”
左厌道:“我乃左厌。”
那两人自然是知道左厌的名气的,沐王城顶尖的筑基前辈!
两人顿时惶恐。
左厌道:“去唤你们管事的人出来。”
“好好,前辈稍等。”
那两人不敢怠慢,当即分出一人连忙进去据点之中,去寻他们这里管事的长老,出面来迎接左厌了。
而祁云在左厌降下遁光的时候,他便悄悄掩身藏在了一旁。他比左厌想的更远……如果是旁的宗门,左厌一位筑基修士出面,对方多半就卖他这个面子了。但毒蝎门行事素来张狂,而且睚眦必报,就未必会松口了。
所以,若是左厌讨要不成,自己就要采取雷霆之势,最快度潜入进去,夺回他的小侄子!
这种事,越往后面耽搁,只怕遇害的可能性便也越高。
却说据点前,很快就已经有毒蝎门的两位长老,鬼蝎长老和血蝎长老,从里面飞掠了出来,先已经扬声道:“不知左厌前辈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他们竟是将左厌拒之门外!
这就是毒蝎门!
左厌倒也不为这个生气,淡淡开口道:“我听闻祁风的独子被贵宗的长老擒获。小儿辈无辜,还请各位将他放回来吧。有什么事,由我们做长辈的解决便是。”
鬼蝎和血蝎不动声色地交换个眼神,两人心道,果然是为此事而来的。
早听说沐王城和祁家交好,不料竟还真为祁家出头。
鬼蝎长老当即打个“哈哈”,说道:“是吗?居然还有这种事?那这样,左厌前辈且请暂回,我这就禀告敝门的毒蝎门主,请他立刻彻查,看看到底是谁抢走了祁风道友的儿子。”
左厌不由眉头一皱,这话乍一听好似在理,其实全是一通狗屁。
禀告门主?
彻查?
这一系列的繁琐事情做下来,得花多长时间?只怕对方早已经毁尸灭迹一百遍了!
左厌道:“事情紧急,还望两位长老从权处置。”
鬼蝎却装作不懂,“左厌前辈放心,我立刻就去传讯。”
左厌不由双眉一扬,怒了。
……
却说祁云,他只听两句就已经看出了对方的心思,分明是在有意推脱。如此啰唣,只怕也难以如愿。
祁云却不是迂腐的,他当即隐匿身形,小心翼翼地潜入了毒蝎门的这处据点中。
他修为步入先天境后,许多秘法都能使用,其中自然少不了各种潜形匿迹的法术神通。祁云此时所用的,正是一门叫做“木石潜踪”的小技法,是他梦中经历蜀山世界时学到的。
虽并非什么高深法术,但借物藏身,却也颇多妙用。
祁云一路潜入,不少毒蝎门弟子从他身边来回穿过,却始终无一人曾经现他的踪迹。真有走的近了的,祁云一个闪身,或到草木旁,或至亭阁畔,便藏住了身形。
无人察觉。
祁云径直进入了据点的深处。
“单这么找也不是办法。”
祁云心中一动,觑准一旁一个毒蝎门的弟子,独身一人从旁边过来,祁云先天一气大擒拿的手法展开,顿时将他摄了过来!
那弟子惊得想要大叫,但祁云早已经戒备到了,另一手翻天印压迫过去,雄厚的劲气,顿时使他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祁云提着他,很快遁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说,你们抢到的那个小儿,如今被藏在了什么地方?”祁云低喝。
那毒蝎门弟子眼珠急转。
祁云冷哼一声,对付这种人,他也有的是经验。将手一指,点在了那弟子的身上。他这一下,却是用上了“佛门降魔锁骨缩身之法”,也是从蜀山世界之中学来的。
那毒蝎门弟子顿时只觉周身又疼又痒,酸楚直入骨髓,饶是他平时也作恶多端,心性残忍,竟也忍受不住。
惨哼不断。
祁云不理他。
果然,不片刻,后者就已经忍不住连连告饶,“我说,我说!”
祁云暂停下法术,却不给他解开,“说。”
依然奇痒入骨,难以忍耐。那弟子只求祁云能解了这法术,哪里还顾得其他,连连道:“我先前见天蝎长老提着他,到后院中去了。”
祁云详细询问了路径,又故意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印证着他前后的话是否矛盾。
直到确认了位置,祁云才出手将他击晕,丢在了一旁隐蔽的灌丛中,而后悄悄展开身法,向着他说的位置潜去。
很快,祁云就已经到了后院,果然见屋中的床上,正躺着一个两三岁大的小儿,正是拼命啼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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