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嗯了一声。
王有财哦了一声,有点小失望,这超度亡魂的场面还以为有多大的动静,至少来个金光万丈什么的,没想到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消失了……
走在前面的李浩然轻轻握了握拳头。
金童玉女虽然不厉害到哪里去,但它们的形成却很残忍。
首先需要一对在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童男童女,并将其在同一天折磨致死,然后以秘法炼制将七天再将眉心挖出一块骨头,就能对其加以控制。
这叫林忠的老头,他不会轻易放过!
两人来到不远处一片空地上,这里三三两两有不少的高档房子,都有着自己的前后院子。
王有财环视了一周,唯独面前空荡荡的一片,他奇怪道:“难道是那两个小鬼在骗我们?”
李浩然看着手中的罗盘摇头:“不会的,指针也是指向这个位置。”
他抬起头左手朝前伸慢慢的走动,像是摸到了什么东西,脸上恍然大悟。口中念念有词计算了一番什么东西,然后弯腰从脚下的泥土中挖出一包东西。
打开里面是个褐色的木牌子和一堆黑色丸子。
王有财凑过去:“这不会是羊粪球吧?”
李浩然将东西随手丢了出去,用脚丈量着地面一边走一边说道:“这是一种隐身法,叫做煮黑豆隐家法,能隐人也能隐一定面积的房子。”
王有财见他又从地里挖出一个黑塑料袋不由问道,这黑豆真有那么神奇?
李浩然将里面的黑豆洒在地上踩碎说,黑豆隐家法是正一教里的一种隐身法,取一些黑豆不管数量多少,在正月初一的三更,跪在地上朝着北斗七星烧香念咒四十九遍,然后甲子日的五更十分再向着北斗星念咒四十九遍,最后在六甲日的时候将黑豆放入锅里面蒸煮,煮的时候再朝着北斗念七遍法咒,最后取出来晒干。
这时候的黑豆就算炼制完成了,想要用来隐身的时候,放几颗在嘴里手持木符念咒就行了。
但若是想隐去房子建筑之类的,就在房子的四个角埋下黑豆四十九颗,同时里面还要藏一块六甲木符,这时候房子在外人的眼里就会渐渐隐去,原来的地方会化作山川河流与周围环境相近……
说着他又挖出了一个带子,王有财不知不觉中已经跟李浩然绕了一个大圈,空地上逐渐出现一栋大房子来……他抬头望去连忙指着楼上:“快看!”
只见二楼的阳台上摆着一法坛但却不见那林忠老头,李浩然一惊难道跑了?
他灵活的翻过院子的门,径直冲进了房子里,再上楼,二楼中空荡荡没有一丝人气,但手中的罗盘依然指示着这里有问题。
忽然一阵劲风从后脑勺袭来!
李浩然朝前跨出一步低头躲过,反手就是一拳,旁边的沙发砰的一声像被什么东西砸到!
他调侃道:“隐身法还不到家!”
心下却不敢犹豫,拿出所有剩下的符纸合在掌心,再用力往空中一撒:“破!”
十来张符纸在空中乱窜,呼的一声,沙发和门口火光闪动了一下,显现出两个人的身影,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还有那个叫林忠的老头……
李浩然的目光扫了一下那男人,他应该就是齐飞平了,随后注意力集中在林忠身上,这老头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握着一只七拼八凑的白色人偶,上面贴着一张写着航金名字的生辰八字,航金丢失的二魂就锁在里面了!
林忠没有料到李浩然不仅收服了金童玉女鬼,就连他精心布置的黑豆隐家法也轻而易举的破去,加上李浩然如此年轻,他不由得吃惊:“你究竟是什么来头,不知道不能挡人财路吗?”
李浩然慵懒的靠在旁边的墙上,用手指挖了挖耳朵:“你用邪术强拆人夫妻已经是损了阴德,又炼出金童玉女鬼害人,你竟然有勇气和我说规矩,这脸皮估计老王看了都甘拜下风……”
“这位兄弟,那航金给了你多少钱,我愿意双倍给你!”
一旁的齐飞平开口了:“只要你答应不插手,我绝对能给你一个满意的价格。”
“价格?”
李浩然露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齐飞平心中一动,只要喜欢钱就行了,他当然能看出李浩然比林忠有手段多了,兴奋道:“没错,双倍,不,三倍都可以!”
李浩然忽然扬起微笑:“如果说他给我的报酬,是他的肉身,你愿意吗?”
齐飞平浑身打了个寒颤,他咽下一口唾沫:“什,什么,这个我……能要求点别的吗?”
李浩然摸了摸鼻子:“当然……”他刚吐出两个字,人忽然窜了出去猛的甩出一腿!原瘫坐在沙发上的林忠摔在地上滚了两圈,手中的白色人偶支离破碎!
林忠的食指上沾染着血迹,却不是被碎片划伤的,而是他自己咬破的。刚在人偶上面画一半的符咒,忽被发觉挨了这么一脚!他见李浩然缓缓走了过来,瞳孔一缩:“你想干什么?”
李浩然从腰间带子里拔出一根三寸长的银针,在他的后脑勺上一摸,银针一闪扎了进去!林忠喉咙中发出沙哑的叫:“你你你,你竟然……”话也说不完整,整个人软了下去。
这时楼梯脚步声,王有财跑了上来见状:“你杀掉他了?”
李浩然摆了一下手:“我一向追求真善美怎么可能会杀人呢,只是废掉了他的气血中的灵性,从此不能再用任何法术而已……”
看似没伤没残疾的,但往细里一想,王有财震惊的看了他一眼,这林忠往后不能再用任何法术,就跟钢琴家断了手指,短跑运动员断了双腿一样,对于这样的人来说,废掉技能,比杀了他们还难受……这才是真狠。
地上破碎的人偶中飘出两道影子正是航金缺失的二魂,李浩然拿出一个玻璃瓶子的往前一探,念了句法咒两道魂便被收了进去。
做完这些他朝着齐飞平走去。
齐飞平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七八岁的毛头小子,心中没来由的胆寒,一屁股坐在地上裤裆渗出了一片水渍惊恐道:“不关我的事……都是这怪老头做的,我什么也不知道,求求你放过我,以后再也不敢找航金的麻烦了。”
王有财鄙夷的呸了一声道:“老头子我都看不下去了,这家伙太没种了,不如阉掉算了。”
这话一出,李浩然和齐飞平胯下顿时一凉,这死老头该不会年纪大了那方便不行,心理已经有些扭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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