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有什么遗言?”
“你想让那头母牛活着,就不能杀我!”
阿里斯塔举在空中的拳头停了下来,闷声问道:“你威胁俺?”
斗士连忙摇头,说道:“当然不是,来人,将她带上来!”
斗士话音一落,一头娇小一点的牛被几名大汉押了上来,那头母牛一看见阿里斯塔就叫道:“快走!”
阿里斯塔摇了摇头,看着斗士说道:“放开她,俺立马走。”
斗士冷笑一声,说道:“你的把柄都在我手上,我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放她走?”
“那你要如何?!”
斗士听到阿里斯塔的发问,嘴角出现一抹冷意。
“很简单,跪下来求我,留下一条手臂,打我的那条。”
“别答应他!”母牛疯狂的挣扎,试图挣脱束缚,可他身上绑着由魔法制成的绳子,结实无比。
阿里斯塔脸色变幻,最后沉声道:“好!俺答应你,不过你先放开她!”
斗士对几名大汉打了颜色,大汉们点了点头,推了一把母牛,让她自由行走。
当走到阿里斯塔身边的时候,绳子被拉紧,让母牛无法前进半步。
阿里斯塔忍住愤怒,对母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格尔娜。”
“我叫阿里斯塔。”
阿里斯塔傻傻一笑,不过下一瞬间,他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腿上的肌肉鼓起。
砰!
阿里斯塔身体离地,整个人如一个炮弹般撞向斗士,双拳高高举起。
速度之快,那名斗士根本来不及躲闪,也没想到阿里斯塔居然敢动手。
巨大的牛角穿过斗士的胸膛,一双巨拳将斗士锤在脚下,顿时大地破碎,烟尘四起。
斗士眼中充满着不可思议个怨恨,想说话但鲜血已经涌上喉咙,只能发出咯咯的声音。
痛苦将斗士带入无边的地狱,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那几名大汉看到自己的老板已经死了,也都纷纷冲进妓院,该拿的拿,该砸的砸。
斗士的鲜血从角上流下,染红了阿里斯塔整个面庞,感受着脸上的温热和血腥,阿里斯塔眼中充满了兴奋!
他对那头母牛说道:“格尔娜,你安全了。”
斗士的死不过才短短数秒,而格尔娜似乎看到了一名伟大战士的崛起,他目带仰慕的望着有些狰狞的阿里斯塔,轻呼道:“格尔部落格尔娜见过酋长!”
阿里斯塔明显一愣,指了指自己,说道:“嗯?酋长?你是在说俺吗?”
“是的,伟大而英勇的酋长大人,格尔娜希望能追随你左右。”
阿里斯塔听完后连忙摆手,说道:“俺不是酋长,俺只不过是一头普通的牛而已。”
格尔娜眼神坚定,说道:“不,您就是酋长,如今牛头族已经分崩离析,只有您才能重新招回族人,光复我牛头族的荣耀。”
阿里斯塔顿时感觉亚历山大,对格尔娜说:“这样吧,我们先回去,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全凭酋长安排。”
阿里斯塔无奈,带着格尔娜去见凯里文。
“莫雷洛,我把她救出来了。”
凯里文点了点头,说道:“救出来就行,我们先回旅馆。”
……
回到旅馆,凯里文用治疗术将二人伤势复原,过程当然免不了痛苦,阿里斯塔还好,但格尔娜就没那么好受了。
要不是感觉自己身上的伤势正在好转,她都以为凯里文要折磨死她。
“说说吧,你怎么会被抓到这个小镇上的。”凯里文淡淡道。
格尔娜平复了一下情绪,对凯里文有些畏惧,说道:“我的部落被摧毁,所以只能四处流浪,不巧被那些人抓住,然后卖到了那家窑洞。”
“部落被摧毁?是雄伟屏障那边的部落吗?”凯里文问道。
“不是,我的部落的处在诺克萨斯南部。”格尔娜解释道。
诺克萨斯这一年四处征战,有了祖安的帮助,诺克萨斯实力大增,几乎将他周围的势力全部清除,格尔娜的部落就是其中一个。
“既然这样,那你们部落还有幸存的人吗?”阿里斯塔问道。
格尔娜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很混乱,我是阿妈阿爸拼死护送出来的。”
阿里斯塔陷入沉默,情绪有些悲伤,难道整个瓦罗兰大陆只剩下他们两头牛头人了吗?
凯里文似乎看出阿里斯塔的伤心,拍了拍他肩膀道:“别担心,符文大陆辽阔宽广,肯定不止你们两家部落,你现在该做的不是悲伤,而是振作起来,寻找遗失的族人。”
阿里斯塔深呼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对!现在可不是伤心的时候,俺的族人们还在受苦,俺一定要找到他们,然后重新组建一座部落。”
“志气不错,但路有些难走。”凯里文警告道。
“俺不怕!就算跋涉到符文大陆的每个角落,俺都要寻找到俺的族人,直至生命终结!”说到这里,阿里斯塔看了一眼格尔娜,笑道:“况且,就算俺死了,俺的孩子们也会继承俺的遗志,将希望播撒下去。”
格尔娜被阿里斯塔盯的有些不好意思,羞涩的地下头颅,不过眼中却充满了欢喜,阿里斯塔的意思很明确,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将来要为他繁衍后代。
在牛头部落,有个传统,只要同族受难,有人将其救下,男的就结为兄弟,女的则成为伴侣,如果双方都愿意的话。
很显然,阿里斯塔跟格尔娜已经对上眼了。
也是,英勇的人无论在哪里都会惹人爱慕,阿里斯塔先前的战斗成功俘获到格尔娜的芳心。
凯里文笑着看着对面神情对视的二人,心里也为阿里斯塔开心。
触景生情,这个词估计就是描述的现在,凯里文的愉悦却被愁思代替。
凯里文抬头看向窗外,透过窗户,一轮皎洁的明月悬挂在漆黑的夜空中,就如一张黑布上的一点粉白。
“奈奈可……现在的你……还好吗?”凯里文心中叹道。
格尔娜虽然是一头母牛,但毕竟是女人,凯里文的相思感染了她,惆怅了周围的气氛。
她轻声问道:“法师大人似乎有些烦恼?”
凯里文一愣,随即笑道:“哪有什么烦恼,只是一些小事。”
“虽然是小事,但这件事却让法师大人您很孤独。”
格尔娜的一句话让凯里文深有同感,一直以来,他都无法描述这种情感。
说是相思,却比相思更浓,说是寂寞,却比寂寞淡些,今天格尔娜的一句话才让凯里文明白,这种情感叫孤独。
仿佛整个世界与你格格不入,你所做的一切没有了意义,你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望月。
这种思念到极致的痛苦就是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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