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侯爷,你不要供品吗?”
丁勇在身后挠头惊诧问道。
鬼?
当然不是,秦羿神识外放,并未感受到丝毫的鬼气!
秦羿循声下到溪边。
月下,一少女正在溪水中沐浴,冰雪肌肤,俏丽容颜,哪是什么女鬼,分明就是一个美少女。
“鬼小姐,你好。”
秦羿隔着远远打了声招呼。
“啊!”
“哪来的色流氓?”
少女惊叫一声,连忙掩胸藏于水中。
“我叫秦羿,吴县人,想请鬼小姐带我去鬼市。”
秦羿目光清平如水,清傲道。
“去鬼市?好,好啊,你有本事吗?”
少女嫣然一喜,问道。
“天大的本事!”
秦羿笑道。
“什么鬼小姐,我姓杜,叫杜飞烟!”
“看你倒像是个武道中人,不过先别吹牛,能不能获得进入的资格,还不好说。”
“你先转过头去!”
杜飞烟撇嘴哼道。
秦羿转过身去。
片刻,杜飞烟穿了薄衫,赤着玉足,香风来袭,已是到了近前。
“一看你就是丁老头介绍来的吧,能走我这西门的,都是些不入流的人物。”
杜飞烟一脸落寞绕着秦羿走了一圈,轻叹道。
“鬼市还分几门吗?”秦羿颇为好奇。
“那当然了,鬼市是由三大家族掌控的,我们杜家、百花谷的萧家,还有名剑山庄的楚家!”
“鬼市说白了就是一个上流武道界人士聚集的丹药、法器交流会,里面的营生利润惊人,有头有脸的人走的都是东门。”
“只有你们这种没资格进入的人,才会想到我吧。”
杜飞烟话语之中,满是怨气,显然是心中对家族的分配极为不满。
“有劳了。”
秦羿并不多言,淡然笑道。
想来也是,炼丹师、炼器大师等在地狱都是极为稀罕,凡间因为药材、灵物的缺乏,入品丹药与法器、法宝更是有价无市。
但凡能在鬼市流通,成交价必定惊人。
“要是我能把鬼市拿下来,售卖丹药、法器,岂不是暴利,而且能凭借鬼市掌控更多的武道界人才,如此一来,我的大计无疑又会更进一步。”
秦羿脑海中灵光一闪,心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他要拿下三大家,掌控鬼市!
这是个天赐良机,绝不能错失了。
“杜小姐,你对鬼市很了解吗?”
秦羿目光落在杜飞烟身上,淡然笑道。
“那是,本小姐虽是出身武道世家,可是云海国际金融学院的硕士,鬼市这些老古板的营生,我琢磨的一清二楚。”
“只是可惜,武道界强者为尊,我父亲走的早,我修为嘛又一般,家族里的人不待见我。”
杜飞烟撅着嘴,气恼的摇了摇头。
“杜小姐,如果我给你个机会,做鬼市的执掌者,你愿意嘛?”
秦羿背着手走了几步,停了下来,笑问道。
杜飞烟先是欣喜一愣,旋即不屑道:“你说的轻巧,我杜家有武道宗师坐镇,也只能三分天下,你凭啥一统鬼市,吹牛不打草稿。”
秦羿笑了笑,沉默不语。只要他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
鬼市在外人看来不可图,但对秦羿来说,并非毫无胜算!
杜飞烟领着秦羿穿过一道道隐蔽的障体,走进了一道狭窄的石洞。
石洞中漆黑如墨,常人伸手难见五指。
杜飞烟却是走的极为顺畅,显然是常在此间行走。
一路上,她给秦羿讲解鬼市的秘闻。
武道界历来自恃清高!
只有武道界有名的人,或者修为达到内练后期的武者,或者道气后期的真人才有资格进入鬼市。
由于丹药、法器有价无市,所以鬼市上奇珍异宝极多,每日的成交额近乎天价。
三大家族中。
杜家是江南一带有名的武道大家族,家主杜圣五年前便已修成了罡炼宗师!
一手袖里乾坤,更是出神入化,在华夏青云榜上也是排的上号的人物。
杜圣以宗师之威,击败众多竞争者,最终成为鬼市的保护神,掌管鬼市的秩序。
而百花谷的萧家,是天下有名的丹药名门。
家主萧青山,早些年曾在峨眉山得到高人指点,成为南方最有名的炼丹师。便是在整个华夏也是南天一柱的存在,就连华夏历任元首都奉他为上宾。
因为掌控着修炼者梦寐以求的丹药资源,萧家当之无愧在鬼市占了一席。
而神剑山庄掌控着阴魄石、玄铁等诸多灵物资源,更是有名的炼器大家。庄主楚登峰更是当世少有的剑道高手,自创追魂十三剑,纵横江南无敌,实力甚至在杜圣之上。
在这三大势力中,实力最强的是神剑山庄,名声地位最高的是百花谷萧家,杜家居末席!
说话间,眼前有了光亮,两人已经拐出了山洞。
秦羿陡然发现已然身置山谷之中,谷里遍布唐宋时的古老建筑,客栈、酒肆应有尽有,大红灯笼高高挂,俨然就是一片世外桃源。
武道界的高手来往其中,时不时还能看到有妖怪裹着厚厚的蓑衣、以及厉鬼等穿梭而过。
但众人亦像是见怪不怪,甚至不少客气的彼此打着招呼。
“这里是鬼市的山门,有很多进不去鬼市的人,便只能在这外面淘宝。在鬼市有个规矩,来者即是买卖客,不管有天大的仇恨,都不得擅起刀兵,否则必遭到我杜家的执法弟子严惩。”
杜飞烟在一旁解释道。
“嗯,带我去办理通行证吧。”
秦羿点了点头。
杜飞烟领着进了一家气派的客栈,里面很冷清,老板娘是一个半老徐娘,颇有几分姿色,嘴角有一颗小黑痣,一看就是非常刁钻的女人。
“玉娘,这位是我朋友秦羿,给开张鬼市通行证。”
杜飞烟明显跟这女人不大对付,说话也没个好声气。
“哟,这不是小烟吗?怎么你还能有武道界的朋友?”
“我话先说前面,这鬼市呀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他有资格吗?”
玉娘扫了秦羿一眼,年纪轻轻,身上又无明显贵重之物,一身粗布长衫,显然属于那种要本事没本事,要钱没钱的主,不由的心生了鄙视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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