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雅的手终究被某个紫袍法师抓住了,握力显然有些大以至于不会武技的芙蕾雅感到了剧烈的疼痛。
“公主殿下,您可不能忘记我们的约定呢。”他说道。
“放开你的手!”
“好的。”
“——我承诺的自然会达成。”芙蕾雅一脸憎恨的说道,把匕首狠狠扔在地上,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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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囚室里,紫袍法师仔细的打量着全身是血的阿斯艾尔,后者的伤势正在以诡异的速度自然愈合着。
“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呢?我的魔子殿下哟——”
“——”
“哈哈,不用忍耐也可以嘛,真正强大的力量不就藏在你的心里吗?解放出来就好了。”紫袍法师用魔杖在阿斯艾尔的胸口划下一个纹章,那正是他兜帽上邪徽的样子。
“——告诉我,为什么我没有十岁以前的记忆。”阿斯艾尔终于说道。
“记忆?那不过是凡人在乎的东西罢了,像你我这样的,只需要在乎感受。”
“——”
“生命的意义不是用记忆的多少来衡量的,我们存在的意义是用他人的苦痛来证明的,不是吗?怎么——你不同意?”
阿斯艾尔已经不想理会这个胡言乱语的家伙。
“哈哈,姑且告诉你一件事吧,你失去的可不仅仅是十年的记忆哦,快点回忆起来吧,你存在的意义。”
于是紫袍悠然离开了囚室,在最后心满意足的看了眼阿斯艾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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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完卡多雷的话后,我也只能苦笑了。
一向和乌鲁克关系良好的卡利那多竟然包藏着那样的用心,那个和善的芙蕾雅公主竟然只是为了复仇,人类还真是不可思议的生物呢。
“玛琳——他知道吗?”那孩子如果知道自己的两位至亲同时身陷险境的话一定会无法承受的吧。
“还不知道,不过那也只是迟早的罢了。”卡多雷一直皱着眉头,一种明显的苍老出现在他的身上,原本——原本以为已经渐渐稳定下来的塔伦联邦竟然突然发生这种事,对他而言也无疑是个打击吧。我看着他头上的几丝白发想到。
“您打算怎么办?”
“我国以及夏舒亚公国已经在边境集结了部队,但是很多国家都以需要考虑使节团安慰为由不肯派出军队相助。哼,终究只是些墙头草罢了。”
所谓——对塔伦联邦的忠诚之类的感情根本就完全没有吗?
“我只关心希尔达和阿斯艾尔的安危。”
“——现在根本无法轻举妄动。”
“玛鲁基奥——我是说——能否派出一些强者暗中营救他们呢?”
“玛鲁基奥?那位大师从来不会理会这些俗事。”
“那么罗德元帅和伯父您呢?恕我直言,你们都是天空武者吧。”我知道,这样的话显然非常逾越了。
“——在我身为一个父亲之前,我首先是一个国王。”卡多雷的神色坚定,“况且,我可不觉得自己的女儿会那么容易束手就擒。”
“那么——”
“你未免太小看我乌鲁克了吧?”卡多雷放开一直皱着的眉头,“说起强者我国绝对不会缺少,只是——”
“只是什么?”我想我是越来越急躁了吧。
“对方是名为暗血盟的邪教,最近几年他们的活动很猖獗,而且——根据情报显示,他们信奉的魔神确实给予了他们施展神术的力量。我们无法明确这个组织到底拥有怎样的力量。”
“就是说,对方的力量完全不清楚是吗?”
“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只是知道的全是不好的消息罢了。”卡多雷站起身,说道,“你知道何为‘黄昏使者’吗?”
“——不清楚。”
“在千年前的神魔之战中,神族在人类中选定了其代理人,称之为‘白昼使徒’,而魔族也不甘人后,利用‘黄昏使者’来诱使人类堕落。暗血盟一直在宣扬神魔大战将再次打响,只有投身黄昏使者的麾下才能受到保护,暗血盟主自称自己是被魔族选中的人,是黄昏使者。”
“——哼,终究只是自称罢了。”
“不,那应该是真的。”卡多雷却出乎意料的说道。
“什么?”
“因为就在五年前,教廷已经秘密宣布白昼使徒的到来。”
“——”
怎么感觉——越来越复杂了呢——
“说到底,就算知道对方很强大我们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吧?呐——我现在虽然只有高级法师的实力,但是——如果要去营救阿斯艾尔和希尔达的话,我可是很乐意的,不——应该说——我一定得去吧。”
“——你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吗?”
“当然啦,龙之世界人多少都有这种恶习吧,把自己的生命看得很重。不过,我也多少改变了一些呢,如果——为了保护这个我现在喜欢的日常生活的话,即使需要冒一些危险也可以的。”不错呢,如此平静便说出这样的话了嘛,我也毕竟不是地球上那个有点愤世嫉俗的小孩了吧。
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追求力量呢?保护自己?还是保护他人?亦或是为了内心更加深沉的野望?
“能为我介绍我的战友吗?”最后,我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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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的决心,不过,不要拖我的后腿。”侧门里走出一位黑衣的女性,她有如同死水般的双瞳,以及桀骜的气质。
“很久不见了,瑟莱雅。”在她的身边,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斯科特?”我惊讶的叫出声来,“你们这是?”
“我也很庆幸这两位正好在皇城附近,这位天空武者斯科特相信瑟莱雅你也认识,而这位——”卡多雷望向一脸冷淡的黑衣女子,最后说道,“这位是罗森一族的族长,艾兰露露小姐。”
“什么————?”一族之长——是个年轻少女?而且还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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