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府。
经过三天的冥想,我终于睁开了眼睛。虽然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身体却出奇的没有多少饥饿感,大概又是这个身体不为人知的特效吧。
实在难以理解所谓思维震荡到底是什么原理,我感觉自己的精神力强度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精神力的质感却完全不同了,原本需要费心去控制的魔法现在却只要稍微注意便可以完成。
就像是一个只会爬行的孩子突然学会了奔跑一样,这——完全是违背常理的吧?
将魔力凝聚到叠化指环里,一个简单的风刃经过两次强化之后射向了天空,我瞬间便感觉魔力被抽空了一大块。
凭我现在的精神力才能勉强控制住那无数魔法纹路里流淌的魔力束,魔力才不会暴走。
那种强化之后的风刃威力已经比得上四级魔法“风裂之环”,而发射的速度更是比一般风刃快上数倍。
唯一可惜的是魔力消耗太大,虽然砸宝石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但是——那未免太败家了吧?
站起身,有些晕乎乎的走向房外,走在西蒙家的走廊上,我感觉今天的西蒙府未免太过安静了。
来到主厅,终于看到了一个侍女,问了她才知道,罗德和玛琳都去皇宫了,貌似有什么急事。
好吧,随手拿起一个苹果,看来我的宅女生活还要继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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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尼克斯地下的某处,被囚禁的各国使节们终于陆陆续续的苏醒。
有恐惧的,有愤怒的,有绝望的,如同所有其他人类一般,很正常。
紫袍法师倚在一边的墙上,他用充满兴趣的目光看着囚室里的人,那种享受的表情会让人以为他从囚犯的身上吸取什么。
折磨之类的事情让别人去做就可以了,反正最后他必定会尝到这美味的一餐。
“公主殿下。”紫袍法师微微弯腰,左手抚上胸口,就像是所有绅士一般。
“嗯,带我去见他吧。”芙蕾雅眼中又渐渐升起红芒,她的右手紧捏,不知是激动还是别的什么感情。
“是,殿下。”
穿过布满辱骂和求饶声的走道,芙蕾雅美丽的脸仿佛大理石一般没有丝毫动摇。
随着周围光线的减弱,囚犯们的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这里囚禁的都是有着一定实力的人,当然,如今在某种毒素的作用下即使是剑圣也别想挣脱那些附着魔纹的锁链。
“卡利那多的公主哦!很快你就会尝到这样做的代价,我国决不会放过你的。”一个声音说道。
因为这声音里并没有如同大多数人一般的恐惧,所以芙蕾雅转过了头。
眼前是一个名为恩吉尔的男子,乌鲁克皇帝的宠臣,才华横溢的人。
芙蕾雅微微一笑,几个卫兵上前打开了牢门,恩吉尔本身只有中级法师的实力,如今无法使用魔法,论身体素质自然不及那几个卫兵,于是在芙蕾雅的示意下,恩吉尔被拖了出来。
“希尔达公主殿下,您的沉默让我很困扰,所以,我决定表演一些精彩的戏剧给您看。”
于是,恩吉尔死了,变成一堆完全算不上是人的肉块,希尔达不停的呕吐,即使——再怎么有心理准备,她也难以忍受这样的屈辱,她手腕上的魔纹激烈的跳动着,几乎要显出它的原形——但是,终究是忍住了呢,希尔达自嘲,所谓理智还真是人类一切痛苦的源泉啊。
“哼——这只是开始罢了,卡利那多,莱昂和弗洛伦斯三国的军队已经在边境线集结,以后也会有更多的国家加入我们,我不仅仅要你们乌鲁克皇室死绝,你们那愚蠢的国人也要付出代价!全部,一个不留。”芙蕾雅并不清楚,她每说一个字眼中的红芒就亮丽一分,“现在,你给我好好活着看到那一刻吧。”她最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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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二个夜来临时,我心中的不安渐渐蔓延,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吧,而且——和我有关系呢。
“小姐您要出门吗?”当我穿起那件法师袍时,侍女说道。
“不错,应该很快就回来吧。”我回答道。
“我这就去准备马车——”
“不用了——”我可没有大半天的时间浪费在马车上吧?
随着几句简单的咒语,我释放了飞行术的升级版,六级法术翔空术。
一小时后,皇城已经进入了视野。
我皱着眉头发现,皇城撒弗洛伊的卫兵明显比以前多了许多,那几座魔法塔也开始闪耀明显的魔法光辉,一个薄薄的魔法光罩把撒弗洛伊保护在里面。
在城外降落,稍微整理了下法袍,我向着城门走去。
城门边整整20名卫兵逐个检查着进城的人,即使是那些贵族的马车也不能避免。
当我来到门前的时候瞬间便被十数个守卫围住了,一个把整个脸都埋在兜帽里的魔法师——呃,确实有点可疑。
上次,为了方便我进出皇宫,希尔达曾经给了我一份特别通行证,这次我也没有忘带。
当那些卫兵看到通行证明显一愣,不过显然很负责的卫兵们还是仔细检查了通行证上面的魔法纹路——这是全大陆最安全的防伪手段,在完全确认我的身份后才放我进城,当然,没有乘坐马车这一点还是很让人怀疑,但如果对方是魔法师的话就似乎没什么不可能的了。
在普通人的眼里,魔法实在是一种万能的东西。
没有精力理会其他,我直接奔向了皇宫。
直接取出通行证,当那几名守卫坚持要我取下兜帽的时候,我也只得妥协,于是在他们显而易见的呆滞中我悠然进入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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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蕾雅狠狠喘息了几下才平复激动的心口,她继续向囚室更深处走去,身后,几名卫兵无声的处理着地上的秽物——虽然几分钟前那还是一个才华横溢的青年。
阿斯艾尔的感觉非常糟糕,不是来自被打败的耻辱,而是发自体内的越来越猖獗的“异常”,这让他的头脑混乱,一些明明不应该属于自己的记忆被唤醒。
直到大腿上的刺痛把他唤醒为止,阿斯艾尔终于睁开了双眼,眼前的女人将匕首插在自己腿上,并且似乎感觉到了莫大的快感。
“修—罗—将—军—”芙蕾雅的表情已经完全扭曲了,“尝尝你留给我的长达六年的修罗梦境吧!”
于是,匕首再一次落下。
不过肉体的疼痛对于阿斯艾尔而言微乎其微,真正可怕的是内心渐渐升起的冲动,一种——解放真实自己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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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吉尔:缘分啊,大哥!
拉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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