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我们便走到了府衙门前,两扇朱红色的大门,一道青石屏风立在门前的街上,一左一右两只威武的石狮子看着就会让人心惊,要不是我在自己的那个时空中已经看惯了这样的石制品,我还真是也会跟着害怕呢,不过话说这样的纯手工磨制的石狮子还真是威武呢!
“韩哥,我们到了!”我紧盯着门前左右两个身穿衙差衣装的人站定在那,又看了看一旁摆放着的一只巨大的牛皮鼓,沉声说道,心里却在琢磨着这跟后世的政府大院还真是像呢。
“嗯。”韩胜沉声一应,点了点头。
我二话不说上前一步就要击鼓,那两个守门的衙差看见我的举动,忍不住喝问:“大胆,你可知这是赤州城府衙,你要做什么?”
“击鼓伸冤!”迎着他们的目光我坚定的沉声说。
“击鼓伸冤?”两个人闻言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人又看向了我,继续喝问道:“大胆刁民,你可知这府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来撒野?有冤屈你们自行解决,别来府衙烦扰孙大人!”
听着他的话我故意转过头看了看跟在身后的韩胜和玉琼他们,对着他们使了个眼神,那意思是说,怎么样?瞧这架势也知道这孙知府不是个好东西了吧!
韩胜见状上前一步,对着两个衙差抱拳说道:“在下与舍弟受了委屈,所以特来府衙伸冤。”
“你们受了委屈?”两个衙差见韩胜壮实,不像我这般瘦小。语气也不由得不再严厉了。
听着他们两个人的问话语气,我在心中狠狠的鄙视了一下他们,这简直就是欺软怕硬欺负弱小啊!两个守门的衙差都这么仗势欺人,那这个孙知府一定也是一般无二,不过话说我也应该见过这个传说中的孙知府才对,我还记得我来到这个时空就是因为被他的儿子欺负了。
“正是如此,所以我们才会来府衙找大人伸冤做主。”韩胜沉声应道,一探手从怀中掏出了两个碎银块送了过去。
到底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两个衙差一见有银子拿,顿时喜笑颜开。接过了银子看着韩胜。其中一人应道:“既然有冤屈那就该让大人做主,大人可是百姓的父母官啊!”
“就是就是,大人做主不偏不倚,你们快击鼓吧!”另一个衙差见势也说道。
韩胜没再说话。上前一步就拾起了击鼓锤。狠狠的击打在了牛皮鼓之上。一阵震耳欲聋的‘咚咚咚’的巨响顿时让人有些受不了。
“何人如此大胆,敢在此击鼓……?!”那击鼓声还未落下,大门内便传来了喝问声。
“大人。小的有冤屈啊……!”我见状忙装出一副哭腔大吵大嚷道。
“何人喧哗,报上名来!”那声音再次大声喝问。
“草民……赵豆,和家兄一起求大人做主啊……!”我略一思量,张嘴就爆出了一个假名字。
身旁的两个丫头见状掩嘴轻笑,我微微偏头看着她们使了个眼神,两个丫头会意,顿时便不做声了。
大门里面的人不知道听没听清楚我的叫喊声,顿时便没了声响,我有些不解的看向了守门的那两个衙差,两个衙差见我看他们,胆怯的看了看门里头,又转过头谄媚般的看着我们四个人,小声说:“刚才应话的是我们衙差的捕头,他应该是去禀报大人要开堂审理了。”
“噢。”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对了赵公子,你们带状纸了没有?”其中一个衙差看着我问。
“呃……好像……忘了带了……。”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已经改作姓‘赵’了,含糊的回道,转头看向了身旁的韩胜,心里却一阵郁闷,我累个去,我咋就把状纸这回事儿给忘了呢?!
韩胜看着两个衙差,恭敬的问道:“实在是走得匆忙,这状纸我们没带,不知道现在又该怎么办呢?”
“没带状纸也没关系,只要你们给师爷一些银两,这状纸的事还不是手到擒来?!”两个衙差看着韩胜神秘的一笑,带着几分笑意轻声说道。
“多谢提点。”韩胜点头,看了我一眼。
好,不但守门的衙差要收银子,就连师爷也不是好东西,已经两条罪状了。
既然里面在通报了,而且我们没有状纸的问题也已经解决了,那现在我们就先等着吧。不多时府衙里又传来了一声大吼,“开堂……!”
我累个去,我记得古装电视剧里审案不都是喊‘升堂’吗?这赤州城的府衙里怎么会喊‘开膛’呢?我看还破肚呢!
“你们赶紧进去吧,大人应该是在等着你们了!”两个衙差好心的提醒我们四人,我们四个没再多说,抬脚就走进了大门。
穿过大门是一扇巨大的青石屏风,越过屏风便看到了一间很大的厅堂,没走进厅堂就看得见厅堂中站着两排身穿衙差服饰的人,为首的地方摆放着一张巨大的乌木桌台,那桌台上摆满了笔墨纸砚的物件,而在桌台之后坐着的则是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想来正是那位传说中的孙知府了。
我们四人脚步没停,缓步的走进了厅堂,还没等站稳就听到一声轻喝:“堂下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我一怔站定了脚步,转眼看向了身旁的韩胜,我现在的身份可是皇上钦点的新科状元,照理说官位比一般的朝臣都要重一些,那我是该下跪呢还是不该下跪呢?!
韩胜不动声色的朝着我使了个眼色,我顿时会意,躬身抱拳施礼道:“大人,草民赵豆有冤屈申诉!”
“嗯……?”孙知府一声惊疑,微微诧异的紧盯着我们四人,看着他的眼神我猜得出他肯定也是在疑惑为何我们四人不下跪施礼,可是我们就不跪,气死他!
“威武……!”一左一右两排衙差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知谁带头喊了起来。
“大人,草民有冤屈要求大人做主!”待那‘威武’之声落下,我对着孙知府抱拳说道。
“大胆!”孙知府看着我一声暴喝,“本官乃是一州知府,你们这些小小草民为何见了本官还不下跪?”
“大人,早民是赤州城人氏,大人可同样也是赤州城人氏?”我看着他反问。
孙知府微微一怔,理直气壮的说:“本官当然也是赤州城人氏。”
“既然大人也是赤州城人氏,那我们就算同乡,对否?”我继续问。
“对外人来说自然算得上是同乡。”孙知府点着头应道。
“大人,一州知府是不是也叫做父母官?”我又问。
“自然。”孙知府点头。
“如果是父母官是不是就该袒护自己的子女?”
“自然该袒护。”
“除去节日,祭祖,感恩之日,或是子女犯错之时,大人可曾见过子女要对父母磕头?可曾见过父母逼迫子女下跪的?”
“这……?”
“今日既非节日,也非祭祖之日,更不是什么感恩之日,草民乃是赤州城人氏,大人又是赤州城的父母官,草民又为何要给大人下跪呢?”我看着他朗声反问。
“这……?”孙知府有些瞠目。
“所以说,草民不下跪是在情理之中。”我总结般的说道。
“这……这这……?”孙知府哑口无言。
看着他一副目瞪口呆的架势我心里一阵好笑,幸好这些桥段我以前在古装电视剧里看到过,要不然还真是束手无策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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