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
我紧闭双眼却还是能听到周围有种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声音就好像蝴蝶丛中在斗艳,又好像蟋蟀在石缝中争雌雄,仔细分辨却又听不清楚分辨不明!
“老公……,老公……!”司徒红在我耳边轻声喊我。
我轻轻使劲,睁开了双眼。
夜还是黑的,火堆的温暖还在身旁,司徒红正睁大了双眼看着我,满脸担忧的神色。
我忙爬起身,“老婆,你怎么不睡了?”
“睡不着!”司徒红淡淡的说。
我环视了一圈,莫陆和王五也已经睡了,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可是刚才我听到的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又是什么呢?
司徒红见我在发愣,轻轻问道:“老公……?”
“啊?”我看她。
“你做噩梦了?”
“没有啊!”
“那你怎么有些心神不宁?”
我抬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傻老婆,我是在担心你这一路跟着我一起奔波,太辛苦了!”
“老公!”司徒红朝我微笑,“既然我嫁给你,那我就不会嫌苦嫌累,虽然我比不得一般人家的女子守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我却还是知道三从四德的,老公放心,我没事的!”
“嗯!”我点头。
我不安的看了看四周,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到底是哪儿我却说不清楚,就是一种感觉。
是不是我的心已经不静了?还是我本来就觉得周公说得对,我只是来还债的,我还是我,我终究不能代替毕冉。我看着又闭上了双眼打着轻鼾的司徒红,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泛遍了全身。
突然间我知道有什么不对了,我猛地睁开双眼紧盯地面,大声呼喊:“老婆,莫前辈,王哥,快醒……!”
我的话音未落,就见正对着我距离火堆大约仅有三尺的地面猛然裂开,一个娇小的白色身影从地面下一涌而出直飞冲天,就好似弯弓射出的一道白光。
就这么一瞬间的工夫,莫陆他们三个人已经一跃而起围在了我身边,每个人的手中都紧握武器,每个人的反应速度都是绝对的江湖高手才会有的,就连我都双手紧握我的毕燃剑,紧紧的盯着半空中的那道白光!
那道白光直飞冲天,猛然间就这么在我们几个人的眼前翻身俯冲了下来,那架势一看就是来者不善。司徒红使劲的握了握我的手,我看了看她,微微一笑让她放心。
那道白光在外面的注视下俯冲到我们的眼前,我们几个人举起武器就打算乱砍,可那白光却好似一阵雾一般的让我们手中的武器穿身而过,丝毫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嘿嘿……!这不是我的真身,你们手中的刀剑对我没用!”那白光停住,从里面传出一阵清脆的声音。
我靠,金枪不倒刀枪不入?
“小子,我派出的人居然都被你们被打败了,你们真是厉害啊……!”
“你是……狼眼?”我脱口而出。
“嘿嘿……,小子,我派出了几大高手去拦截你们,居然全部无功而返,是我太小看你们了,不过,小子你要记住,你身上的六星凌枝早晚我都会得到手,那桃花村也不是你们想来就来的,既然你们执意要来,到时候就别反悔!”
我仔细打量那道白光,漆黑的夜里那道白光就好像是天际之中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光芒倾泻而下,看不分明,狼眼居然说这道白光不是他的真身,难道狼眼可以跟传说中的菩萨一样有许多化身?
我靠近莫陆,悄声问道:“莫前辈,他这是什么功夫……?”
“好像是传说中的……分身术!”莫陆的语气也不肯定。
“分身术?”我看着他,小声嘀咕,“难道是孙猴子的七十二变?”
“孙猴子是谁?”莫陆转头看我。
“呃……,没谁,就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我没法解释,转头继续去看那道白光,开口问道:“既然你是狼眼,那我正好有事要问你了,你说我身上的毕燃刀是你的,有什么证据?”
“毕燃刀?”那声音问道。
“就是六星凌枝,不过它改名了,现在叫毕燃刀!”
“嘿嘿……,小子,连上古神器你都敢改名,古今恐怕也就只有你一个人了吧!”
“少废话,你还没回答我呢!”我紧盯那道白光。
“嘿嘿……,天下之人无不想将六星凌枝据为己有,如果要真是要说个理由来,那还真是不好说了。”
“那你这就叫抢!”我大喊。
“抢?如果你想这么说也可以!”
“无赖!”我咬着牙狠狠的说。
“嘿嘿……,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对一个人说出这两个字,尽管我活了两辈子,两辈子加一块都不到三十年,可我真的没对任何一个人说出过这两个字,看着眼前这道模糊的白光,我真有种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两口的冲动。
唉,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啊!
那道白光好想知道我心里所想,清脆的声音里充满了挑衅,“小子,我知道你现在恨不得想让我死,实话告诉你,这个江湖上想让我狼眼死的人不只你一个,可是我狼眼的命硬,阎王爷不收我。”
“阎王爷的确是不怎么喜欢茅坑里的石头!”我回他。
“你说什么?”那声音问。
“臭和硬的都不是好东西!”
那声音暴怒,“小子,你找死!”话音未落就看见那道白光中飞出一物,那一物犹如过江之鲫速度极快,又好似手枪中打出的子弹,泛起阵阵银光,正当我目瞪口呆眼见着那一物朝着我飞来的时候,莫陆轻轻一拍我的后背,我条件反射的一弯腰,接着脚下使出了这几天抽空学习的神行术,躲过了飞来的那一物。
是银针!
我直起身转头去看那银针,此时那银针已经打在了我身后不远处的一根树干上,银针已全部没入树干,一个巴掌大的黑圈赫然在目。
看着那个黑圈,我头上的冷汗瞬间就大滴大滴的流了下来,额滴神啊,这根银针上面有毒,刚才我要是没躲过去,这会儿估计我都已经成包黑炭了。
我转头去看那道白光,接着便听见了一阵戾邪的笑声:“嘿嘿……,小子,你说我这块石头阎王爷是敢收还是不敢收呢?”那声音一落那道白光便凭空消失不见了,看不见身影也看不清是如何不见的,就好像从来都没来过一样,要不是有地上的那个大坑,我都以为是自己做了个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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