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丰斯全副精神都用来提防还未击发的十几把十字弓。二十几枝飞矢呼啸着贴身擦过,都被他高低窜伏全部躲了过去。大部分箭枝的飞行路线都被他准确捕捉住,剩下的就全凭身体对危险的直觉避开了,在第二波劲矢还没来得及射出之前接触到了第一匹马。
他瞄准是马腿的关节。这个部位可比人的咽喉坚韧多了,轻度刺穿不足以让它们站立不稳,只有把关节击碎才能让马匹丧失移动能力。阿尔丰斯试着将真气通过手掌传到法杖上,挥杖猛扫下去。喀啦声响,马匹在一声长长的悲鸣中翻倒在地,骑士的腿被牢牢压在马腹下面。
让人牙酸耳疼的骨折声不绝于耳,阿尔丰斯的身影过处马匹成片成片的倒下,有些是被打折后腿,更多的则断了前腿。当他停下动作的时候,仅剩不到五六个较为幸运的骑兵催马驶离了这片充满痛苦喊声的地带。相比之下,那些中了魔法的人最为舒服,痛苦早就远离了他们。
一个骑士回过头,手里的十字弓正想对准阿尔丰斯,弦声响起,一枝长箭准确无误的穿透了他的手臂。凯瑟琳的组合弓也开始显露威力。随着弓弦的快速拨动,剩下的骑兵全都被一一射落马下。圣武士的目的只是让他们失去战斗力,所取之处全都是肩胛或者手臂等部位,并没有伤及要害。
阿尔丰斯望了望满地的伤员和马匹,确信他们再没有能力反击才回头向凯瑟琳报以一个致谢的微笑。洛卡的斧刃正抵在酋长的后颈上,他的五个亲随被几个牛高马大的护卫反剪着双手压在地下,除了哈桑,这场快速战斗没有留下一具尸体。
“停止反击,我们认输!”酋长高声喊着。阿尔丰斯清楚的看到了洛卡把斧头向下压了压。一些想爬起来继续拼命的骑士听到首领的话愤愤不平的抛下了武器。
阿尔丰斯回到布兰克身边的时候,布兰克面带微笑说道:“刚才殿下问我这个佣兵队是不是愿意加入他的私人卫队,每年提供五千个金币作为酬劳。”
洛卡“呸”吐了一口唾沫:“就算给我五十万也不干!”
“按照塔隆的规矩,你现在是我们的俘虏。请问殿下,想用什么东西来交换?”阿尔丰斯笑嘻嘻的表情看起来根本不像刚经历过一场战斗,倒更像是在喝酒聊天。只是他也是第一次亲身经历这种谈判,实在没有经验,何况他也不存在钱的问题,倒不如将个人情送出去。
“你开个价码出来。”酋长对这种情况似乎是司空见惯。
“第一,补足奴隶的货款。”
“没问题,”酋长从手指上褪下一枚戒指交到阿尔丰斯手里,上面镶嵌着一块拇指头大小的祖母绿,“这个戒指值八千金币,作为剩下的货款,如果你还不满意,可以派人去我的部族换取足额的现钱。”
“殿下,这可不公平,您以俘虏的身份怎么能拿自己身上的物品来交换,要知道,它们现在可不是属于您的了。”会计在旁边好心的提醒道。
阿尔丰斯拿着戒指斜对着阳光慢慢转动一周,满意的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第二,这批女人我们要了。”
“可以。还有没有别的要求?”
围在四周的护卫和会计也竖起了耳朵,想听听阿尔丰斯再开出怎么样的价格。
“第三,你陪我们回伦特尔一趟,我很担心你的人会因心怀怨恨而做出破坏于我们之间友谊的举动,所以想邀请您陪我们走完这段归程,不知道殿下愿不愿意?”
“好。”
阿尔丰斯看了看布兰克。布兰克摇了摇头。“这帮佣兵可真******正直。”阿尔丰斯心里暗骂了一句才说道,“我没其他要求了。”
谁也想不到他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一头肥羊,护卫们嘘声四起。
“这东西你来处置吧,应该会有他所说的那个数额。”阿尔丰斯拇指稍稍用力一弹,戒指在耀眼的光芒中抛向胖会计,“这么多兄弟来到这里也辛苦了,还有几个受了点轻伤,就当慰劳一下大家。”
那家伙还不敢相信世上真有这么大方的人,要是戒指真的值那么多钱,补完货款之后这里每人还能分到一百多枚金币,不亚于发了笔横财,一众护卫顿时欢声雷动,这么拼命还不是为了那几个小钱,现在一下子分得到这么多金币,以后也不用再为生计发愁了。那两个会计马上就着手安排人手去取钱,对方受伤的人已经没有代步工具,这件费心的事正好让他们的族人去操办。
凯瑟琳默默的看那些女奴,轻叹了一口气,同样身为女人的她可能感触良多。阿尔丰斯把这一举动看在了眼里,今天可以暂时让她们脱离火海,可是下一批呢?奴隶贸易还在不断进行,就算把人口贩子都杀光,马上就会有新的人取而代之。
所有人正忙碌着为同伴包扎治伤,阿尔丰斯隐约感到有点不对头,脚底时不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直觉告诉他这是种危险的信号。
“你感觉到了吗?”阿尔丰斯向布兰克低声问道,这可能也是自己的错觉。地震或者沙陷都会产生这种情况,只是没这么规律。
布兰克没有回答,过了一会突然大声叫道:“大家快点离开这里,我们脚下好像有个巨大的心脏在搏动。”
洛卡不解的看着队长,“巨大的心脏?有多大?你也不知道哪是什么东西吗?”
“不知道,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强悍的生命,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那东西非常庞大。嗯,它正慢慢从沉睡中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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