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刘玉训练的陷阵营,王重训练的匪军,在一瞬间撞在了一起。一时间血肉横飞,两军衔接,刘玉可以暂时不用担心箭矢的威胁。
不过仅仅持续片刻,陷阵营阵型便有些散乱,渐渐有了各自为战的趋势。一来陷阵营里都是后天高手,艺高人胆大。二来,陷阵营阵型毕竟没有经过实战检验,大家心里都没底。
而各自为战的结果就是,军士们看起来很生生猛,但实际上渐渐被匪军的人海战术拖住了,一个个开始有些束手束脚。
看到这种情况,一时间,刘玉怒火直往上涌,但情况紧急,来不及惩罚他们。只能大声喝骂道:“众军士听令,结阵!”
正陷入苦战的众军士乍一听到耳中传来熟悉的口令后,立刻条件反射般,纷纷摆像平日训练般的阵型,前排的士卒把手中的长枪和护盾平举至额头迅速和匪徒对峙起来。
看到陷阵营重新摆开阵势,刘玉立刻喊道:“陷阵营,举枪,扬刀,前进杀,杀,杀”
听着刘玉的号令,陷阵营一个个如同往日训练般,一边不断前进,一边狠狠地向前举起手中的武器。在这一刻,他们丝毫没有理会对面的匪徒有多少人,也不管他们的武艺多么高超,军阵多么严谨。只是听着刘玉的命令,不断变换阵型,不断向前再向前。
惨叫声不断传来,“噗哧、噗哧!”长枪入肉的声音令人胆寒,这些平日杀人不眨眼的土匪,虽然平时受过也受过正统训练,算得上是训练有素,但在刘玉辛苦训练的陷阵营面前,连防御都破不开。唯一结果就是身体个个被刺了个透心凉,一个个撕心裂肺的惨叫着躺倒在地上。
陷阵营阵势厉害的出奇,阵型变换之间。既锋利无双,似出鞘利器,一往无前。又厚重沉稳,似泰山压顶,坚不可摧。刚开始的时候,有些僵硬,渐渐地转换间流畅熟悉。匪军们不断地前仆后继,就如惊涛拍岸,气势惊人。可惜陷阵营稳如磐石,结果冲上去的匪军都是有去无回。
结阵与不结阵两种截然不同的效果,让双方所有人都惊呆了。陷阵营军士们多少有些发怔。看着自己自己手中的武器,正不断地往地上滴着滴滴的鲜血。显然刚才一幕他们没有看错。这一刻,所有的陷阵营军士,都不在怀疑陷阵之阵的威力,都变得无比自信。
此时的王重,脸色更是难看。在眼前这个古怪阵势面前,自己的手下可谓是死伤惨重。再这样下去,一旦自己的手下的那股狠劲过去,就会彻底崩溃。官军也会顺势杀来,自己也八成会死无葬身之地。
自己的安全受到威胁,就用小弟的性命去堆。干了十好几年的土匪,心狠手辣王重最是不缺。王重狠了狠心,就下了决断:“弓箭手,弓弩手,放箭射死他们。”
王重身边的一个小头目,听到王重的命令立刻吓了一跳,大喊道:“大当家,咱们的兄弟还在那呢,此时放箭,兄弟们性命不保啊!”
王重冷冷的看了手下一眼,他当然不会说自己怕死才下令放箭,而是说“你以为我想这样么,你看看前方的官兵,是精锐中的精锐。弟兄们抵挡不了,若是不放箭,大家都得死。为了大部分弟兄,就然我了被这个恶名。”
“大当家.....”王重一席话,把周围的土匪们,感动的是热泪盈眶。
王重一点也不含糊,大声喊道“兄弟们,放箭,为咱们的弟兄,送行”
霎时间,满天飞箭射向刘玉所在的陷阵营。刘玉心头一紧,他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立刻大喊道:“举盾,防御”
杀的正欢的陷阵营军士,听到刘玉的命令。虽不明白刘玉下防御命令的原因,但陷阵营还是很好的做出了反应。一枚枚盾牌竖起,将整个军阵护起。刚刚做完这个动作,只听“啪啪”声不断响起。
刘玉长舒了一口气,在箭矢到来之前,做好了防御。否则以陷阵营半吊子铁布衫,怕是还不能对刀枪箭矢,完全免疫。
陷阵营不能只防御不进攻,要想进攻,就要先灭掉弓箭手和弓弩手。刘玉随即便命令陷阵营不顾一切,向弓箭手所在的地方冲去。奈何,前路有大量土匪挡路,行进速度缓慢。另一方面,人家弓箭手有危险就跑。刘玉的陷阵营根本追不上。
为今之计刘玉也没有好办法,只能耗下去了。反正弓箭手只能射几轮,就射不动了。弓弩之类的数量少,也极易损坏。要不了多久,土匪的弓箭手就该哑火了,反正刘玉的陷阵营,都是后天高手。也经过特殊训练,耐力好,耗得起,咱慢慢僵持着,看谁撑不住。
果然没过多久,箭矢数量明显减少。刘玉就知道,对方的弓箭兵已经快没有战力了。看到之中情况,刘玉大喜。立马下令道:“撤盾,布阵”
果然,土匪射过来的箭矢,也变得稀稀拉拉。完全对拥有铁布衫的陷阵营,造不成一点威胁。在听到刘玉的命令,陷阵营士兵立刻散开,按照以前德训练,迅速摆开阵势,向前杀去。
又是“噗嗤噗嗤”声入耳,数十名匪徒,又如同他们之前的同伴一般倒在地上。看到自己一方惨重损失,同伴被官兵如同杀小鸡般轻松宰杀。周围的匪徒再也不敢同之前一样,不顾一切的向前冲。
此时的王重也看清了清况,知道没了弓箭手的威胁和牵制。以对方强大的战力,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事到如今也只有暂时先服软了。
王重也是个做事果断的人,做出了决断后,立刻大呼一声:“大家先住手”听到王重的命令,土匪们纷纷停手后退。陷阵营也在刘玉的默许下,缓缓后退。双方默契的对峙了起来,默默地都没有发出声响。
王重首先站了出来,打破了沉默,喊道:“你们的头领是谁,可否出来答话。”刘玉站了出来,与王重摇摇对望“这位想必就是王大当家了,鄙人刘玉,是这些人的头领。”
王重一看刘玉是个少年郎,想必是哪里的公子哥闲的没事,玩学人家剿匪。顿起了轻视之心,不由轻松笑道“这位刘头领,不知道我宝清山何处得罪了阁下。阁下要兴兵来攻。”
刘玉一听,便不高兴了。‘老子一直压着你打,你还好意思兴师问罪,真是不识时务。’面上却是呵呵一笑,说道“我兴兵攻打宝清山,不为什么,就是听说宝清山富有。在下最近手头有些紧,特来借点钱花花。”
王重心里一松,只是要钱还好,顿时回答道“刘头领要是缺钱的话没问题,救济同道,也是我绿林中人的规矩。来人,给刘头领那五万两白银来。”
刘玉可不仅是为了钱而来,更是为了彻底剿灭宝清山。听到王重的话,刘玉淡淡一笑“区区五万两白银,王大当家,你在打发叫花子呢?”
听到刘玉这么说,王重不由大怒。‘你还蹬鼻子上脸了’,顿时大骂道“刘头领,你不要欺人太甚。”
刘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又看到自己的人休息的差不多了,顿时哈哈一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我这么说话,众将士给我杀。”
王重没料到刘玉突然翻脸,王重手下的土匪同样没料到,顿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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