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玉荷的计策阴毒狠辣至极,但风萧萧却不得不承认这乃是能够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他不置可否的的站起身,淡淡道:“要说服沙家派人暗中联系宋家,并不困难,因为我相信沙家也不愿意把筹码全仍在李阀一家身上。不过余下具体事由,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玉荷嫣然一笑,凑俏脸过来,抛他一个极为露骨的媚眼,嗲声嗲气的道:“圣帝若不放心,可随时过来,也恩赏给婢子一个尽心侍奉的机会,好吗?”
看她媚眼如丝,艳丽火热模样,只怕风萧萧都不用勾手指头,单以眼神稍做回应,她都会立刻宽衣解带,娇嗲的痴缠上来了。
这妖娆的艳婢明显深悉媚人之术,其姿态模样,甚至神情,都无不诱人之极,透出任君采撷的淫/荡与风/骚,弄得风萧萧心底都不免冒出一丝旖念,但旋即压下,冷横一眼,迈步出门。
回到天津桥旁的方家老栈,风雪早已在屋内迎候,低声道:“逼迫独孤阀投往宋家一事,已通传给巨鲲帮,本来一切顺利,但雪儿在回来的路上,瞧见了‘霸刀’岳山。”
风萧萧颇感意外,问道:“岳山怎么也跑洛阳来了?”
这个问题风雪自然无法回答。
她摇摇头,继续道:“他正在跟踪荣姣姣的马车,偷听荣姣姣跟辟守玄的密谈,内容是怎么利用你惩罚王玄应一事,让王世充与婠婠更生间隙。”
风萧萧无所谓的耸耸肩,道:“王世充成不了什么气候,无妨。我更关心岳山。”
风雪道:“岳山偷听中知道你也在洛阳,似乎十分吃惊,结果败露行迹,惊动了荣姣姣和辟守玄,双方短暂交手。但辟守玄一认出岳山,便即停手,明显深有忌惮,岳山则说他是来找祝玉妍的。”
风萧萧沉吟道:“妃喧说他和祝玉妍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又是劳什子沙门护法,与秀芳的娘亲也关系匪浅,还曾在青璇的幽林小筑外结庐而居……他究竟什么路数?好像哪里都有他掺和,简直无处不在啊!”
风雪眸转莹光,面浮微晕,轻咬着嫩唇心道:“你才是真和这些女子都有关系,才是真的无处不在的掺和呢!”
风萧萧刚一回神,就瞧见风雪这副微羞带嗔的诱人模样,那还不知她心中想得什么,上去将她香软的娇躯双手拥紧,环着不依扭摆的纤腰,在那弹性十足的翘/臀上猛派一巴掌,佯怒道:“叫你胡思乱想。”
鲜嫩的粉红顺着风雪的脸颊下到玉颈,她羞赧的将头埋到风萧萧肩窝里,细喘着娇呼道:“不要打那……那儿!雪儿不敢啦!”
风萧萧不由被她喷出的香息,以及蹭过脖子的柔滑秀发拨弄得心神迷乱,双手立刻不老实的上下摸索起来。
北上途中,两人一直都匆匆赶路,中途还分别许久,一直未曾亲热过,加之刚才阴癸妖女玉荷还撩拨起少许旖念,虽然被他轻易压下,但这会儿面对身心都完全属于自己的风雪,一丝旖念立刻破发,再也按捺不住。
被风萧萧肆意爱/抚着自己的敏/感娇/羞处,风雪身子立刻化成了水般的绵柔,瘫软在他的怀里,红着脸道:“雪儿还……还没说完呢!主人……等等嘛!”
风萧萧被她娇嗲的撒娇声喊得心都化了,不过不老实的双手总算是暂时停了下来,道:“快说。”
风雪红着脸道:“此后,我跟着岳山一路出城,发现他进了净念禅院,我便没有再跟。”
风萧萧顿时有些发愣,难怪一向对他千依百顺,他的任何要求,都只会接受的风雪,非要把话说完了。
他皱着眉头,喃喃道:“妃喧她又再搞什么鬼?”
岳山当年被初出江湖的宋缺击败,宋缺一战成名,岳山却从此一蹶不振,可以说两人结有深仇。
如今在宋缺与宁道奇决战之前,岳山忽然去到净念禅院,不得不令一向多疑的风萧萧浮想联翩。
他相信宁道奇还不至于下作到需要岳山透露宋缺的刀法路数,却十分怀疑是否师妃暄让岳山先一步消耗、挫磨宋缺的内力与锐气。
要知以岳山的身份,他想抢在宁道奇之前与宋缺再次比刀,一雪前耻,免得以后再无机会,确实在情在理,谁也不能说出不半点不是,关键是佛门根本没理由拦他,而以宋缺个性为人,更是只会应战。
但霸刀并非庸手,宁道奇更是公认的天下第一高手,宋缺先战岳山,再战宁道奇,结果不问可知。
莫非佛门这次不是打算让宁道奇拖得宋缺无法理事,只能长久静养,而是下定决心,必取宋缺的性命?
风萧萧相信师妃暄为了成就自己的理想,这种胜之不武的手段,她绝对用的出来,虽然其后果会导致她愧疚终生,再也无望臻至天道。
风萧萧可以容忍宋缺败,甚至希望宋缺重伤难起,却无法忽视宋缺亡的后果。
因为这对形势刚刚好转的宋家来说,完全是要命的一击,没有宋缺压阵的宋阀,一定会生出难以弥合的矛盾,起码以宋鲁为首的主和派,绝对不会服从以宋智为首的主战派。
那时,宋家能被李阀大军摧枯拉朽的灭掉,对风萧萧来说,都已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因为他为宋家拉来得优势实在太大,让宋家能轻易度过长江天险,轻易抗拒李阀大军南下,却会因内部的剧烈分歧,而无力北上。
如若最后演变成南北对峙的局面,十数年后,中原将重演五胡乱华时的悲惨。
这种能够翻天覆地的风险,不光是风萧萧,其实师妃暄也在尽全力避免,但因两人的理念南辕北辙,谁也不肯让步,终于僵持至此,形势已变得无可逆转,想让步都让不了,因为谁也输不起。
一旦哪方输了,后面的事,就只能坐凭天意,将中原的命运和己方的命运,寄望于对方的一念之间!谁又能信得过谁?如果双方能认同对方的理念,就不会有如此多的矛盾与冲突了。
所以不光风萧萧不甘心,慈航静斋和佛门当然也不会就此甘心认命。
风萧萧不知在什么时候松开了风雪香软的娇躯,又坐回窗边,陷入沉思。
良久后,他才似下定了什么决心,起身道:“我不能在这儿坐着等结果,我必须要影响净念禅院的这场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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