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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一夜,爱新觉罗.雅图完成了多数人一辈子也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她先是利用丈夫弼尔塔哈尔去迎接蒙轲的机会,联合杜尔伯特旗扎萨克腾巴勒在科尔沁内部发动了一场叛乱;
紧接着又利用自己姐夫垂涎自己美色的机会,迅速并成功地策动她的姐夫奇他特毒死了自己的叔叔,夺取了左翼中旗的控制权。
两天一夜,而且还是个大家都认为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公主,竟然准确地抓住了每一个细微的机会,完成了这一系列让人眼花缭乱的大动作,不禁让人惊叹。
她本有两千人马追随,现在加上左翼中旗,她和奇他特手上足足有5500兵力。
这几年蒙古八旗随满清入关,各部损兵折将,实力基本上都损失过半,五千人马在漠南蒙古各部来说,已经是很强大的一支力量了。
她手上捏着姐夫奇他特毒死自己叔叔满珠习礼的证据,加上奇他特心计远不及他,又十分迷恋她的美色,对她可谓是言听计众。这五千多人马,实际上等于是掌握在了雅图的手上。
现在,谁也不敢再轻视她了,包括蒙轲在内。
不等科尔沁各旗稳定下来,蒙轲就派螯拜带领三千人马,直奔满珠习礼所部杀去,随后秦铁丹也加快准备,随后出兵。
蒙轲隐隐觉得,雅图发动的一系列叛乱,对大秦来说,或许也是一次机会。
只要她威胁不到关内,她在漠南闹得越利害。把各部的水搅得越浑,大秦越容易从中摸到更多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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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紫禁城。
秦牧每天主要的事情还是召那些候选官员到御前奏对,每次奏对之后。对满意的官员他总是谆谆嘱咐,让这些官员到任之后,多为百姓办实事,办好事,把地方治理好。
每每此时,受他谆谆嘱咐的官员总是感激涕零,含泪再三叩拜,发誓不辜负秦王的殷切期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种人情牌。秦牧打出时是半真半假,他当然是真心希望这些官员能成为好官。但同时他也知道,光靠这人情牌,是不可能保证这些官员不腐化的。
一方面,他让都察院的御史加强巡察地方的力度;
另一方面。让夜不收加强对地方上的情报收集。
乱世用重典,谁要是不长眼,他不会吝啬自己的屠刀的。
这天中午,到了午膳时间,送走最后几名新录用的官员后。秦牧让韩赞周把午膳直接送到养心殿来,才吃两口,燕高飞就来求见。
秦牧放下筷子问道:“什么事。说吧。”
“臣该死,打扰了吾王用膳,吾王还是先用午膳吧,臣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
秦牧重新拿起筷子,说道:“少磨蹭,什么事你说吧。本王边吃边听。”
话说秦牧以前跟着手下将领,一边蹲着吃饭,一边商量作战计划的次数多了去了,他对那些食不言,寝不语的东西。一向不太感冒。
“秦王,其实也没什么。”燕高飞不自觉地挠了挠后脑勺,神色有些怪异地说道,“秦王,您要臣找的人,呃.......可能找到了。”
“燕高飞,你是不是脑中风了,嗯?什么叫可能找到了,到底有没有找到?”秦牧不满地哼了一声。
燕高飞连忙解释道:“秦王,您听臣说,因为.....唉,臣这么说了吧,这个人不是臣等找到的,是他自己找上臣的。”
这下秦牧也有些诧异了:“他自己找上你的?他怎么知道本王让你找.....呃,那样的人。”
秦牧也有些绕不过弯来。
燕高飞陪着笑道:“秦王,微臣就说让您先用膳嘛,您......”
“少废话,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夜不收有人走露了风声?”
“回秦王,有可能是吧,咱们的人要找人,也总得向江湖上的蛇蛇鼠鼠打听,不排除是他听到了风声,主动来找臣的,不过他不承认,说是自己掐指一算就算到秦王要找这样的人。”
秦牧气乐了,忍不住想抽燕高飞一顿。
夜不收可是自己的耳目,作为夜不收的副指挥使,竟被人忽悠得不知所已。这家伙以前挺机灵的一个人,难不成真是脑中风了。
燕高飞一看他神色不对,连忙倒豆子似的说道:“秦王,臣试过了,这人不但能说会道,而且还会各种神奇的法术,能让臣家里的一株梨树突然结出一树的果子来,臣还尝了一个,是真的梨......而且他......”
“而且他怎么样?”
“他是位须发皆白的老道,看上去仙风道骨的样子,自称玄机子,自昆仑山而来.....”
还有完没完了?秦牧明显地看出,燕高飞真被这什么狗屁玄机子忽悠到了。他转念一想,呃,不错,不错,能把一向精明的燕高飞也忽悠成这样,这样的人不正是自己想找的吗?
“这位玄机子何在?”
“回吾王,就在午门外等着。”
“把人带进来吧。”
“喏!”
秦牧倒真有些期待,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把燕高飞这个特务头子忽悠得晕头转向的。
等燕高飞把人领进来,秦牧一看,第一个念头是这老家伙化过装了,只见此人头发、眉毛、胡子全白了,偏偏脸色非常红润,除了眼角几条鱼尾纹之外,脸上看不到应有的皱纹,真个是鹤发童颜。
而且他眉毛很长,垂下足有一寸,手拿一个拂尘,身穿一身道袍,纤尘不染。整个形象活脱脱就象《西游记》里的菩提老祖。
“无量寿福!”这老道见了秦牧,也不下跪,微微躬身一拜道,“贫道玄机子,见过秦王。”说话间,他右手平伸而出,本来无一物的手掌上,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的寿桃,殿里的太监宫女乍见如此神奇的景象,不禁发了一片低呼。
“秦王是紫微星转世,贫道来的路上,特意到王母娘娘的园子里摘了个寿桃,献予秦王!”
“哈哈哈......不错,不错,道长这手绝活能赶上刘谦了。”
玄机子也不计较秦牧略带倜侃的话,“无量寿福!”他轻轻一甩拂尘,垂下眼睑又再微微躬身一拜,也不分辨什么,这倒让人感觉他有些高深莫测了。
“道长请坐吧。”
“多谢秦王。”
玄机子从容落坐,一举一动皆有度,那仙风道骨的样子让人如沐春风,若不是秦牧在场,殿中的宫女估计已经忍不住对他顶礼膜拜了。
秦牧不动声色地问道:“道长此来,不知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当,秦王可知,斗为帝星,运于中央,临至四乡,分阴阳,建四时,均五行,移节度,定渚汜,皆系于斗?”
“请道长赐教。”
“贫道在昆仑山清修,夜观天象,见斗勺渐暗,三垣五帝内座不正,不由大惊.......”玄机子说到这,见秦牧波澜不惊,颇有些不以然,他轻抚一下那把银白色的胡须,悠悠一叹道,“贫道来前,就算到秦王会将贫道当成骗吃骗喝的江湖术士了。”
“哈哈哈......本王如今正需要这样一个人,道长不必泄气,继续。”
“不管秦王信不信,贫道既然下得山下来,还是把话说明白吧。秦王,但凡筑城,皆虽象天法地,帝都是天子居所,更是大意不得。如今斗勺渐暗,三垣五帝内座不正,正是帝都不应三垣之位所至。秦王,请恕贫道斗胆直言,金陵只可作陪都,却不宜为帝京,否则大秦必无百年之国运........”
一旁的韩赞周听到这,忍不住厉声喝道:“大胆妖人,竟敢妖言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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