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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和湘妃娘娘突然到来,让整个信国公府顿时忙成一团。【】
秦牧见了,对蒙轲说道:“信国公,别瞎折腾了,朕微服过来,就是图个清静,你让他们都别折腾了,上几个小菜,咱们喝两杯就行了。”
“这”
“这什么?”
“臣,遵旨。”
蒙轲引着秦牧来到前厅,李氏与七八个妾室,以及府上仆役都拜迎在堂前,云巧儿巧笑嫣然,上去扶起李氏道:“听说蒙大嫂有喜,我便忍不住要来道贺,嫂子身子可还好。”
她一声声嫂子甜甜地叫着,让李氏有些手足无措,连道不敢。
蒙轲挥手让几个妾室和下人散去,然后伸手作:“陛下,请上座,湘妃娘娘请上座。”
云巧儿笑得更甜,回头道:“蒙大哥,别以为叫我娘娘,我就会免了你的债,我呢,也不要你的银子,等将来你喜得贵子,你让他认我做干娘就行了,那样咱们就算两清了。”
李氏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蒙轲听了巧儿的话,却是再次推金山,倒玉柱,还不忘拉着妻子李氏一起拜倒:“臣,蒙轲,谢陛下隆恩,谢湘妃娘娘美意。”孩子出生后,有湘妃这个干娘在,无形中等于是得了一块免死金牌,整个国公府也因此受益无穷啊。
想清楚这些,李氏喜极而泣,连连谢恩。
云巧儿上前扶起她说道:“大嫂快起来,你有喜在身。万一动了胎气可怎生得了,快起来,快起来。”
秦牧也让蒙轲坐下,长吁了口气说道:“自从你们这些老人各自征战一方,朕想找个人喝喝酒都难,来,今晚咱们不谈国事,痛快地喝两杯。”
“陛下既然这说,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俩人月下对酌,聊聊过去的趣事。显得其乐融融。
云巧儿则拉着李氏在一旁轻言细语,不知说些什么,那清脆的笑声不时传过来。
秦牧在信国公府坐了半个时辰,才离开,蒙轲夫妇道到大门来,秦牧带着两分酒意笑道:“好了,就到此吧,不必再道了。”云巧儿笑道:“蒙大哥,你可要照顾好嫂子,人家现在可是孩子的干娘了。你要是待嫂子不好,我就来替嫂子讨公道,嘻嘻”
“娘娘说哪里话,臣一定。一定”
秦牧和巧儿这次来,等于是给蒙轲派了个定心丸,其实类似的情形时有发生。这也算是秦牧拉拢大臣的一个小手段,尤其是蒙轲这样的军方大将,影响力大,适当的安安他们的心是很有必要的。
偶尔串串门,把酒闲聊一下,比召见一百回还管用。
上车后,秦牧见巧儿精神焕发,知道她不想立即回宫,便含笑问道:“说吧丫头,想去哪儿。”
巧儿腻到他怀里,娇憨地说道:“陛下,我想吃煎饼了。”
“嗯?那好吧,去李大娘家。”
“嘻嘻,人家去还没什么,陛下一起去的话,不把李大娘吓坏才怪。”
“我又不是怪物。”
“不行,你比怪物还吓人。”
“丫头,你还腻着我干嘛?”…
“嘻嘻”
南京的夜色,愈夜愈美丽,火月交辉,满城通明,街上人来人往,繁华景象并不输于白天。
秦淮河畔,波心荡漾,杨柳依依,往来的画舫上,美人翩跹起舞,箫声琴声动人心肠。
两岸的河房皆有阳台伸出,鲜花兰草香气弥漫,住家女子,青楼艺伎,衣着华丽,体态曼妙,如仙子月下临风,衣裙漫飘,袅袅欲去。
高高的“盛世华楼”上,更是灯火辉煌,风铃画角,飞檐挑月,舞影翩跹,袅袅乐声飘上夜空。
秦牧难得出来夜游一趟,不想惊动百姓,到了李大娘的煎饼店前,便没有下车,云巧儿敛着裙裾下车去,快步到店里。
她是这里的常客,李大娘已经没有太多的惊讶,见了连忙请她进去。
不一会儿,云巧儿就拿着几个香喷喷的煎饼和一大包点心上车来,秦牧接过一看,有些煎饼还和原来的一样,但些做得十分精巧点心却不是原来有的。
“陛下,李大娘请了苏州的糕点师傅,如今可不光是卖煎饼了,哪,这里还有一包,全是最好吃的点心,可不比宫里的差哩。”
巧儿喜气洋洋,一个劲地说着李大娘的好,将一双筷子塞给他,直催他快尝尝。
秦牧尝了一块,确实好吃。
“陛下,咱们接下来去哪儿玩?”
“你呀,今晚是不是不想回宫了?”
“不是呀,但是但是现在还早嘛。”
“好吧,让他们弄条画舫,咱们到河上去荡舟赏月吃煎饼,哈哈哈”
“好哩!”云巧儿乐得连亲他几口。
“丫头,有完没完,全是口水,多大了你,还流口水。”
“哪有,陛下乱说,人家不理你了。”
“我有乱说吗,你看,这是不是你的口水。”
“我才不看呢,你就是乱说,就是”
李式他们要弄条画船来,那自然是小意思,很快秦牧就带着巧儿在河边的码头下车登船,船上除了船娘之外,还有几个乐伎,见秦牧竟是带着一个少女上船,船上几个女子不禁愣了愣,但见多世面的她们,还是很快下拜,然后热情招待。
四周画船往来,月光清朗,柔波荡漾,笑声,歌声、乐声,灯光桨影,月色花香,让夜晚的秦淮河美若仙境。
秦牧牵着巧儿的手进舱,然后让船上的女伎拿来碟子,把煎饼和点心摆上,你一块我一块,自得其乐的吃起来。
女伎显然没见过这样一上船就只顾吃的“吃货”,暗暗偷笑,然后上前盈盈福道:“不知两位客官想听些什么曲子?”
“丫头,你想听什摸”秦牧嘴里的点心没咽下去,声音有点走调。
坐在他身边的巧儿听了,笑得软倒在他身上:“秦大哥,咱们听十八摸吧。”
噗!秦牧口中的点心全喷了出来,抻手拧着她的耳朵,凶神恶煞地说道:“丫头,这是谁教你的,好啊,今个儿不管教管教你是不行了,十八摸,这是你唉,说,你平常出来,是不是也听这个,快从实招来”
“嘻嘻哈哈”
“你还笑!”
“好好好,人家错了,秦大哥,人家真的知道错了,我老实交待,我没听过,我是见你成天有忙不完的事,难得出来一趟,想逗你开心而已”
“哼哼,要是让我知道,你出来听什么十八咳咳我不打烂你的屁股才怪。”…
云巧儿眨着那对明亮得象星辰的大眼睛,笑靥如花,哪里真的一点怕他,玉手儿一伸,连筷子也不用,直接拿一块点心往他嘴里塞:“秦大哥快吃,凉了就不香了。”
“唔你”
站在一旁等着的乐伎,见俩人这情形,真忍不住笑出声来了,这种旁若无人的打闹,一开始让人有些惊诧,但细看之下,那种毫无做作,自然嬉笑,让人不禁想起了“**长干里,两小无嫌猜”的诗句。
秦牧把糕点咽下,又喝了一口茶,然后瞪了巧儿一眼,回头对那女伎说道:“你擅长什么曲子?”
“回公子,奴家不敢说擅长,只是略通音律,公子想听什么曲儿,奴家试着奏来,还请公子指教。”
秦牧听她这话表面谦逊,实际上却无异于是在说无论什么曲子,都是她擅长的。
她声音柔婉,十分动听,秦牧这才抬头看了看她的相貌,这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女子,在秦淮河上的伎家中,算是大龄女子了,但她庄妍靓雅,风度超群,鬓发如云,桃花满面;弓弯纤小,腰支轻亚,风姿实不凡。
秦牧不禁问道:“你叫什么?”
那女子盈盈一拜答道:“劳公子动问,奴家姓顾,贱名横波。”
“顾横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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