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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竞技场的嘘声渐渐增大,那可不是叛逆者的积威可以压制的,来到现场的可有不少沿海的富豪贵族,他们掏了大价钱看挑战日,就是为了看叛逆者与人的精彩对决,可不是看你和挑战者聊天的,更何况还听不到你们在说什么
凤晴朗点头道:“好,鲁里阁下,我答应你一百万金币的酬劳接下来,我们需要把今天的表演完成”
侏儒却摇头道:“叛逆者阁下,这不是表演,我准备和你认认真真较量一次,反正你现在也是混沌但是,你可不能借此机会重伤我们”
这话前面说得气势冲天,但到了最后一句,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但侏儒还嫌不足,再补充一句:“如果我们重伤了,可就没有力气向你介绍委托人的嘱咐了。”
凤晴朗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到底是传说暴风闷棍二人组,就算想和强者较量,获取突破的契机和灵感,首先想到的是不能有生命危险,最好也不要受伤。
侏儒忽然脸色一变,望向凤晴朗身后,怒道:“叛逆者,你这是什么意思
凤晴朗心一愕,急忙转过头,那是治安卫队在维持骚动的秩序,观众席上是一张张不耐烦的脸,仿佛是他们嘘声的气息吹得彩色气球与彩带在风摇摆……可并没有任何异样的情况啊。
颈后,已是一阵疾风狂袭而来
凤晴朗心已经明了,哪有什么突发状况?只不过鲁里阁下老毛病犯了,说是公平好好的较量较量,结果却直接找机会突袭自己。
也不见凤晴朗脚尖如何用力,整个人已经向后滑行十米,侏儒手已经变出一根大棒,呼着粗气,寸步不离的紧紧相逼,也不知他如何将这么大一根玩意,收藏在身上,凤晴朗只能猜测,这根阿兰斯闻名的闷棍,应该是一件可伸缩折叠的兵器。
如此猜测时,侏儒手腕一转,那木材质感的大棒上,竟蹦出无数根狼牙刺钉,瞬间从闷棍,变成狼牙棒,如果对敌人的武器没有充分的心理准备,那只是瞬间,恐怕就得吃上大亏。
侏儒借着这一点先机,就像要借着此时天上的斜阳,将一点阳光,变为无尽灿烂,追着凤晴朗穷追猛打,他要人家手下留情,自己却全力以赴,仿佛凤晴朗是杀父仇人,处处指向全是阴险要害,一时之间,竟似鲁里完全占据上风,威风凛凛的将叛逆者给压制住了。
全场终于欢声雷动,当然其还夹杂不少买侏儒被秒出局的嘘声,反正竞技场终于彻底热闹沸腾起来,至于叛逆者竟然罕有被压制,那实在已经值回票价了。
仅仅是短短数分钟内,两人已经高速交手两百多回合,闷棍强调的是快准狠,偏偏凤晴朗的武技路线也是走这个方向,所以两人打得极具观赏性,整个竞技台完全被他们跑了个遍,每分每秒都在高速移动之。
从凤晴朗被压制,到渐渐旗鼓相当,再到凤晴朗慢慢压制侏儒,鲁里已经满头大汗,逐渐变得狼狈起来,他可没有展现武者精神的觉悟,明明是投降,却骂道:“不打了,你完全是当我猴在耍”
可凤晴朗哪能让他如愿,紧紧相逼,连放下闷棍的机会也不给予他,硬是逼得他败相尽露,才绕到他身后,一脚踢在他屁股,将他踢下竞技台,才回应道:“鲁里阁下,这里可是我主场,你竟然想抢我风头,你不厚道啊”
侏儒狼狈不堪的从台下爬起来,正要破口大骂凤晴朗无耻,可是全场雷动的欢呼声已经直冲云霄,哪里还给他半点发声的机会。
侏儒之前还对星晴竞技场如此火爆而感动疑惑,现在算是明白了,叛逆者这厮有强迫他人入戏的能力,你无论想堂堂正正的较量还是生死相搏,他都有本事将这场比试引导成为表演。
台下的工作人员比出手势,请示凤晴朗是否需要休息,凤晴朗微微摇头,表示不用,工作人员马上向选手席的督导官员打出继续进行的手势。
督导官员志得意满,笑嘻嘻的望向高个,高个神色顿时一变,他完全没有准备上场出丑的准备,他的实力就和自己的搭档鲁里差不多而已。
此时的侏儒正无可奈何的走回选手席,高个赶紧问:“谈妥了?”
侏儒点头道:“谈妥了,叛逆者答应得很爽快而且你猜对了,他确实很乐意招揽我们”
高个难看的脸色终于有了几分笑意,又问道:“他现在到底是什么实力
侏儒苦涩道:“完全看不出来,我本来还想证明一下自己,结果……”他看向周围,看台上那些癫狂的观众们已经整齐的打起拍,喊着“下一场——下一场——”
侏儒续道:“结果却成就了他的票房”
高个还想接口,督导官员已经亲切的笑道:“迪诺伦斯阁下,轮到你啦,你准备好了没有?”这语气多像招呼小朋友啊。
高个只觉得这是生平前所未有的屈辱,只有上场狠狠揍凤晴朗一顿,才能发泄心头之愤,才能证明自己是绝世男儿于是,他狠狠道:“老……弃权”
以这样凶悍的语气来说弃权,督导官员还是第一次遇到,他着实愕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必须满脸嘲讽。
很快,会场的太古魔道广播,宣布二号选手迪诺伦斯弃权,全场顿时嘘声一片,不少杂物垃圾噼里啪啦的朝着选手席位置狂砸而下,无数根指也随之比向高个的位置,连身边受到牵连的其他选手,也不得不向高个横眉以对,这厮先前牛皮吹到天上去,事到临头,却是弃权了。
无论如何,随着时间的推移,属于今天竞技场的表演,也终于告一段落,其余表现优异的选手,自会有人事部的官员去接洽,凤晴朗本人必须打起精神,去面对两个追缉自己多年的家伙。
海边的星晴行政大楼顶楼,豪华的会客厅,正对着星晴七港,因为第七港刚刚建成,不像其它码头那般堆满了海量的货物和人群,所以其码头显得分外于净清爽,但那川流不息的出入港的船只,仍然显示着惊人的吞吐量……
充满太古魔道气息的码头指挥台顶端,正有一群海鸥高速掠过,恰恰凤晴朗打开落地玻璃窗上方一侧的窗户,它们叫鸣声伴随着船只的号角,远远送进耳里。
清爽的海风阵阵送来,餐桌上已摆满丰盛美味的食物,凤晴朗朝狂疯怒狼微笑邀杯,道:“昨天还是生死相见的敌人,今天便能同桌而坐,举杯畅饮,命运之神奇,莫过于此了。”
两人想起相互间这些年来的种种际遇,不由得也陪着感叹一声,举杯而尽
不过高个补充道:“嘿,其实叛逆者,我们曾同桌过,忘了北方王国那个冰雪小镇,只不过你当时被包成了纱布粽,被杵在餐桌一边罢了。”
说罢,想起当时志得意满的心情,高个竟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难得的是,叛逆者也跟着乐呵呵的笑:“是啊,记得当时鲁里阁下还说,青春仿佛因我开始呢……”
鲁里忙举手道:“这话可是库菲熙女士说,和我无关”
凤晴朗微笑着,看似随意的问道:“对了,库菲熙女士呢,怎么不见她了?莫非,你们分道扬镳了?”
高个摇头道:“没有拆伙,只不过她要跟踪目标,我们来找你,我们是分工合作”
侏儒向高个打了个眼色,表示别说这么多,还没收到钱呢,可不能因为叛逆者令你如沐春风,你就忘乎所以了。
高个赶紧恍然,忙做出一个往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实在令凤晴朗哑然失笑。
侏儒见同伴太过刻意,忙补救道:“其实我们商量时,本打算让库菲熙来星晴的,而是她马上拒绝了。嘿,叛逆者阁下,你未婚妻南星魂,竟然是个女生,可叫库菲熙女士伤心了很多天呢……”
凤晴朗不禁稍稍默然,相比起划月与自己充满喜感的天下闻名的“恋情”,库菲熙对星魂的爱意,就低调得多,也悲情得多了……
库菲熙是神殿成员,一生侍奉神,守护夏氏王朝,便是她未来的命运,可是她遇见了南星魂,本以为会是一场苦恋,最不济,也该是一场刻骨铭心、值得终生回味的暗恋,却没想到,南星魂压根是个女生,于是,回忆破碎了,午夜梦回最美的画面也幻化成空了,就不知库菲熙现在对南星魂的情感,仍是充满复杂的爱,还是充满复杂的恨了。
高个显然对此事很津津乐道,仿佛去年甜水镇钟楼顶上,他就一直期待着这喜闻乐见的一刻,借着酒意,不禁吟唱道:“且把流年灌醉,且将青丝穿起回忆,困不住尘缘,我凝眸细看,本以为看清是你容颜,谁料却是背影……
侏儒也感慨道:“多少真挚的爱情败给了性别,她忘了回忆,而她忘了忘记……”
凤晴朗用力的眨着眼,陪着他们再次举杯,这两个家伙努力在悲情,却难掩骨里对此事那种躁动的喜感。
恰逢大门敲响,杰菲尔在门外对凤晴朗比了一个请示的手势,凤晴朗借机就走出门外。
看见叛逆者捏着眉心,杰菲尔关心道:“大人看起来有点累啊。”
凤晴朗苦笑道:“对着两个精神病,你觉得我会精神吗?”
杰菲尔陪着凤晴朗苦笑,低声道:“大人,你需要的银行票据已经准备好了,我多准备了十张十万金币的票据……”
“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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