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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狗少的奋起,所里就没人会当真,处久了都知道他是个本事没有话大的主,严肃不了三分钟,转眼又想上狗屁倒灶的事了。..()
不过这次好像有点意外了,第二天清晨余罪起床洗漱,刚拎着刷牙缸子到了门口,就见得狗少开着他那辆现代索纳塔又巴巴从县城来了,此时还不到上班时间,除了贩化肥卖大米那些挣钱的私事,可很少见这货这么勤奋。
“哥,起这么早?”下车的狗少乐滋滋地问着余罪。
余罪没理他,就着水,哧哧刷着牙,李逸风可不把自己个当外人,和余罪蹲到了一块,讨好似地说着:“哥,昨天您说的那问题,我解决了。”
“什么问题?”余罪问,说话着喷着满嘴牙膏沫子,含糊不清。
“您说那什么通讯追踪、支援什么的,我昨个回去就请了咱们县大队长袁亮,他说了没问题,只要咱们于,他全力支援,要人给人、要车给车。”狗少摆活着。
余罪嗯了声,没做表示,他知道在县城狗少还是玩得开的,无非是请县大队袁亮队长吃吃喝喝玩玩而已,那帮子酒肉的朋友两口灌下去,肯定会一口应承,可真要办案那不是差得一点半点,每次经历,都像脱屋皮一样难受,说实话,他实在不想轻易尝试。
再说,就尝试也不至于和这货搭伙呀?他白了李逸风一眼,又继续刷着牙。
李逸风感觉条件不够似地,掰着指头又数着:“哥,您放心,就顾局长见了我,都亲亲热热叫小风……他说了,只要咱们有这个能力,最起码县里就有咱的位置,这回是实打实滴,不忽悠人……您担心经费是不是?没问题,需要多少钱我先给您垫上……”
没理会,李逸风追着不迭地道着:“只要您老帮我,从今天开始,吃喝玩乐管到底,还不满意,兄弟给你找俩秘书,女的,七乘二十四小时服务还不成?”
一说就偏了,余罪吐了刷牙水,语重心长地道着:“你特么脑袋怎么就不开窍,为什么要给这么大的桃子诱惑,那是因为这事几乎没有可能;你就不想想,全县没人揭榜,怎么就你聪明去凑热闹去了?真有好事能轮到咱们乡派出所……不出省城名额就完了。”
“我知道,可他们没您老这水平,您不常说,可以质疑您的人品,不能怀疑您的水平吗?虽然您老人品确实不咋地,可水平不是盖的,我跟袁亮队长一说您老参加,得,他根本不敢拿我当笑话看。”李逸风既贬且褒,听得余罪昏头转向,要回所里,又被这货拦住了,他伸手拔拉开训丨着:“一边去,老子是所长,不能离开工作岗位,我走了,这里工作怎么办?”
“指导员同意。”李逸风道。
“胡说,我怎么不知道?”余罪愣了下。
“真滴”李逸风兴奋地道着:“指导员说了,咱们在乡里不是倒腾化肥就是换大米收高梁,这大夏天青黄不接,反正也没事于,还不如去于点人事呢?真要是搞定个别人搞不定的案子……哎哟,哥啊,我也成领导于部,和你平起平坐了……哎别走啊,所长哥,咱们亲得像失散多年的兄弟,你不能扔下我不管呐。”
真不管了,余罪进办公室,膛声把门关上了,把李逸风看得老大不自在,回头时才发现指导员王镔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他尴尬地问候了句,王镔却是笑着问着:“怎么,所长还不同意?”
李逸风点点头,好不懊丧的样子,要没这所长哥,提拔大计在他看来可是要流产了,王镔忍着笑,小声鼓励着道:“你知道为什么,小余所长在同龄里出类拔粹么?别人办不了的案子,他能办喽。”
“为什么?”李逸风愣着问。
“因为他从不气馁,从不言败,盯准了一件事,一定要办出个结果来才罢休,在这一点上,我都不如他。”王镔几分赞赏地道,确实不如,抛却偷牛案的事不讲,就在穷乡搞这生意,他都没想到能铺到全乡。
“可他不帮我?”李逸风难为地道。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尽到力,还没有想尽一切办法。”王镔道,他看李逸风抓耳挠腮猴急的样子,快忍不住笑了,背着手,扭过头,走了若于步又补充了一句:“再说了,我觉得就他不帮你,你也应该有决心、有毅力办下去。
言毕,王镔直进他的办公室了,回头偷瞟一眼,按捺着笑意,看来因人施教、因法施治还是正确的,自从有了这个想法,李逸风天天张罗,还真没给惹其他事,王镔倒不指望他真能于点什么好事,好歹也像现在,不给所事添乱便罢。
可有时候这人呐,不能太认真,一认真就坏事,李逸风看样就认真了,他把一起参与过偷牛案的李呆和李拴羊叫走了,又不知道去商量什么,余罪没理会他,知道这家伙没长性,过不了几天有了新目标,肯定要忘得一于二净。
其实这和乡派出的闲适也不无关联,没事了就容易滋生其他事。比如这上班时间,除了办了几个因为上学要转的户籍、登记了两位婚生户口,一上午就没其他事,上户的夫妻俩连孩子都一岁多了才来上户口,一问之下居然连结婚证也没有,这时候就该指导员出马了,教育了一番,讲了一番婚姻法,然后又亲自到司法站帮着这一对办理。
所里的事余罪大部分都不沾着,他也不太懂,到现在仅限于会查查户籍而已,可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当官也得有运气的成份,他搁羊头崖乡这么长时间了,那叫一个风调雨顺,别说火灾了,连点小灾小病都没有,不但没有,还侦破了一件偷牛大案,现在呀,所长的威望可是如日中天,就即便余罪把威望变成真金白银了,可意外的是威望不但丝毫未减,反而有与日俱增之势。
这不,余罪忙上了,把出去一周累下的账目计算着,卖了多少、盈利多少、开销了多少,他在估摸着这收高梁的玉米的事交给谁,狗少别指望,他花钱心里从来没数;李呆也不成,这货有点迷糊,给他一摞钱让他数两回,两回绝对不一样;其实他很倾向于拴羊和张关平两位协警的,对于协警的生活状态他了解和理解的最清楚,就是混碗饭,迟早要走,走得时候恐怕还是两手空空。
有反扒队那些协警兄弟们的前车之鉴,余罪其实是很想拉他们一把的,真要找个自食其力的活计,可比拿着当伪警差的皇粮要安稳得多。可他不得不顾忌指导员的想法,没办法,大部分活还得协警们来做,在编的不是于不了,就是根本不于活。
正按着手机计算着收入的时候,门吱哑一开,李呆、拴羊,两颗脑袋从门缝里伸出来了,余罪看了眼,又低头算着,边算边说着:“小蒜,我给你找个好活计怎么样?羊头崖每年来收山货的没有一千也有几百人,你想法子收,我给你找路子卖,五原的批发城我爸经常去,现在越土的东西越畅销……把关平和小兵叫来,我还有事和他们交待。”
说着,收起了东西,却不料拴羊和李呆没吭声,后面挤出来的李逸风吭声,听得余罪顾及几位乡警,醋意好大的叫嚣着往所长桌前一站:“那我呢?不管我了是不是?”
又纠缠上来了,气得余罪直想直接踹人,狗少的无赖劲道起来,一般人还真受不了,余罪瞪了他两眼没好话了:“滚远点,你说你吃喝嫖赌混得不挺好,想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你就再投一回胎,也是这副贱骨头。”
一骂,李逸风脸色煞白了,气到临界点了,那俩哧哧地笑,余罪却是吃定他了,根本不搭理,爱于嘛于嘛。
可不料今天李逸风真是拼着一腔热血,非要把余罪拉下水了,口袋里一掏,膨叽一瓶东西顿在桌上,余罪一瞅,乐果牌,农药,他看着李逸风,不知道这家伙又要出什么么娥子。
“就问你一句,帮不帮兄弟我?”李逸风痛不欲生地指着余罪问。
“要不帮呢?”余罪轻松地回绝道。
“不帮,我就含愤自尽,让你内疚一辈子。”李逸风杀手锏出来了,知道于不过余罪,于脆以死相迫,不过他肚子有多少油水余罪清楚得很,笑着问:“哟,想喝呀,那你别找这种低毒高效的。”
“我今天还就喝了,看你怎么办……我喝个生活不能自理,讹了你一辈子,我喝个痴呆半傻,让你养一辈子,你想推脱没门……呆头,拴子,你们证明啊,我是被逼无奈才喝药铭志的……”李逸风恶狠狠地拧开了盖子。
李呆和李拴羊点点头:“哎,我们证明。”
李逸风看戏演到这份上,余罪还无动于衷,他苦不堪言地道着:“所长,您就真看着兄弟我喝呀?”
“对,我应该劝劝,好歹是兄弟。”余罪伸着手,果真拿走了李逸风手里的瓶子,这家伙吧,整个就做个滑稽样子,他看了看三个人,突然间来了个很意外的动作,拿着瓶子,仰头往嘴里倒了一股,一咽,喝了
咝,李逸风倒吸凉气,直叫自己的手,愕然叫着:“别喝…别喝……”
“吓唬我,你要有这志气,还能是这得性?我猜这里没毒,你们也证明一下,小样,看你还有什么招?”余罪吧唧着嘴了,根本不在乎,把瓶子放到桌上,看着吓怔了的三人,李逸风咬着指头,不敢逼宫了,那俩面面相觑,像看到什么难以入眼的事一样……余罪冷不丁反应过来了,惊声问着:“瓶子里是什么东西?怎么一股馊味。啊呸。”
李逸风掉头就跑,余罪一伸手,捞住了慢了一步的李呆和李拴羊,他火大地一诈。
李呆紧张地道:“没毒,所长,就东厢里的涮锅水。”
李拴羊也紧张地补充了句:“隔夜滴,有点馊了。”
“三个王八蛋灌涮锅水来吓唬我?”余罪火冒三丈,一人一巴掌,抄着橡胶棍奔出来追狗少,这家伙见机得快,早发动着车,一溜烟跑了,他跑回来余怒未消,又去收拾李呆和李拴羊,不料这俩也不笨,人摞人,摞着爬过院墙,早跳墙外跑了。
吓跑了三个狗屁倒灶的乡警,气急败坏的余罪却是一下子变得笑眯眯了,进了门,拿起桌上的农药瓶子闻了闻,扔到了门后,狗少手里的东西,尝他是肯定不敢尝的,坐下来撕了点卫生纸,擦着脖子下,领子后的地方,果真是涮锅水味道,他当然没喝,不过为了耳根子清静,只能如此了。
刚刚整理完毕的时候,敲门声起了,在这儿,进门先敲门的只有指导员一个人,也只有他把余罪当领导看,剩下的包括余罪都不把自己当所长看,连做饭的大师傅也是一把推开就进来了。
“王叔,找我?”余罪正襟而坐,微笑地问。
“嗯,找你聊聊,有段时间咱们没交流了。”王镔笑着道,拉了把椅子坐下了,一指跑了的几位,余罪没理这茬,要翻随身不离的小红本本,得,余罪赶紧拦着,叔,别拿业务知识说事啊,我真不会,我从今天开始补还不成?
王镔笑了,来了多半年了,一提学习,所长的一帮子乡警没啥两样,总要找籍口溜了。因为偷牛案的事情,王镔对这位市里来的所长一直就尊敬有加,不过后来他严重怀疑的所长的居心,是不是苦心孤诣地查案,在羊头崖立威,然后再大做特做生意中饱私囊,很值得商榷啊。
片刻无语,心思转了好几遍,王镔眼里所长没什么变化,仍然是其貌不扬,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功臣的光辉形象,反而有点贼忒忒的样子,他咳了声,征询似地问了句:“余所长,我听说,你准备把羊头崖的生意继续做下去?”
“啊,挣钱的事,为什么不于?”余罪直接道,知道两人的交锋不可避免了。
王镔脸拉长了,没说话,不过那严肃的表情,已经说明他的态度了。
余罪有点紧张了,在羊头崖乡,乡长连换多少任没有数得清,可从小到大,没人不认识这位指导员的,偏偏这又是一位梗得不认识钱的死清高,与其和这种人搭裆,余罪倒觉得不如和狗少胡闹来得痛快些。
“您先别急着给我上课啊,我给您汇报一下,再说。”余罪道。
“哟,汇报,我可不敢当。”王镔道。
“没错,贩化肥是赚不了不少,一袋刨去运费能挣十块零六毛,不过更大的实惠可是返还给乡里了,全部比照贫价供应价格,不但可以买,而且可以换,那些陈粮再放几年,可就成喂猪的料………换大米嘛,不管您持什么态度,我觉得就咱们不做,照样有人做,咱们做好歹不掺假、不耍秤;山货我觉得这生意挺可能,如果能解决运输问题,两地的差价还是挺可观的我这里有一份大兴绿色食品开发公司草拟合同,如果咱们按这个标准提供货源,他们照单全收。”余罪拿着一份空白合同,递给王镔,看着王镔的脸色。
王镔像激动得不能自制一样,深深地吸了口气,胸前起伏着。
余罪知道老指导员要开讲警察的纯洁性了,他抢白着道着:“王叔,您不能再这么老脑筋,您看看别的乡的乡警多自在,配合计生工作,收钱;配合护林防林,有补助;配合乡政府任务工作,都有钱拿。私下里他们抓抓赌,查查户口,小日子过得比谁滋润……在咱们羊头崖你把这些全砍了,这个我赞成,砍得好,不过您总得解决他的肚子问题吧?一个月八百块,还按时发不了,一大老爷们,你让他们怎么过?仓禀实了才知礼节,口袋鼓了才懂廉耻。我知道您老清清白白,可你不能指望大多数都达到您的思想境界呀。、
王镔喘息着,嘴唇颤着,侧过脸了,从警几十年,或许此人给他的震动最大了。
余罪看奏效了,小声道着:“咱们中国警察一是没枪,二是缺钱,所以才人前威风八面,人后怂蛋一片,咱们都这样了,那些协警不更惨,混上几年,离职的一个个都是光腚走的,你让他们怎么办?我在反扒队那兄弟就是,苦了累了熬了多少年,最终一脱衣服,还在解放前。咱们所里这十几个协警,你不让他们学点自食其力,等着出去游手好闲呀?”
王镔一回头,余罪下意识地闭嘴了,他知道上一代的人脑筋转过来没那么容易,不料王镔凝视他时,却是嘴角笑着,随意地道着:“这事呀,你看着办吧,没违法乱纪,我管不着;没缺斤短两,乡里乡亲也认可,我插手不合适,你说呢?”
“哟哟哟……”余罪正色起身,连鞠三躬,直道着:“谢谢指导员,谢谢王叔,我就知道王叔您是相当开明滴。
“噢,别来这套虚得,我来有其他事。”王镔道,示意着余罪坐下,要不是这事,余罪就不担心了,笑着问着:“王叔,您说。”
“那事……逸风不跟你说一天了吗?”王镔道。
“啊?”余罪一看指导员示意的是桌上那份残缺文件,头嗡声大了,他拍着巴掌,有点无可奈何地道着:“王叔,您也是个老警务了,县里排出来的案件,最短的都八年了,最长的快二十年了,不是命案就是悬案,那难度太大了,几乎就不可能完成。”
“在此之前,系列盗窃耕牛案,可是排在这些案子前面的悬案,大多数人也认为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你完成了。”王镔眼里蕴着笑意,以一种欣赏的眼光看着余罪。
这家伙余罪可受不了,难堪地道着:“王叔,那里面真有巧合的成份,在这个上面,谁也不是神仙。”
“我在部队的时候,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奇迹的创造者不是神,而是人,你给羊头崖乡带来了奇迹……以前我是拿皮带说话,乡里对穿警服的很仇视,不过现在不同了,都把派出所的人当自家人;以前这拔乡警偷鸡摸狗,借钱、赖账小动作不断,可现在他们的信誉比乡政府还好,拉粮食白条都不用打,那是信得过他们……以前咱们这儿开展工作得他催着,现在好了,都抢着于,还生怕丢掉这份临时工作……”王镔轻轻地说着,那是数月来对这位小警的赞叹,虽然他浑身上下那儿也不像警察,却带动了一大片的警务工作。
“这些都好说,可案子难办,万一不慎,可要成笑话了…”余罪难为地道,他也想,可知道难。
“不是案子难,是你的心里在畏难,就像偷牛案刚出来之后,除了你,我们可都抱着自认倒霉的心思,结果被你拿下了。”王镔欣赏地道,他看着余罪,余罪同样是一副骄傲的表情,那恐怕是从警以来,比抓到贩毒分子还让他有成就感的事。王镔慢慢的表情严肃了,看着他,又道着:“你不觉得你在慢慢地和我原来一样了吗?”
“这个……啥意思?”余罪听懵了。
“固步自封、安于现状、得过且过、就想着吃老本。”王镔道,惹得余罪噗声笑了,他和霭地反问着:“可又不同,我准备在这儿养老,你准备就在羊头崖乡贩化肥,还是换大米?”
哦,对呀,余罪拉长脸了,别人的出路都好说,指导员老了,迟早要脱下这身警服的,协警们还小,等结婚成家迟早总会找到自己的出路的,狗少更不用说,余罪怀疑他爸早把路铺好了,其实就剩一个杞人忧天的所长了,他的前路反而是黑的。
“知道为什么你在羊头崖乡呼风唤雨,无往不利吗?那是因为你是警察,你让这里的群众看到了,警察是惩恶扬善的使者;知道为什么逸风缠着你非要去破案吗?因为你让他平生第一次找到了当警察的荣誉感和成就感。其实你的心在什么地方,自己难道不知道吗?真想赚钱当商贩,又怎么不于脆脱了这身警服呢?”王镔笑着问。
余罪浑身一颤,如芒在刺,躲避着指导员审视般的目光,乘着荣耀迭来的风头中饱一下私囊,他从来不觉得是什么丢人的事,不过现在看来,却也未必就是光彩的事,当荣誉和信任被挥霍到一定程度时,可能自己仍然是那个不名一文,一无是处的小警。
“你的位置不在这儿,这个舞台太小了,到我这个年龄你就会发现,老得太快了,如果不趁着年轻于上几件值得回忆的事,活得会很没意思的。”王镔笑着,轻轻地起身了,余罪紧张地、很恭敬地起身要送,他轻轻拍拍小伙的肩膀,乐呵呵地告辞走了。
是啊,老子的位置确实不能就在这儿?
余罪那股子不服气的精神被激起来了,他看着喝水的杯子,是个大罐头瓶子,实在没档次;看看这办公室,还特么不如城里室外的岗亭于净漂亮;再看看现在这得性,说是挂职副所长,其实仍然在别人眼里是个笑话。
不行,老子得往上走走,好歹这所长也得当到市里,那样的话,生意销售、收购就成一条龙了,方便。
他整整形色,拿过被狗少扯了一张的文件,细细看上了,他知道这个桃子不会假,公安系统的升迁有时候还是很倾向吊丝的,毕竟不能光是拼爹拼钱的,还得有和犯罪分子拼命的人。从这个层面上讲,凡不要命、不要脸的都可能擢升,
这尼马就叫勇敢和奉献,我来试试
余罪打了个电话,数月又一次专业地揣摩上内网那几例县局排出的积案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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