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老友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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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叮…叮…

  轻微的声音响在公安小区某层的阁楼里,仅穿条裤衩的余罪在玩硬币,硬币不断地从他身前抛起来,被夹住,再被弹起来。

  如果此时有人在场的话,定会发现他是满脸恶狠狠的表情,运指如飞,苦练偷技,不断到各个指缝夹着硬币,口还在念念有词:“我夹,我夹……”。夹着夹着,万失手,他会对着自己骈起的双指发愣半天,再试着墙上戳上会儿,戳的地点垫着厚厚的报纸,已经被戳出个窟窿来。

  热天不敢出门,不敢去上班,对于他这号屁股坐不住的人实在是种折磨,这些天就煎熬在这种折磨里,偏偏住的地方又是市公安小区,当年新修小区的时候考虑到了jing察队伍里的单身汉多,每幢楼的楼的阁楼都专僻成了单身宿舍,不得不承认,即便能住在这里也是亏了省厅那位处长的照顾,但这个时候不是照顾了,满院子除了jing察就是jing察他媳妇和他爸妈,他实在是没脸出门呐。

  对,有老婆的被挠成这样还好说,可没老婆的,实在找不出可栽赃的人呐!

  叮……硬币落地了,余罪想换个姿势的时候落的,他努力回忆,曾经在监狱里短毛教那帮人渣的时候说过,眼要快、手要疾、心要静、人要稳,他揣摩着这些仿佛密笈的东西,不经意手抚到脸颊上时,颓然而坐了。

  他妈滴,心静不下来呀,余罪摸着左脸颊,这边被伤得最重,挠得皮开血流几乎等于重新整容了,刚刚结痂。要是伸着这张脸上下楼,被那热情的jing嫂、没成年的屁孩拽着问,万得悉实情,他估计这张重新整容的脸得给扔了。

  妈的,老子就不服气了,非把这女贼给揪回来了。余罪颓废了半晌,又腾起来了,开始挥汗如雨,继续苦练偷技了。还别说,干这个他真有先天的优势,从小没少在老爸的柜台偷钱,心理素质绝对过硬;羊城监狱又得老贼点拔,再进反扒道听途说不少扒手的决窍,这手法上,长进得端得是ri千里了。

  冤呐,实在是冤呐!?余罪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呐,当街被女人扇耳光,还是众目睽睽之下,偏偏还是在他自以为过人的地方,这把挠得,把脸可都挠得丢尽了。

  笃笃笃的敲门声响了,正沉浸在技艺的余罪手哆嗦,把收起硬币,不敢动了。

  外面是半下午,红艳艳的毒ri头正照着,这个时候多数人还在午休,说不定是楼里那位嫂关照了,那些热心的jing嫂和长舌卦妇没啥区别,老在新分配的学员里给物sè她们七姑姨家闺女的对象,看上骆家龙、张猛的居多,其他人次多,余罪属于根本过不了介绍人那关的。

  对呀,似乎不该有人来,个阁楼分两间,对面住的是位jing官学院的高材生,自己狐朋狗友在另外几幢,这几天没出门,就怕他们知道。

  笃笃笃……敲门声又响了,余罪坚定着不去开门。

  笃笃笃……又响了,他按捺不住了,吼了声:“谁呀?睡着呢?”

  “查电表。”

  “抄水表”

  “跨省”

  连着几个新名词,余罪听知道谁了,是张猛、豆包的声音,咚咚擂起门来了,这个不趣的家伙,他把收起练习的那些乱七糟东西。拉开门准备破口骂,拉门,哦了声,面口站却是周涓,她笑了笑,余罪口脏话全憋回去了。

  后面的乐了,骆家龙、张猛、豆晓波、吴光宇都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咬着下嘴唇在jiān笑,这份上了,余罪倒光棍,脸遮都不遮了,扬着脸对着众人:“看吧,看笑话来了,得xing。涓,进来,怎么他们在块,小心他们把你带坏了啊。”

  周涓笑了笑,明显不太适应这帮坏小子的说话方式,进门落座,座位不多,给周涓坐了,余罪自己坐了,剩下的,你站着吧。那哥几个也不客气,骆家龙和豆晓波坐床上了,张猛和吴光宇瞅着这小居屋的格局,埋怨这个待遇比给他们的好,余罪这货肯定走后门了。

  余罪却是问着周涓道着:“涓,你怎么来我这儿,是不是谁告诉你了?”

  周涓正要说话,张猛却是叱着:“不许告诉他……jing务秘密。”周涓笑,不吭声了,余罪翻了张猛眼,咧咧道着,妈的少不了鼠标、二冬那俩货,回头再收拾他们。

  众人不告诉他谁泄的密,此时目光都转移到余罪的脸上了,骆家龙看这样子,凛然道着:“哎哟,余儿,眼见为实啊,听人说你被女贼打伤了,我还真不相信,要是个亡命徒还差不多。”

  “介个可以理解啊,我估计余儿是看到女贼心神失守,yin沟里翻船了。”骆家龙肯地评价道。

  “什么叫女贼呀,我觉得就是这个天使姐姐,瞧这伤口挠得……怎么看得我,有快人心的感觉。嘎嘎。”张猛jiān笑着,幸灾乐祸了。豆晓波出声问着众人:“兄弟们,余儿这算不算公伤?”

  “算个屁,旷工倒给算了。”余罪火的接了句,惹得家又是哈哈笑,吴光宇也没好话,直道着:“别郁闷了余儿,反正你长得也不咋地,就当整容失败了。”

  余罪不郁闷不行呐,就不郁闷脸上,也郁闷来了这么群泼凉水的,他忿忿地道着:“行了行了,知道你们几个烂人臭嘴,吐出不好东西来,笑话也看了,早点滚蛋,别耽误我休息。”

  “呵呵……你确定真要我们走,骆驼还是请假来看你来了,晓波,搬东西。”张猛道,不光豆晓波,吴光宇也奔出来去了,眨眼间,把两箱饮料、几提兜水果、还有只烧鸡,再加上两筐小鸡蛋,都是探视病人的,这下余罪jiān商脸变笑了,笑着道:“早拿出来嘛,省得看着你们心里挖凉挖凉滴……以后东西送来就行了,人就算了,我看着东西比看着你们亲切。”

  周涓噗声又笑了,她也在慢慢习惯两学里这种标榜无耻的谈话方式,那几个更直接,先拔拉开兜分吃上了,还有没来的,也给凑了个人道义的份子,孙羿和熊剑飞出勤去了,已经转达他们的问候了,问候语是:听说你被美女干趴下了,这喜事得随礼贺贺去。

  张猛转达,惹得干同学又是忍俊不禁,余罪在同学前可放得开,反正这样了,也就这样吧,反倒是周涓悄悄塞给他样东西,他看时,是治伤的软膏,谢了句,悄悄地塞兜里了,不想这小动作还是被人看到了,张猛劝着道:“涓,你咋就不信呢?他身上最耐实的就是那层脸皮,这要是被挠破回,以后长出来比原来更厚啊。”

  “咦,牲口这话有水平。”骆家龙道。

  “你们不要老贬低余罪好不好,我怎么觉得你们合伙欺负他?”周涓奇怪地道。

  “不合伙不行呀?要个两个来,弄不过他。”吴光宇道,余罪脸上须是挂不住了,拦着众人,关心地问着周涓道着:“涓,你上编了没有?”

  “刚上,和你们批。”周涓亮了亮肩章,jing员,也是提前上编的,今年对线特别优厚了,不独这几位参加过jing英选拔的,有不少到刑侦线上的,也是直接上编,余罪像心事已了,笑着道着:“老许在这个上还是挺够意思的。”

  这话,也就周涓听懂了,他咬咬下嘴唇,把到嘴的话边咽回去了,她想起了那个晚上,那个突然来访的省厅处长,她知道原因,也许,原因就坐在面前。

  上了,都上了,张猛牛逼了,把刑侦肩章和余罪的治安章往块放,看看,它就不是个档次。至于骆家龙,已经到了市局直属的信息支撑心,挂得是技侦章、豆晓波持得缉毒章,比来比去,余罪倒成了最差的了,治安呐,那可是所有jing种的垫底和拖后腿的角sè。

  不过余罪不以为然了,不屑地道着:“这有什么拽的,我在后勤装备处还呆过两个月呢,挂得还是特jing臂章。”

  “就是了啊,余罪,那怎么不好好呆着?”骆家龙问,这茬事家都知道,而且有点挽惜,可不料余罪说出实情来就不样了,他道着:“呆不住呀,不能抽烟、不能喝酒、没有任何娱乐,甚至那单位连异xing都没有,我就想了,干这活有啥意思,相当于直接自切出家去了,公休离开都得请假。”

  哥几个呵呵笑了,周涓有点脸红,余罪还是尽量把话往正常处说,窥到此处时,他也嘿嘿地笑着,旧单位不怎么样,新单位也不怎么样,问兄弟们干得怎么样,来二说,都不怎么样,信息支撑心,骆家龙说了,有案子,几天都睡不好,光看电脑屏幕都能把人看吐了;吴光宇和张猛也有牢sāo堆,月份出省追过个在逃嫌疑人,连追二十多天,三个人轮流开车,等回来全身都馊了。说起来豆晓波在禁毒局下属的单位养缉毒jing犬,反倒是个最轻松的活了。

  说到案子,骆家龙突然灵机动,问着张猛道着是不是抓城北片刀团伙杀人案那次,问得了,他当时就在后台支撑着呢,好在结果不错,在福.建把人抓回来了。

  “什么呀?你们后台的知道个屁。”张猛不悦了,道着实情道:“杀人那小子才十九,他是路吃喝玩转了半个国,他知道后面直有人追……等钱花完了,自己到当地派出所自首,知道那家伙有多横,进派出所报了名,方方,老子钱花完了,活得也没意思,赶紧地,把老子送回去……就这样,我们去接回来了,他在车后睡觉,紧张得我们几天没合眼。”

  又把众人逗乐了,这职业呀,能接触到各式各式的极品人渣,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办不到。聊着工作,又回到了同学的身上,董韶军到现在还没下落,众人说起来挺想的;至于那个老算卦仙郑忠亮,回老家去了,据说在协jing队里混,连王林也在派出所打杂,说起来那次参加jing英选拔,结果都还算勉强,最起码都有着落了。

  对了,汉jiān呢?余罪想起这号老风sāo的人物了,张猛嘴快,直道着:“汉jiān开公司了,你不知道?”

  “什么时候的事?”余罪愣了下。

  “就你被关在郊区的时候。”骆家龙道。

  问,哥几个聊着才知道,汪慎修根本没入jing籍,毕业就开了家贸易公司,专事海外代购类的生意,开业时候还请兄弟们吃去了,后来据说这家伙泡上了个白富美当后台,哎呀,可把孙羿羡慕坏了,直缠着汉jiān介绍给他几个富婆。

  “哎哟,这脸帅了,就是风sāo啊。真没想到啊。”余罪摸摸自己的脸,自叹弗如地道着。骆家龙却是接着话茬问着:“你咱们这届猜最风sāo的是谁?”

  “解冰吧。”余罪道。

  这几乎不用猜,人家的家境和底子放在那儿,偏偏人品又好,点也没有纨裤弟子的味道,在二队恐怕风生水起了。

  “错了。”张猛笑道。

  “给你百回,你也猜不着。”吴光宇道。

  “别看我啊,谁要说最风sāo的是我,我跟他急啊。”余罪捂着脸,觉得兄弟眼光有问题了。众人嘿嘿哈哈jiān笑,周涓却是插了句嘴道:“是邵帅。你还真排不上队。”

  “又冒出个妖孽来?他怎么了?”余罪奇怪了,那孩子有点孤僻,不太合群。

  “他辞职了,搞得风风雨雨的,市局的宣传部、办公室派人劝过他好几次,他都没回去。”周涓道。

  这辞职了有什么风sāo的?哟,余罪回头想,又惊讶了,这是位烈士的儿子,他要不选择继承父亲的事业,那岂不是……下面不用说,室安静就是对这事的态度。

  “什么原因?他不会犯错吧?”余罪讶异地问。

  “不太清楚,他分在市局法制科,纯粹个清闲部门,那不得舒服死了。”张猛道。

  “就是啊,按理说他这身份,都不用说什么好话,三五年就提拔起来。”豆晓波羡慕地道。

  “哎,我听说了,咱们队长都出面劝人家去了,他理都没理,jing服扔,走咧……哎呀,我就想想,这简直帅呆了啊,要那天我钱花不完了,我也把jing服揉卷,搁院扔,牛逼哄哄来句:爷不干了。”吴光宇神往地道。

  众人笑,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骆家龙示意着噤声,他补充着道着:“我事我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我跟你们说了,你们不许往外说啊,这个故事啊,有相当不和谐的sè彩,咱们也就私下说说啊。”

  为了满足好奇心,兄弟们自然是点头应承,催着爆料,骆家龙啃了半块苹果才道着:

  “我是看他父亲那个案子才知道,根还在那儿……**年3月,本市冷轧厂出了件恶xing案件,嫌疑人抱着包**,闯进了正在开会的冷轧厂的领导班子会议室,威胁要引爆**……接jing后时任刑侦二队副队长的邵兵山出现场,当时的情况很紧急,嫌疑人的情绪快失控了,他脱得只剩下身内衣好歹说服嫌疑人同意他进去劝服……在劝服的过程,快吓破胆的领导班子共五人,坐不住了,趁着嫌疑人分神的间隙爬着往外逃……下子让嫌疑人崩溃了,拉响了**包,在拉响的刹那,邵兵山扑上去和他起摔出窗外,然后……嘭……爆炸!”

  骆家龙做了个爆炸的手势,就像真的爆炸样,让听者怵然,那是在座所有的同行、是前辈,爆炸的时候,在座诸位的同学,那位老是沉默着的邵帅,尚还是位呀呀学语的孩童。英雄的荣光延续到后代的身上,那种不幸又怎么能用言语表达得清楚。

  说者骆家龙也很凛然,补充了道:“英雄和悍匪,同归于尽。那幢楼只碎了不少玻璃,损失不。”

  罢了,都愣了,惊心动魄的情节,叙述起来不过寥寥数语而已,张猛要说话,骆家龙伸手制止了,他道着:“你定会说不值对吧?”

  “对,把那帮鳖孙炸死得了,救他们干什么?说不定能劝下来。”张猛道。

  “对,不值,如果这个故事深层次解读的话,可能会有另种看法出来。”骆家龙欠了欠身子,瞥了眼望着他的同学们,继续道着:“其实不是悍匪,嫌疑人马学峰,就是冷轧厂的工人,事发前他和他老婆同时都在第届下岗名单上,而且他有两儿女,下子两人同时下岗对这个家庭意味着什么,在那个年代不难理解,像天塌了样……偏偏下岗也罢,冷轧厂拖欠工人的下岗安置费用也迟迟未发……你们知道案由是什么,就是这个,马学峰俩口数次找厂里领导要安置费,几乎是跪下了都没要回来,在后来对他工友的询问,都说这是个脾气有点倔的老实人,而且事后的调查也发现,市zhèngfu确实拔下了笔安置费用,不过被厂里领导部分照顾了关系户、部分自己胡吃海喝算招待费了………其实钱不多,还不到万块钱,两条人命,还包括个很敬业的jing察。”

  就像是存心要拷问良知样,骆家龙说起此事也是义愤填膺,同学还未开口,他继续补充着:“再往后你们可能觉得更匪夷所思。当时的二队队长是许平秋,也就是现在的许处长,他出面和厂里协商,想给邵帅家多争取点抚恤,作为人道义的抚恤……可惜是,被拒绝了。这五位厂里领导后来居然齐齐升迁,很多年过去后,有人出了国移民了,还有位更厉害的,是在副省级位置上光荣退休的……其实这个世界很cāo蛋,老校长说得好,我们其实还是无是处,根本不理解我们身边的这个世界。”

  “你…这个故事有问题,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清?”余罪挑出毛病来了。

  “对,你知道的太多了,小心被喀嚓掉……”豆晓波本来要说小jj的,不过看到周涓时刹住了。众人齐齐怀疑这个故事的真实xing,骆家龙笑了笑道着:“我不保证真实xing,不过我和邵帅的关系不错,他走的时候我请他吃过顿饭。他告诉我呀,他直在寻找个答案,而且他不想生活在父亲的光环下,这么多年,答案应该找到了,他当了三十天jing察,仅仅是出于对父亲的尊重,你们知道他和法制科科长怎么说的,他说这是个‘逼人学坏’、和‘保护坏人’的法制,不要也罢……他为父亲感到不值。”

  “哇,这孩子真有个xing,干嘛非把实话说出来?”吴光宇道,好不惊讶。

  “是够风sāo的啊,可这不等于打了咱们这些当jing察的耳光吗?”豆晓波道。

  “脸都被挠了,还怕挨耳光。”张猛道,坏坏地看着余罪。

  余罪似乎心有所想,笑了笑,脸皮很厚地道:“还好,好歹是个美女挠的。”

  众人呵呵笑,却是心有沉重,下个话题开始埋怨骆家龙了,好容易有空闲了,说这么沉重的话题,让家多不高兴,周涓却是笑着接着:“其实也没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能ziyou地选择自己生活的方式,那就是种最的幸福。我觉得邵帅肯定是幸福的,他作出了自己的选择,比我们都强。”

  哟,这话有道理,听得弟兄们很是赞同,是比家强,就嫌苦嫌累,也不舍得丢了这份工作呐。

  骆家龙再看到余罪惨兮兮的样子时,笑着问余罪道:“余儿,你就这么混着?本来我以为,你是最有个xing的,看来我走眼了,除了你,都有个xing。你是不是连生活目标也没有?”

  “有,谁说没有?”余罪瞪着眼道,众人再问,他却是恶狠狠地道:“我现在的生活目标,就是特么的把这个女贼逮回来,三堂五审,我他妈非揍得她皮开肉绽……你们不知道,这两把挠的,我都没脸去单位呀。”

  众人被余罪的苦水倒得嘿嘿直笑,哥们历来如此,不幸灾乐祸都对不起哥们这层关系,而且对于余罪反应,都嗤之以鼻了,你说得xing就么高,当什么jing察,还不如不干了。还有,挠了下就这么记仇,点肚量都没有,何必为难那位为民除害的天使姐姐呢?

  余罪嘴战群雄,那jiān诈恶毒嘴脸让骆家龙哀叹了,直对着伙道:“你们看出来没有,其实最适应当jing察的就是余罪,心黑、手狠、肚量小、脸皮厚。”

  “骆驼,你是故意埋汰我是不是?我改天找女的,挠烂你的脸,我就不相信你不火不记仇,要不试试?”余罪瞪着眼,两人争上了。

  争来争去,唯的结果就是余罪在众人嘴里的评价越低,不过对于余儿小人报仇、从早到晚的xing格多有了解,谁也不觉得意外,而且这些人也没安好心,坐了两个小时,张猛开口了,推着余罪:“喂喂,别光神侃,兄弟们都来看你了,你不准备招待呀?不知道伙工资都不够花呀?你个jiān商手里肯定有钱。”

  “这才是兄弟呐啊。”余罪惊失sè了,惊讶地道着:“送上二百块钱慰问品,还得再吃回去,成!吃就吃,不过下周我准备把那个女贼抓回来,谁要不帮忙,小心我跟他翻脸啊,走,吃去……”

  余罪倒也光棍,不管脸上的伤难看了,领着众人,群下楼,又邀着鼠标,打电话约着李二冬,鼠标也不客气,带上细妹子起蹭吃来了,李二冬更狠,连刀塔也不打了,吭哧吭哧骑了五公里自行车,满头汗地来了,就为来吃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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