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不义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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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好一声长叹。

  从舆洗室出来,是史科长一夜听到许平秋处长第n次长叹了,他知道,恐怕许处还纠结在选拔的人选上,历年都是从各地市基层选拔或者从更高一层的jing官大学直接分配,他搞不清今年为什么这么改革,更搞不清为什么直属省厅的处里这位大处长要亲自cāo刀此事,在他看来是很严肃而且保密程度相当高的事,从开始他也投入了全部的注意力。

  只不过这个时候偏离轨道了,昨晚许处到体工大,他没出面,让便衣外勤在保卫科把这三位到jing校寻恤的家伙诈一番,别说学生娃,就保卫科的一听是刑jing来了,也吓得全身起鸡皮疙瘩,三诈两问把事情兜了个底朝天,还是狗屁倒灶的烂事,起因居然是那位艳光四shè的安嘉璐,因为一点小纠纷,准男友解冰找人报复到余罪头上了,找的人里面有一个是解冰的高中同学,还有一个学生的家长在解冰家里的公司供职。

  事情发展到这会就够呛了,肇事的够呛,那受害的更够呛。这不,许处早上起来,又看到了外勤带出来的摄像,实在无语得很,这一拔余罪带起十三个人,两拔开打、捂嘴的、动手的、扒鞋拽皮带的、堵着现场掩饰的,分工相当明确,就那利索劲,一看绝对不是头回干这事,他正皱眉看时,看到了镜头里貌似有点迷糊的严德标搂人的动作,又给气笑了。

  “哎,血气方刚这是好事啊,就怕用不到正途上啊,我真不敢想像啊,这帮家伙要将来不走正道,能成什么样子。”许平秋忧虑地道着。

  史科长知道许处的心结,喜欢这号有冲劲有血xing的娃娃,但又怕驾驽不了他们的野xing,他适时道着:“许处,他们逼问出了幕后,是不是这事还没完?现在两头打得可到临界点了,再打得出点事,就该追究刑事责任了。”

  “可不说什么来着,要是在jing队混了几年的老油条,干了擦边的事情有可原,这才多大?真要手里有那点特权,你敢想像他们能干出什么事来?打架我还真不生气,没点脾气的,他当不了刑jing,我生气的是啊。这个叫解冰的,直接从外面叫人对付自己的同学,你说他心理该有yin暗?真要有这样的队友,你敢放心把后背交给他?另一个也够呛,看这组织和实施水平,绝对不是第一次犯事,根本不考虑后果。”许平秋悻然道着,好不失望,看来这一届简直就是集体失望了。

  他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吃早饭去,今天是体能测试,其他事他保持着旁观者的态度,一切还要按部就班地进行,出门时史科长看领导的脸sè不怎么好,小声请示着:“许处,要不要jing示他们一下,这一拔知道了解冰捣鬼,会不会再出其他事?”

  “不用,都已经是chéngrén了,要在这些小节上把握不住,不管是处分还是开除,我们都不干涉。”

  许平秋有点生气地道,不过下楼时,脸sè已经渐渐放睛,等到吃饭的时候,已经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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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写的什么?”

  鼠标嘴里吃着,一手拿饭盆,一手使心得,对自己挖空心思写得那几行字实在不中意。已到用时方恨少,要写了才发现,jing校白念了,什么也不会。

  被问的是汉jiān汪慎修,他呲笑着道:“我是网上抄的?你想抄,给你。”

  “算了,信你还不如信自己呢。”鼠标好不失望。

  几个货一块吃早饭的嘿嘿笑着,怕是志向不同的提不出什么真知灼见来,更何况昨天观摩的案子根本就天书一般看了个大概,只顾数人家的装备和缴获的案值了,其他方面还真没怎么想。

  今天是低年级离校的ri子,睡懒觉的多了,来吃饭的就少了,先是鼠标和豆包、后来的是汉jiān和老二,不一会儿昨晚出去打架的那群兄弟聚了个七七八八,小声嘀咕着,有人敲敲桌子示意门口,众人一看,却是解冰进来,霎时都没人说话了,继续往他的身后看。

  后面的才有看头,解冰追安美女追得全校皆知,除了宿舍和上厕所,基本都在,本来解冰都不常来食堂吃饭,不过因为安美女的缘故,养成这个习惯都快半年多了。果不其然,他刚进门,后面的安嘉璐相跟着易敏、欧燕子、叶巧玲三位女生说说笑笑进来了。

  说起来那三位也不算很丑,只不过和安嘉璐站到一块,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光彩可言了,一袭橄榄sè的学员服,蹬着运动鞋、梳着马尾巴的安嘉璐像全身散发着磁力一般,进门就吸引起了大多数异xing的眼光。身材很棒,凸凹有致,那是长期运动的结果;脸蛋更棒,棒得jing校这届学员脑袋里几乎把岛国的女神都过滤了。至于胸前,就更棒得不得了了,随着走路忽悠悠地颤着,不用推理也知道,那里面绝对包藏着一个足以勾引大多数男人犯罪的绝佳的动机。

  “眼珠掉饭盆里了,豆包。”鼠标取笑道。

  豆包收回视线,翻了鼠标一眼,一看张猛嘴唇上挂了滴亮晶晶的水珠,噗声笑了,鼠标一看明白:“哦,不是眼珠,是口水珠。”

  张猛吸溜溜一吸,哼了哼,不屑对这群不懂感情的人解释了,从来认为自己风sāo应该惊动党zhongyāng的汪慎修摆乎着道着:“兄弟,太遗憾了啊,咱们这一拔十几坨绝对能达到牛粪的标准,为什么就没见有鲜花插上来呢?”

  “那是因为有一坨比咱们十几坨更帅的狗屎。”李二冬幽怨地说道,眼睛瞥到了殷勤打饭的解冰,所谓仇帅之心,吊丝有之,诚然不假。

  “大哥。”有位吭声了,是经常沉默寡言董韶军,他嘴里的东西吃不下去了,哭笑不得地道着:“正吃着呢,不要说排泄物行不?”

  一群哥们吃吃直笑,都故意逗着这位被冠以“饶饼”绰号的哥们,怎么恶心怎么来,说得他干脆放下盆子不吃了,正好,常的一根油条被孙羿抢走了,那娃还小,就喜欢到别人饭盆里抢吃的。

  此时的餐厅有意无意分成了三拔,这一拔是一个盆里搅食的透着亲切,基本都是各县、远处的地市来的,基本都属于抠抠索索没有余钱可使的一类;另一拔就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一类的。当然,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居中解冰、武建宁、尹波、陈正宏等耀眼的这一群,他们这个小团体和鼠标、汉jiān之流少有来往,那家里最少也是处级干部、最差也有个千把家底背景,一个比一个吓人。

  有权也就罢了,还他妈这么有钱。有钱也就罢了吧,还他妈这么帅。瞧人家和安美女、易美女几女生相对而坐,侃侃而谈,不时地笑声莺莺,越来越让远处一干吊丝的心理倾向失衡状态。

  “等老子当了jing察,先他妈捞个几百万花花。”牲口张猛心理不平衡地道着。

  “兄弟,概念搞清了没有,您说的那叫黑jin韶军提醒道。

  “不黑怎么有钱呢?我同意。”汉jiān附议,李二冬笑道:“汉jiān,你黑不了,你将来顶多是一黄jing察。”

  众人一笑,孙羿要说话,不经意发现鼠标和豆包心神不宁,他捅了捅问着:“怎么了?秀sè可餐,看饱了。”

  “什么呀?怎么没见余儿?”鼠标心神不宁地道,豆包问着:“汉jiān,你们不一宿舍么?他人呢?”

  “咦?是呀……坏了,那贱人不会掉茅坑里了吧?”汪慎修开着玩笑,被左右推了一把,他嘿嘿笑着,刚吃一口饭,不料被噎了下,勺子指着,眼睛往外凸着,哥几个朝门外一瞅。

  得,齐刷刷眼珠掉了一地,比看见余罪掉茅坑还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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