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的问题,金元子原主人所属为谁,这么个问题,陶珠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只是微微转过了头去,昂首而望,陶珠便去声给出了韩立答案,说道:
“邀月!”
对于这么个答案,假如韩立在晋阶仙帝前就已经知道金元子的事情,他是怎么也不可能向邀月的方向想去。
然而,在此前一系列与金元子的谈话,以及陶珠的言谈举止之中,他所观察,尤其是陶珠关于邀月秘而不宣的事情,韩立也就差一个肯定的答案了。
现在听闻陶珠送出的答案,韩立面上闪过晃然,看来该位前仙帝邀月与自己的想法也是一样的,她只是希望将来自己万一身故之后,能够有人继续下去,是否就是她的名号,她并不在乎,而韩立也有着同样不在乎的想法。
至于这个秘密是否会说出去,陶珠没有问,韩立亦没有表示,但两人都显得相当默契的没有就这事谈论下去,而韩立更马上转移过了另外一个问题,去声说道:
“陶道友!韩某有有件陈年事情需要了解,未知能否实告?”
“说吧!”
“百造山上,有人曾为韩某担保,未知与你有否关系!”
“没有!”
韩立的说话语气平淡,不像询问,但陶珠的说话更是平淡无痕,小小的两字马上就否认了,决断之处,韩立也不免微怔,这个问题虽然不太重要。但可谓一直萦绕在韩立的心头,挥之不去。
陶珠的否认,韩立扫去陶珠神情相当平淡,而且她也没有必要在这方面隐瞒,遂也就将此事重新埋到了心底。
两人随后又到了另外一座建造在此地的小殿,殿上,两人分列而坐,坐在殿内下首位置两张寒玉椅上,相对也就十余丈,至于殿上面的主座。两人都无意沾之。
“韩道友!你既然入主邀月观。有些事情本宫觉得需要给你说明一二!”陶珠依然神情轻淡,随声陈言。
对此,韩立自然知道陶珠大约说些什么内容,他没有言语。他知道陶珠会一一道来。果不其然。陶珠随后开始介绍道:
“韩道友!也许你在外面也听说过金邀,银烨,金翰联手的事情。其实这并不仅仅是传言,而是受到紫玄仙宫的不断挑衅,想要吞并我们三大仙宫,这种联盟的态势,本宫认为绝不能散!”
听及陶珠此言,韩立有所意会,提到这种联盟,她的意思就是指九元与自己的矛盾,当然,韩立并不认为陶珠知道真实原因,不过,他仍然淡声说道:
“陶道友!韩某与其他仙帝之间的事情千丝万缕,但只要对方不主动招惹,韩某亦会选择息事宁人!”
韩立的表态,换来的是陶珠淡淡之笑,过后,陶珠便开始介绍起了现在整个金邀的局势,其实算是相当微妙。
金邀金翰银烨,三大仙宫可谓三足鼎立,两边各有一隅,其中一边就是早已经在不知道多少万年前土崩瓦解的北冥仙宫,但大多数都是金翰与银烨瓜分了去。
金邀也获得了几个无足轻重的城池,紫玄竟然绕过三仙宫亦分得了好几个城池,相对而言价值较之金邀还强几分。
而三足鼎立的另外一面,就是庞大的紫玄仙宫,与紫玄接壤的大部分就是金邀,因此,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种结盟对金邀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唇亡齿寒,金翰与银烨也懂得这个道理。
因此三家联盟与紫玄分庭抗礼,彼此间长久以来也算相安无事,陶珠觉得绝不能改变这种状态,至少现在不能,否则首先遭殃的只会是金邀。
“陶道友!其实你我这样的修炼之士,对这种利益的纠葛不应该如此看重才是,你可知道其中是否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韩道友!坦白而言,本宫从前也询问过邀月宫主,她不甚清楚,恐怕这事只有紫玄那边的人才知道了!”
对此,韩立并无再继续问下去,而陶珠也开始了介绍起属于金邀的一些城池,还有邀月观内一些重要人员,重要之事,可以说和盘托出,当然韩立亦就某些关心的问题询问。
两人就这样谈了将近三天,才总算谈得差不多了,韩立亦对金邀现阶段的状态有了个不浅了解,此刻两人无言,彼此间对目,几无交流,两人都没有先行起座离开之意,韩立则在这个时间,去声而言:
“陶道友!有些问题韩某希望能向你了解一二!”
“说吧!”
“对于九霄连环穿心劫!未知陶道友知道多少?”
“这是天罚之劫,劫下无生,从前出现过,但近些年来并未有听到相关传闻!”
“此劫可有解法?”
“传闻此劫是对付那些大恶之徒或者是不应该出现之人,至于解劫,本宫倒没有此听闻!”
两人一问一答,陶珠始终淡淡面容,不喜不忧,她也没有追问的意思,韩立听闻,心头小现黯然,以眼前的仙帝陶珠的资历都无法知晓,恐怕此事已甚难通晓。
两人再然沉默了小阵子,陶珠见韩立没有问题,便主动去声说道:
“韩道友,本宫倒忘记了还有一个好地方,需要带你见识一二!”
听及此言,韩立淡然笑了下,对方既然不直接言明,那就让其继续保持神秘感,随后韩立抬起袖袍摆出了个请的姿势,两人先行起来。
就在这个小殿传送阵上,通过某种诡异之诀,竟然传送到了某个白茫茫的冰天雪景之地。
这地方附近有着缱绻流淌的禁光覆盖,大约就是十亩大小,四周无风,但冰冷之寒仍然让两人护体灵光晃闪不断,四周就是一个冰封的雪地,当中一个几十丈大小的白乳之池,不断有气泡冒出,也能够辨认出一些气流被吸纳进去。
而这些气流就是雾化的仙灵气息,那个白乳之池更是仙灵气息化结成乳的状态,浓稠度更甚于当年周始仙域的相同之池。
对这里的环境,韩立说不得多高兴,面上淡然处之,心头也是寻常之色,而这处所在之地,附近还种植着某种银体之树,树上无叶,不过,秃枝上却挂着几幅画卷。
这些画卷韩立扫去,竟属于那种清静心境画卷,但与他手头上时不时用以凝炼心境的石板比较,却是逊色了不止一筹。
但韩立很快就将目光聚焦到了某幅较为特别的画作上,这幅挂画是壮阔的山河之景,碧绿的树丛,挂银的瀑布,让人心眼一下子开阔。
但韩立并不注意挂画背景,而是将心神落到了挂画上面,五个栩栩如生,代表五行之色的葫芦。
这五个葫芦有直放,有倒放,有侧卧,有斜向,代表五行的焰光之内,各自的葫芦嘴口,似乎有着不同寻常指向与光纹等意思。
看到韩立注目挂画之上,陶珠神色淡然,她知道韩立的修炼如此迅速,自然有着自己的方法,是否青睐这邀月观顶的炼池,陶珠亦不会有意见。
“韩道友!你注意的此画,来头可不简单!”陶珠同样望去这五葫芦挂画,浅声说道。
但是,陶珠的说话韩立似乎未有听到,仍然住目其上,陶珠看不到的是,韩立的思海竟然翻滚起了惊涛骇浪,他居然借此挂画在参悟着什么,两人就这样余立了三天,一动不动,陶珠也未见催促的意思。
终于,在韩立的一声喘息,目光出现了乍闪,淡声而问:
“陶道友!你说此画不简单,能否为韩某说道说道!”
陶珠点头表示,随后便向韩立讲述了一件不知多少万年前,已无多少人记起的旧事来。
当年,真仙界北寒仙域内,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属于群雄割据,各占一方。几位仙帝聚集某处轮技谈论心得,随后出现的一人令几位仙帝全都败北,靠的就是一招,一种厉害的玄力。
但谁也不知道对方施展何种玄力,只知道紫墨真气无法匹敌,而此人施展玄力时候,天地法则竟然出现了颠倒错乱,甚至在紫墨真气旁也重新出现了法则之力。
众仙帝不解,希望知道并修习此力,最终,那人留下了一幅画,并且道说谁人收集了这画中五件葫芦,领悟出来并找到他,他可以送这获得机缘之士一部可以参悟此力的典籍。
随后这幅画就留在了那个山头,经过了时间演变与众多传承,留到了今天,当年的那座山头,也拔高过十万余丈,成了现如今邀月观的所在。
“如此多仙帝都找不到五个葫芦?”
“韩道友!这情况本宫真就不清楚,不过传闻那五个葫芦会在不同界面出现,消亡,再出现,循环下去,直到有人找到才停止,是否就是这情况,恐怕已经成为无法解开之迷了!”陶珠解释道。
韩立神情淡然,陶珠查看到了些端倪,但她自不会点穿,两人默默而站,不久,韩立与陶珠再谈论了些问题,韩立便与陶珠离开了这个修炼池地。
随后,陶珠便让韩立在邀月观的最顶,选择了一个自己适合的修炼之地,陶珠告辞而去。韩立也走入到了自己修炼的小木屋内,并再加建了数层禁制法阵,他便一下子闪入到自己灵域之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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