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之后,苏曌看了一眼年轻人,嘱咐道:“看在你年轻的份上,我就不和你多计较,没什么本事,就不要说这样的话,容易得罪人,送你一首小诗,希望你以后自勉。”
扔下这句话,苏曌转身离开。
别看苏曌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但是经历得太多了。
而且长期处于节目组的高层,让他说话不免也有些老气横秋。
“呦呵,还让我自勉,口气不小,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什么话都敢说。”
年轻人一边说,一边拿起了刚才苏曌写字的那张白纸。
他看了之后,好半天没说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写的什么啊??”
旁边早就围上来不少看热闹的人,看年轻人的举动,纷纷询问。
马老也觉得奇怪,刚才还呜呜喳喳的年轻人,怎么就没动静了呢。
偷偷地看了一眼白纸上的的内容,马老也顿时有些吃惊。
白纸上面只有一首诗。
小松
自小刺头深草里,而今渐觉出蓬蒿。
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诗很简单,而且还是七言绝句,意思同样很明了,但是让人看了却不免心生感慨。
”草他妈的!你敢骂我!!”年轻人将白纸是揉成一团,扔了出去,气的破口大骂!
旁边看热闹的人倒是不怕事儿大,把纸团捡起来看了一眼,甚至还大声地念了出来。
这首小松,意思很明显,就是用来骂人的,也同时衬托了作者的一种情怀。
很多人看了顿时发笑。
“这谁啊,挺有意思,不骂人,直接就是写了首诗。”
“嗯,挺有才的。”
“这人情商很高啊,不直接骂人,而是现场写了这么一首诗,本意就是想露一手啊。”
有人这么一解释,大家才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么一层意思。
纷纷对看出这点的人翘起大拇指。
而这个人面带笑容,赶紧跟身边人一阵谦虚,“客气,客气,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鄙人王强,来自山西,编剧,希望各位多多关照。”
众人一看,就知道往前是一个很善于钻营的人。
竟然趁着这个机会,把名片拿出来分发给大家。
而大家也处于刚才的夸奖,只能接了过来,心里对这个王强又高看了几分。
安安影视这边。
年轻人气的够呛,直接回到了后面的休息室,一进屋就把手机摔得细碎!
“草!就是想出来玩玩,竟然遇见这种事儿,那小子别让我看见,保证让他知道得罪我,绝对是很不明智的选择!”
此时,马老也跟了进来,看见地上摔碎的手机,心里颇为无奈。
这个年轻人来头不一般,是公司老总的独生子叫鄂猛。
鄂猛一直都在国外生活,豪车别墅,打架斗殴,似乎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由于前段日子,在国外捅了篓子,鄂猛被父亲叫回国内。
“猛少,别生气,那种场合之下,你少说几句,就没事儿了,何必跟找那种人一般见识。”马老劝慰。
鄂猛回头,坐在椅子上,气急败坏地指着外面,“我说错了吗?他连脸都不敢露出来,很明显就是心虚!装什么大瓣儿蒜,说不定,还干过什么坏事儿,怕人认出来呢。”
他一边骂,一边就起身离开,跟马老说道:“我不呆这儿了,去我爸那边看看。”
马老目送这尊瘟神离开,抹了抹额头的汗,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离开右边区域,苏曌心里也挺郁闷的。
本来好好的心情都被刚才年轻人给破坏了。
封杀阶段,苏曌戴不戴墨镜,其实没什么关系。
但在他自己心里,有点绕不开,总觉得戴上墨镜,自己就会更加心安一点。
这时,左边区域前方的高台上,一阵刺耳的麦克声响起,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苏曌也看了过去,发现高台上的桌子后面坐了不少头发花白的老人,精神矍铄,满面红光。
其中有几个人苏曌还认识,曾经做节目在时候,在电视台在安排下,专门请教过对方问题。
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苏曌坐了下来,仔细地听着台上的人说话。
不一会儿,一位身着浅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上讲台。
中年男人用手拍了两下麦克风,朝着台下,笑道:“欢迎各位参加有华夏文学协会举办的文学论坛峰会,我是华夏文学协会副会长张伟。”
顿时,台下一片哄笑声。
“不要笑,这个名字,全华夏没有一亿,也有几千万,根本不足为奇嘛。”
张伟笑呵呵地看着台下,说道:“这次的文学论坛峰会,跟往常一样,大家畅所欲言,而在这之前,我们也安排很多著名作家进行讲座教学,这对大家来说是一个难得的学习机会。”
“而且,在那边的区域,大家也可以找到心仪的全国知名出版社,影视公司,共谈合作,创造美好未来,也为华夏的文学事业做出一份贡献。”
接着,副会长张伟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堆,都是一些场面上的官话。
下面的人们也都十分配合,掌声热烈,好像真的受益颇多地样子。
“好了,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这一次,我们请来了,水木大学教授常培源,大家都知道,他的大名如雷贯耳,很多地方都能见到,听到,我也就不多做介绍了,下面咱们就让常培源教授上来讲几句。”
常培源这个人,苏曌知道,以前还在网上攻击过自己,说自己的根本什么依据,都是牵强附会。
苏曌对这些事情,一般不太理会。
因为自己写书,不是给这些学者看的,而是给广大群众观看的。
群众们说好,才重要。
至于这些自诩学识渊博的作家嘛,可有可无。
说完话,张伟下了讲台。
紧接着,走上来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头发梳得锃亮,一丝不苟,满脸严肃,目光直接扫视台下,很有点学者老师的风范。
“很高兴,与各位一起交流,我是常培源,水木大学教授,负责中文系的古代诗词等等课程,平时工作很繁忙,前几天,副会长张伟亲自找打了我,让我来给大家讲几句,我有点受宠若惊,只能在这里将一些老生常谈的事情,跟大家在说道说道。”
常培源说话很随和,坐在讲台后面,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我这人就爱研究一些古代文学,一直以来最喜欢的就是红学,所以今天我就跟大家说说红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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