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曌忍俊不禁,侧头看看两人差点笑出声,“杜甫能动”这位大姐的联想能力实在太强了,恐怕老公也会深感无奈吧。
果然,站在女人身边的富豪满脸无奈,瞥了一眼妻子,小声道:“你赶紧多看看这次博览会吧,要不然以后没机会了。”
“没机会了?”妻子疑惑,“难道以后咱们津门不再举办历史文化交流大会了?”
“不是的!”富豪摇摇头,“是我以后绝对不会在带你出来了!”
“还有,那四个字不叫杜甫能动,而是勤能补拙。”
听见丈夫这么说,妻子才知道自己闹了一个多大的笑话,脸被臊得通红,赶紧低头看着地面
苏曌脸上乐开了花,也觉得这对夫妇很有意思。
此时,舞台上的元柏对这幅书法开始进行了介绍。
“好了,大家一定对这幅书法很感兴趣,字体清秀俊逸,苍劲有力,一看就具有大家风范,而能写下如此四个字的人,就是在你们津门历史研究协会的干事——李石白!”
李石白三个字,让台下发出一阵阵惊呼,就连苏曌也有些疑惑。
刚才,他跟着谢老四处走动,发现墙上挂得不少书画落款都是李石白的方印,而且这个人还自号“石白居士”,显得有些附庸风雅。
坐在苏曌身边的谢老也小声笑道:“又是这个李石白,说起来他的书法也算是登堂入室了,但距离真正成为大家还差了不少,总喜欢这么拿出来显摆,有点丢了心境啊。”
“谢老,您认识这个李石白?”苏曌问。
谢老道:“认识,就是对面那个戴礼帽的那小子。”
苏曌循着目光望去,看见对面有一个带着黑色礼帽,身着长衫的中年男子,心道这个小子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转念一想,这个人看上去也就是五十岁出头的样子,在谢老眼里可不就是一个小子嘛!
“好,想必大家都知道李石白大师,那这幅字是李大师特地为了这次拍卖会书写的,让那些贫困山区的孩子们,明白勤能补拙这个道理,经济上落后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思想上同样不思进取!”
元柏的一番话,让场中很多人都暗暗点头。
虽然这里有很多富豪,但没有谁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人这一辈子,三穷三富过到老。
大部分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但真正做到的却很少,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那下面我们就开始拍卖这幅书法,起拍价——三万!”
这个价格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三万元,这个价码可不低。
去年一位著名书法大师的现场作品,也就是起拍价三万元左右,最后以十五万的价格成交,就被媒体誉为天价了。
没办法,在收藏界,一般都是死人的作品最值钱。
因为那都是——绝版。
而现在李石白的作品也被开除如此价格,可见津门历史文化交流协会,对他的作品很看重。
“四万!”
价格刚刚报出,马上就有人开始喊价了。
元柏笑容满面,“四万,有人出四万啦!”
“五万!”
话刚说完,马上又有人开始出价。
“六万!”
“六万五!”
“六万八!”
价格上涨的幅度,越来越小,让元柏额头上微微见汗。
这是他第一次主持拍卖,这么重要的书法,要是拍不出行走的价格,可就有点丢人了。
当六万八这个价格出现,现场有大约十几秒钟都没有人举手喊价。
“六万八,第一次,有没有人比这个价格更高的?我忘了说,这幅书法李石白大师,最后会盖上石印,证明真伪。”
“六万八,第二次!”
“六万八!第……”
元柏不甘心,一再地蛊惑台下的富豪。
“十万!”
不知是谁突然报价,让整个会场瞬间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将目光望向了发出声音的地方。
苏曌同样循声看去,心中也大吃一惊!
出价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岛国友人。
“好,村木次郎先生出价十万,有没有人可以出更高的价格?”
元柏借机赶紧询问,并且悄悄地把木制小锤拿在手中。
“我在问一遍,还有没有人出价?”
接连问了好几次,下面根本就没有人说话,元柏顿时用力将小锤砸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好!成交!”元柏高声宣布,“这幅书法被来自岛国的村木次郎先生幸运拍走,大家祝贺他一下。”
作为一个专业的主持人,元柏很明白在什么时候应该巧妙的引入新话题。
“那好,下面我们邀请村木次郎先生上台说几句,谈谈他的想法。”
元柏冲着村木次郎微笑点头,后者面无表情,站起身,缓步走到了台上。
“请让我很隆重的介绍一下,这位村木次郎先生,是岛国很著名的脚本作家,出版过不少文学作品,还有古代小说,其中两部小说被改变成动漫,畅销全球。”
元柏含笑地介绍了一番村木次郎,这才侧头对后者说:“村木先生,请问你这是第几次来中国?”
“%……&**(%¥#%……¥#…………¥”
叽里呱啦的一阵鸟语,把台上台下的人都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翻译见状赶紧跑上舞台,对着村木次郎说了几句,才转头对元柏说:“村木先生说,他这是第一次来中国,感觉还很不错。”
元柏在台上开始对村木次郎进行各种采访,旁边的翻译一句接一句的告诉给村木次郎。
苏曌坐在台下,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村木次郎的说话,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客套话。
说心里话,苏曌虽然没赶上战争时期,但从小耳濡目染,天生对岛国人没什么好感。
既然没好感,他就懒得听对方说话,一般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忽然,台上的元柏问了一句话。
“村木先生,听说您很仰慕中国文化,这次来也是想见识一下中国文化的底蕴,那么您拍下李石白大师的作品,是不是也存在仰慕之情?”
翻译如实地询问了村木次郎。
只见村木次郎看了看翻译,再看看元柏,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
翻译愣住了,没有直接说中文,而是同样叽里呱啦地回了一句。
元柏和其他人等了一会儿,却发现翻译并没有说话,好奇地问:“这位先生,村木次郎先生是怎么说的???”
翻译没说话,倒是村木次郎催促道:“哈压库!”
“呃……”翻译皱着眉,一脸为难地说道:“村木先生说,这幅书法是拿回去给学生看的,告诉他们华夏书法也就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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