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尤其是那叶芷柔,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那心情啊,就跟塞了一把黄连一样,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董天佑和林大同面面相觑,傻了吧唧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保安刚从花坛里爬出来,一听这话,整个人都瘫软了。
开什么玩笑,这贵族高中的学生,不管什么来头,大大小小的,哪个是他一个小保安能得罪的?
自己这狗眼看人低,碰到个不修边幅的少爷,这下真的完蛋了,用屁股一想,那也铁定要卷铺盖滚蛋了。
这时,人群的风向瞬间就变了。
“哇塞,竟然是新同学耶,好酷啊,你们有没有看到,他一招就把那混蛋保安揍得满地找牙了!”
“哇,他是哪个班的呢,帅呆了,要是能做同班同学就好了。”
“喂,这位同学,你刚才不是还说人家土了吧唧吗?”
“他不是还嫌人家鞋子廉价嘛!开玩笑嘛,大家就开个玩笑而已嘛,这你都听不出来啊,猪头啊你!”
“你们这帮没见过世面的家伙,你们这就不懂了吧,你们有谁见过真正的大人物穿着打扮露过富的?你,一天到晚爱马仕不离手,有意思吗?还有你,你家都可以开香奈儿专柜了吧?可人家背后喊你什么?土豪!你看看人家,多么朴素,多么自然,多么具有生活气息,哦,依我看啊,这位同学一定是省里某个领导的公子,错不了!”
“……”
钟小马简直无语透顶了,这帮小子,不仅见风使舵的能力有一手,胡思乱想的本事也十分牛逼啊!
都特么是人才!大人才啊!
不过,那董天佑毕竟是厅长公子,啥世间没见过,李大同还一脸吃瘪糗样的时候,他已经轻松自在地笑了笑,自我介绍道:“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我叫董天佑,是本校高二的学生,既然大家都是同学,那以后多多走动咯。”
钟小马得意地笑道:“好说好说,在下钟小马,初来乍到,以后还请董少爷多多包涵。”
“这是自然!”
董天佑笑道:“只是不知钟少是……”
钟小马自然看得懂他的眼色,这是打听自己的身家背景了。
果然,董天佑此话说到一半,在场的所有人都将注意力转到了他身上,就连那胖保安,此刻也是眼巴巴地盯着他,对这保安来说,横竖都是一个死,总得死个瞑目不是。
钟小马这时候可郁闷了,艾米只是跟自己提了一句,是个挺高大上的身份,可究竟是什么身份,他也一无所知。
这档案袋里倒是有,可人家是封上的,也不能随便打开看,这可棘手了。
他转念一想,倒也不必说得过于透澈,随便糊弄一下就得了。
既然是项老头儿安排的身份,那自然跟那老家伙有关系吧,还是高大上的……
他笑了笑,说道:“在下,跟项忠南……”
欲言又止,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这名字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窃窃私语中。
“项忠南啊,原来是项忠南,难怪这人这么蛮横。”
“是谁呀,你们听说过?怎么这种表情啊,很牛逼吗?”
“嘘……我家老头曾经说起过,好像是黑-=社会的……”
“……”
董天佑只是稍稍一愣,马上就回过神来,项忠南这个名字,他当然也知道,那可是时常出现在他那位公安厅长老爹嘴里的人。
那老家伙据说黑白两道都混得很开,很多人据说都挺忌惮他。
所以,眼前这个人如何跟项忠南有关系,那看年纪的话,难道是老头儿的孙子?
可是他姓钟,姓氏不对啊!
他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人,班上的花不弃,不是一直有传言说她就是项忠南的孙女儿吗?那小姑娘也不姓项啊。
这么看来,还真是大有可能啊!
倒是林大同这时候面如土色一声不吭了,要知道,就是因为自己倒霉地撞了那项忠南的劳斯莱斯,还耍横,结果被自己老爹狠狠地揍了一顿。
所以他老爹有多忌惮这个项忠南,他是刚刚见识过的。
如今,这钟小马竟然是项忠南的人……
这特么以后怎么在学校里混啊!
他都开始暗暗打算赶紧转学得了。
就在这时候,钟小马看到一个中年胖子骑着一辆老式的永久牌自行车“吭哧吭哧”地由远及近。
那人还未到跟前,就朝这边厉声吼道:“干嘛呐,都干嘛呐,公子小姐们都闲着没事干嘛?一大早围学校门口干嘛呐?!看戏呐?!”
大部分学生似乎对这人挺忌惮,自动地让开了一条道儿,让这破自行车通过。
钟小马暗自纳闷,这货又是谁?
现在谁还骑这种老掉牙的破自行车啊?
在众人注目下,这人径直骑到了董天佑和林大同面前,一个帅气地侧边下车。
“贾主任早啊。”
林大同笑着问候。
“干嘛呐你们?”胖子问道。
董天佑倒没表现出忌惮的神色,不过也挺认真地回道:“没什么事,就是来了个新同学,大家正在欢迎呢。”
“新同学?”那贾主任歪着头看了看钟小马,疑惑道,“没听说学校有新同学转来呀。”
“你又是谁啊?”钟小马问道。
那保安瞅准了机会赶紧说道:“这是咱们学校的教务处主任,贾正经贾主任。”
钟小马皱了皱眉头,喃喃道:“他就是教务主任啊,艾米让我办入学手续的人就是他啊,可是假正经……这名字也忒……”
“你到底是谁啊,敢这么直呼我的名字?”贾正经质问道。
钟小马无语地挥挥档案袋,说:“贾主任,艾米让我找您办入学手续。”
“艾米?”
贾正经抓抓鼻子,这才恍然大悟,他长长地“哦”了一声,突然冲上去一把捏住钟小马的手,深情款款地看着钟小马,语重心长地说:“你就是她说的那个苦命的娃儿呀!”
苦命的娃儿?!
钟小马一愣,推开这贾胖子就问:“哪跟哪儿呀,谁是苦命的娃儿呀!”
贾正经一脸正经地问:“你是不是叫钟小马?”
“对啊,我是叫这名。”
“那就错不了啊!”贾正经拍了拍钟小马的肩膀,说道,“放心,她都跟我说了,小马同学,你的悲惨人生简直就是一部娃娃的血泪史啊,真的太令人动容了。”
所有学生这会儿都大眼瞪小眼,真是啥情况都搞不清了。
钟小马越听越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他再次把贾胖子推开问道:“你说啥呢,我咋听不懂啊?”
贾胖子摸摸鼻子说:“小马同学,艾米专门叮嘱过我,绝对不能把你是项总从农村领来的孤儿这个真实身份暴露出去,放心,我口风严着呢!”
“……”
好严……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字不落的全特么说出来了。
果然是好严的口风啊……
钟小马恨不得立马就掐死这个胖子。
可是……尼玛啊,农村领来的孤儿?!要不要搞得这么悲伤啊,上个学而已,又不用赚同情分,要不要搞得这么复杂啊?
这……这特么就是艾米口中那无比高大上的身份?!
钟小马瞬间感觉自己被一个响雷劈得外焦里嫩。
再回头看那一帮围观的人,那一双双轻蔑至极的眼神,足够把他杀死一万遍……
这时鬼奴的声音幸灾乐祸地在耳边响了起来。
“唉,这装逼还不到一分钟呢,就被结结实实地打脸了,真是好悲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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