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索,该你守夜了。”
半夜两点,铁锤摇晃着昏睡中的韦索。
韦索睁开眼睛,走出了树洞。
他显得如释重负,和时光老人那番对话,绝对不是一场梦。
搞清楚了真相,韦索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不对,按照固定剧情发展,那我岂不是得再死一次?】
忽然,韦索想到一个重点,额头冷汗都冒了出来。
在同一条时间线中,他和铁锤会再次遇到狼群,后果堪忧。
【听基劳那意思,让我用轮回印记开创属于我的历史,说明轮回后的剧情,是可以改变的。我和铁锤绕道走就行了,应该不会碰到那群狼。】韦索陷入了沉思:【如果命中注定要遇到狼群,也没啥好怕的,就当开荒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了种期待。
当年他玩游戏打副本,一开始灭得死去活来,这个过程就是玩家们俗称的“开荒”。
等开荒到了一定程度,菜鸟玩家逐渐变成高端玩家,最终碾压了副本BOSS。
【嗯,没错,就当开荒积累战斗经验!他喵的,老子已经搞清楚那群孽畜的特点了,再交手一次,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毕竟是哥人生中第一次血战,要是打不过这群新手村的经验怪,以后还怎么出去闯荡江湖?】
仗着自己有轮回印记,韦索胆子也大了。
那群疾风狼已经成了他心头的执念,他不想逃避,必须斩杀狼群消除执念。
……
……
到了深夜,月亮躲进云层,黑森林黯淡无光。
伸手不见五指,这在很多地方都是一种夸张的说法,城镇里的人们夜晚伸出手,还是能看见自己的手指。而在黑森林,这是一种相当写实的说法,到了晚上,普通人在黑森林举起手,根本看不见自己的手指头。
唯有灵力深厚的术士,才具备一定的夜视能力。
置身于夜晚里的黑森林,有经验的冒险者都不会生火。
诚然,火光能够吓走普通野兽,也能吓唬到一些最低级的一阶魔兽。但是,二阶和二阶以上的魔兽,一看到火光就莫名的兴奋,在夜间的黑森林生火,无异于自寻死路。
在这种漆黑孤独的环境下,胆子小的人很容易吓得尿裤子。
韦索情况比较好,他被神龙珠改良过身体,夜间能见度达到了一百步。
【上次那白影,应该不是错觉吧?】
守夜的韦索闲得蛋疼,一阵东张西望,想起了一个小插曲。
精神力超过二十五级的人,除非被精神力更强大的对手用幻术控制,否则基本上不会出现幻觉、错觉。韦索记得很清楚,上一个12月22号凌晨三点左右,他也和今天一样守夜,当时他走到附近一棵大树下面嘘嘘,隐约看见远处闪过了一道白影。
那白影速度奇快,眨眼间超出了韦索的能见度范围。
当时韦索没有去看个究竟,一来是因为黑森林有各种魔兽出没,半夜里有个白色的魔兽闪过也不奇怪,韦索贸然追过去说不定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二来是因为这个世界不仅有神话传说,也有无数鬼怪传说,来到天赋世界见过太多怪事,连韦索这种无神论者也不得不相信一些邪门儿的说法……这样说好像太隐晦了,直白一点说,韦索怕鬼,他当时怂了,没敢去追那白影。
此一时彼一时,融合了轮回印记,韦索不亚于春哥附体。
他拥有三次满血复活的机会,只想对着天空大喝一声“还有谁”!
如今他胆子大得连他自己都怕,朝着当初白影出现的方位摸了过去。
……
……
凌晨三点,韦索揣好怀表,屏住了呼吸。
没过多久,印象中的白影,果然出现了。
漆黑的丛林中,闪烁着一点白光。
渐渐地,韦索看清楚了,那是一个人影。
那人从黑森林远处冲了过来,简直风驰电掣,速度快得惊人,从一个小白点变成了一道白影。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那白影冲出了上百米。
【这就是身法斗术?】
韦索眼睛一亮,很羡慕地望着那个白影。
他在书里看过,练成了身法斗术的术士,能够飞檐走壁,一跃十米。
而那白影,百米速度在五秒以内,辣到了韦索的眼睛。
转瞬之间,白影和韦索的距离,不足三十米。
那是一个令人惊艳,长发及腰的……男子。
眼前看起来二十来岁的青年,英俊到了妖异的程度,脸上的皮肤比少女还白嫩,五官精致得不像话。他有着一头很刺眼的银色长发,黑色的瞳孔最深处也有银色的微点,浑身散发着一种妖孽般的魅力。
这骚年的衣着,完全可以用骚包来形容,他穿着一套特制的纯白礼服,肩上还挂着白色披风,身材修长匀称,给人一种怪盗基德的既视感。
男人都讨厌比自己帅的汉子,女人都讨厌比自己胸大的妹子。
看到这么帅的男人,韦索瞬间就不高兴了。
他活到现在,从来没见过颜值达到这种档次的男人,他仔细搜挂着记忆,哪怕是动漫里那些画风华丽的超高颜值男主,也未必拼得过眼前这个骚年。
【不科学,男人不可能达到这种颜值,这种皮肤,这种身材,莫非是个女扮男装的妹纸?嘿嘿,这种剧情虽然老套了一点,不过……我喜欢!】
韦索产生了某种猜测,心里顿时平衡了。
砰!
离韦索只剩十来步的时候,白衣青年突然软倒在地。
【几个意思?仙人跳?碰瓷的?】
死过一次的韦索,变得越来越谨慎。
他没有轻举妄动,冷眼看着那白衣青年。
青年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气若游丝,嘴唇干裂,仿佛快要灯尽油枯。
韦索终于看不下去了,走过去碰了碰青年的肩膀,对方紧闭着眼,毫无反应。
他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恶趣味,伸手在白衣青年胸口摸了两把,忍不住骂了出来:“胸这么平,不像是女扮男装啊!”
然后他低头一琢磨,额头上顿时冒出了黑线,无比嫌恶地缩回了手:“我靠,喉结这么鼓,果然是个带把的牲口,娘西皮,老子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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