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让坐上麻雀的车,前往猛禽在T国曼谷的总部,在车上陈让也从伊文华口中了解最近的局势,自从伊十三入狱之后,猛禽几乎就一直处于挨打的局面,迪夫和古博联手吞并了属于猛禽的地盘,就连塔拉渡口也被他们夺走了。
而由于塔拉渡口存在的特殊意义,迪夫与古博掌握了那里,T国大部分的帮派都要讨好于他,毕竟不少人的货物都是从塔拉渡口上岸的,最典型的代表就是以加龙为首的万臣帮已经与之拉近了不少关系。
猛禽三大负责人的海纳曾经请求过万臣帮的帮忙,因由猛禽每个月都会上交一笔钱给对方,结果加龙一直爱理不理,也因由这样,海纳便一气之下不再交钱了,加龙也就堂而皇之的跟着迪夫他们吞并了猛禽的地盘。
当时的猛禽就等于是一口肥肉,谁都想上来咬一口,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陈歌来了之后才有所改观,因为无论迪夫或者加龙如何横行霸道也好,表面上也得给金蒙空之首亚披勒一个面子,但就算有陈歌和亚披勒的扶持,猛禽依然只能是苟延残喘的状态。
而猛禽的成员也因为迪夫和古博的骚扰,再加上旗下地盘的损失而搞得人心惶惶,原本有几千门生的猛禽一下子变成了不到百位数的人四五线小帮派了,陈歌为此也是愁眉不展。
听到这,陈让笑道:“我爸不是愁眉不展,而是在看你们有什么表现而已。”
“这话是什么意思?”伊文华问道。
陈让解释道:“想要干掉敌人,说到底不过就是钱和人还有关系的事,只要人多,钱到位,与当地政/府关系好的话啊,什么曼谷联,万臣帮,我爸想要的话分分钟都能灭了,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不过就是想看你们这些下一代有什么变现罢了,咱们啊,一直活在父辈的阴影之下,总有一天他们会离开这个世间,到时候义天我们当家做主的话,连这种问题都解决不了,义天早晚要折在咱们手上。”
伊文华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说,陈叔在考验我们。”
“没错了,我失踪这两个月,你们有没有做什么事,还是一直听从命令?”陈让问道。
伊文华和麻雀相识一眼,纷纷都有点不好意思道:“没呢,我们就一直听从你爸的安排,不敢乱来。”
陈让笑道:“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一方面可能时机未到,另一方面我爸也想看你们这些后辈有啥做法,结果你们按兵不动,我爸自然也只能按兵不动,他都一把年纪了,难道还要他去惹事不成,谨慎是好事,但年轻人太过谨慎的话就显得有点没有朝气和血性了,这样是难成大事的。”
知父莫如子,陈让的说法与陈歌的想法不谋而和,陈歌之所以一直没有大动作,就是因为如此,一方面时机未到,另一方面也想看看二代们有什么惊人的举动,然而可惜的是,因由伊十三的事吃了一个大亏的伊文华和麻雀,行事已经偏向畏畏缩缩的,陈歌说一步他们做一步,这样一来,上头不会去找茬,小弟也不会主动去找茬,久而久之就会形成僵局了。
麻雀苦笑道:“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做?”
“交给我就行了。”陈让自信满满道:“我跟我爸这一次见面,应该会有解决方式。”
伊文华和麻雀面面相觑,顿时从对方脸上看到了久违的安心,也是啊,陈家父子双剑合璧的话,天底下又有什么难题。
车子一路行驶,三人在路上随便买点吃的解决完晚餐,等到了猛禽总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陈让一回来就直接往陈歌的办公室而去。
陈歌正在处理猛禽的内务,他来到T国之后也有去看望入狱的伊十三,伊十三当着海纳的面把猛禽的帮主之位交给陈歌,也就是说,如今的陈歌是猛禽的代帮主了。
若是以前的猛禽,陈歌还需要花费点功夫让手下服从,但他接手过后,猛禽已经残破不堪了,他是义天一万多帮众的龙头,想要短时间领导一个不足百人的小帮派太简单了,用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猛禽上下包括三大负责人都对陈歌异常马首是瞻了。
攘外必先安内,陈歌是老江湖又如何不懂这个道理,只要手下众志成城,方才可以事半功倍,而做到这一点只是陈歌的第一步。
敲门声响起,陈歌喊了一声请进,陈让就大大咧咧的进来道:“爸,没打扰你工作吧?”
“你回来了就好,最近猛禽和义天的事都让我头疼的不行,这会你回来了,我总算能当个甩手掌柜。”陈歌笑道,见到自己的儿子还活着,陈歌底里自然高兴,只是父子之间向来不喜欢矫情那一套,所以陈歌也没矫情一番。
陈让坐在沙发上,拿起陈歌的1906,抽出一根放嘴里道:“还是这烟抽得舒服,猛禽的事待会再问,义天那边怎么样了?”
“上官行下马了,现在是他的竞争对手郭博易坐上了市长的位置,我来T国那会已经解决了差不多了,现在就剩下雨菲和阿夜正在善后一些事,义天重建也在逐步进行中。”陈歌笑道。
义天重建的事颇为顺利,这也是近日来陈歌被T国的事忙得手足无措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事了。
陈让呼出一口烟道:“龙城那边没问题的话,也就是解决完这里的事咱们就可以回去了。”
“理论上确实是这样,不过这边的事可没那么容易,咱们的敌人我归纳了一下,曼谷联的迪夫,万臣帮的加龙,还有一个八大金蒙空之一的古博,哪一个都不好对付啊,这些帮派不仅仅人数多我们几倍,关系也比我们硬得多,而且一个个身手不凡。”陈歌分析道。
陈让乐道:“没事,反正咱们财力不输给他们就行了。”
陈歌笑道:“上次赢了迪夫那一亿泰铢我还没花了,刚好这次回来就给你当启动基金了,你冲锋当行动组,我就稳守大本营当后援助,轻松加愉快,合作无间。”
陈让白了陈歌一眼道:“你还真是轻松得很,你老现在是越来越懒了,你干脆啥也不干,把钱给我就行。”
陈歌眨了眨眼睛道:“总得给你们年轻人去拼的机会吧,你老子有现在的地位还不是靠前半生打生打死才得来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要不我百年之后,怎么放心把义天交给你啊。”
陈让叹了一口气道:“你老一张嘴能说死人,我甘拜下风,对了,十三叔那边处理的咋样了?”
“有亚披勒帮忙,我最近也跟当地的一些高官拉近关系,送出去不少礼物,但十三也还是判了个死缓,这群T国佬跟我说这已经是他们最大的努力了,屁咧,还不是怕得罪了万臣帮他们,以后他们不上交贡品,所以你要是能把他们给灭了,十三的事也就手到擒来。”陈歌回答道。
凭此都是江湖老油条呢,陈歌这一番话虽然没有说得详细,但陈让也清楚简中缘由,始终外国人想要在T国这边一手遮天总是有点难度的,这已经不关金钱的事了,而是综合各方面能力的考虑。
所以现在的猛禽想要得到这些大佬的重视,就必须有大动作,黑帮想要一鸣惊人,无非就是踩下其他帮派当垫脚石罢了。
陈让把烟熄灭后说道:“OK,那就这样说定了,你负责财力和人力,其他的就交给我来了,我要让这群T国佬明白,他们得罪的究极是什么人。”
父子谈话之间,陈让感觉自己在失去记忆时的身份好像出了一点微妙的变化,那就是昔日叱咤风云的陈让好像重回人间了!
一个月后,这里是卡尔镇赌场,这间赌场的经营人自然是哥达,而此刻赌场出现了两个生面孔,他们并不像是T国人,倒像是华夏人,镜头拉近,这两人赫然就是麻雀和伊文华。
猛禽的敌人很多,想要赢得这场战役的话就需要找人开刀了,而卡尔镇的哥达正是陈让第一个打算下手的目标。
一方面除了与哥达有不少恩怨之外,一方面也是因为哥达是这些敌人中最弱小的,但是动了他,哥达的大哥济考就会露面,到时候陈让也可以顺着哥达的事解决济考。
而伊文华和麻雀作为先遣部队,他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捣乱罢了,很快两人使一个眼色后就分头行动,见伊文华从一个庄家旁边走过,然后朝着麻雀比了一个OK的手势,麻雀立即过去这台赌桌,然后拿出一大笔现金压在了闲家上面。
这笔钱可不少,当即让旁边的人都有点诧异的看着麻雀,麻雀微微一笑做祈祷状道:“是大富大贵还是横尸街头就看这一把了,老爷保佑啊!”
这一搞笑的行为瞬间吸引了不少人,庄家则是看了麻雀一眼,心里偷乐道又是一个送钱的傻货,很快发牌小姐就给庄家和闲家的麻雀发牌,麻雀一看牌面顿时乐道:“我是天公八,看你怎么赢我!”
庄家脸色铁青,这种木塞玩法,对方一张K和一张八,基本算是第二大了,除了天公九之外输定了,庄家看那筹码,至少有二十多万泰铢啊,这要是输了还得了,对方还是同花,那就得陪四十多万泰铢了,
庄家死死的拽着手里的牌,心里默念着天公九,也不知道是不是意念的原因,这个庄家居然真摸了天公九的牌,当下就乐呵呵的砸在桌面上道:“不好意思,天公九吃定了你的天公八,这位兄弟运气不好啊,还需要多多努力。”
麻雀哀嚎一声,周围的赌徒也替这位豪赌之人感到惋惜。
可就在庄家美滋滋的打算去收钱的时候,一只白皙像极女人的手却摁住了他,见伊文华不知道啥时候出现在庄家旁边道:“我在你后面看见了,刚才你偷偷换牌!”
换牌!
这可不是小事啊,而且还是庄家,当场麻雀就不满的喊道:“卧槽,居然敢出老千,难怪每一次你们庄家都能赢了,兄弟们,咱们都被他们给骗了!”
当下不少先前输钱的人自然就站在麻雀那一边了,要求庄家赔偿,庄家一脸无辜道:“兄弟,你说我出老千也得有证据吧,这里是哥达的场子,你再胡说八道的话信不信我让你躺着出去!”
伊文华松开了庄家,庄家还以为是伊文华怕了,骂了一句傻逼之后就想继续收钱,谁料到伊文华转身就是一脚踹在了这个庄家的左侧腹部上,庄家遂不及防重心不稳的摔倒在地上,连口袋的牌也撒了出来了。
望着地面上不少扑克牌,麻雀义愤填膺,而庄家则是一脸诧异,伊文华一脚踩在了这个庄家的脸上居高临下道:“这下你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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