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预料,麻雀居然将矛头对向了玉公子而不是陈让,而从其陈让的表情似乎也早在预料之中,聪明的人便一眼看出两人是串通好的。
在这一个星期里陈让除了送走方权之外也做了一件事,那就是调查手枪的死因,与麻雀一战后让原本因为燕青青的事烦躁的陈让得到了发泄,从而使他恢复冷静,他静下心来想后发现与麻雀的争斗实属于误会加上误会,首先他误会了麻雀是在婚礼上袭击燕青青的人,其次就是手枪之死几乎就是摆明想要诬陷自己,这两件事结合在一起后就变成他与麻雀的狗咬狗,而别人坐收渔翁之利。
那么让陈让与麻雀争斗起来,最大好处的人是谁呢,怀疑的对象很多,但只要调查清楚手枪的死因就足够了,当晚手枪是在医院那边遇袭的,警方也插手调查,陈让利用龙樊当初给的人脉找到了司法部里面某位高官让他协助自己,当然也是贿赂了不少钱财,才从那人手里调出了手枪被杀一案的所有证据,医院的监控视频几乎是没有录下杀手的模样,这足以说明是个职业杀手。
好在陈歌的身边有老蔡这一绝顶杀手,陈让将证据递给老蔡之后,老蔡立马着手调查,他是国际知名杀手,手中自然有不少杀手组织资料,很快便发现了蛛丝马迹,并且锁定了一名叫做何祖德职业杀手。
用了四天时间寻找出这个何祖德的下落,然后便动手捉人了,有老蔡坐镇过程几乎是轻而易举,最后是由陈让审问这个何祖德,起先对方嘴巴很硬打死也不招的那种,可陈让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仅仅只用了一天,就让何祖德认罪并且道出罪魁祸首了。
得到了答案出乎了陈让的意料之外,买凶杀人的居然是玉公子,这就让陈让很纳闷了,不过以他的智慧很快就瞧出里面的门道,玉公子之所以杀了手枪无非就是想要挑起他与麻雀之间的争斗,因由陈让若是战败了的话,那么麻雀就是峰谷区的负责人了,而早先有过传闻,玉公子是暗地里打算把票投给麻雀,这就是一场投资,等麻雀当上了负责人,到了玉公子成安区选举的时候就是一大助力了。
知晓所有真相的陈让立马致电给林梦儿,要她安排自己与麻雀会面,经过一番解释,还有两人对应的口供和铁一般的证据,玉公子是买凶杀人便成为证据确凿的凶手了。
两人经过商量,最终决定在这场会议上揭发玉公子的罪行,所以陈让才会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玉公子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副僵硬的表情,他大致没反应过来,一脸疑惑道:“麻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清楚吗?就是你害死了手枪,让我与陈让在峰谷区大战,说到底这一次警方的扫黑大行动,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麻雀冷笑道。
这话说得有水平,不仅仅是把玉公子杀害手枪的罪名给坐实,更是将一个星期前他与陈让那场荒唐的战役也一股脑推到了玉公子身上。
这下玉公子便成为众人瞩目的对象,他好歹也是老油条,一开始确实是有点被惊吓到,不过立马就临危不乱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做这种事有什么好处,麻雀,你是不是被别人给骗了啊。”
“你还不肯承认吗?好,那我就让你死心。”麻雀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道:“文了,把何祖德给我带上来。”
听到何祖德的名字,玉公子的脸色顿时就变得不好了,但他极力掩饰自己,坐在位置上假装保持镇定,其余的人都是在看好戏,向来对玉公子没有好感的宋佳则是裂开嘴笑着,一脸幸灾乐祸,陈让则是坐在位置上抽着烟,他寻思着等麻雀问完后,他也要问清楚婚礼上究竟是不是玉公子动得手脚,若是玉公子的话,那他今天就别想走出这义天大厦。
没过多久,董文了便带着何祖德出现在会议里,这个何祖德双眼似乎已经被折磨得六神无主的,他到场之后环顾一周,在看到陈让之后吓得双腿一哆嗦,一个职业的杀手却露出这样一副丢人的模样,可想而知陈让在折磨他的那一天,给予了他深刻的记忆。
董文了一推何祖德道:“赶紧把真相都说出来。”
何祖德看了一眼玉公子后立马说道:“是他,就是他让我去杀人的,他给了我三十万的现金,让我把那个手枪的推下楼的。”
“放屁!”玉公子勃然大怒站起来道:“这人疯疯癫癫的,说得话也能信吗?总之这件事不关我的事,我赖得解释。”
“都这样了还死不承认的真有点难看啊。”陈让撑着下巴道:“玉叔,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们可以提供录音之类的证据,毕竟一个职业杀手一般都会又随身装窃听器的习惯。”
这下玉公子也不知道如何反驳了,因为一切都是事实啊,只是他没有想到何祖德会被人给逮住,而且还会当面的指认自己,既然不知道作何解释,玉公子的第一反应就是立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假装愤怒的拂袖而去道:“我不想再在这里听你胡说八道了,总之我对这件事无可奉告。”
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大门的方向走去,可刚走到大门却被门口的向日葵和影子给请了回来,向日葵说道:“不好意思,没有易爷的命令谁也不能离开。”
要强行突破吗?玉公子没有这个底气与实力,他只是回过头看着易小东道:“东哥,你真的相信这两个毛头小子所说的,要将一切过错都推在我身上吗?我在义天怎么多年,难道你还不信任我,反而要信任他们?现在这算怎么回事,打算把我强留在这里,打算把我逼到认罪然后用家法处置了我吗?”
易小东摇头道:“没有人打算处置你,只是大家都好奇答案而已,阿玉,麻雀将这证据都摆在你面前,你需要一个解释吧。”
“这又什么好解释的,不过就是一场诬陷而已,这个故事是假的,这个所谓的杀手也是假的,什么狗屁录音便是更加不存在,我是清白的,我要离开这里,这是我权利。”玉公子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蹦出来,可以看出此时的他是极度的焦虑。
“这恐怕不行了。”陈歌站起来道:“你需要给出一个解释,如果你不能解释这一切的话,我们就要按照规矩办事了,你是义天的老成员了,该知道无规矩不成方圆。”
虽说当年陈歌提拔过玉公子,对其也算是有恩,只不过对方恩将仇报在自己的儿子身上,那么陈歌也用不着给他脸了。
见自己成为的风口浪尖,玉公子咬牙切齿道:“麻雀,你真得要逼死我?你别忘了,我是支持你的,我鼓动门生们在这场峰谷区选举中选择了你,你不该这样做,你的敌人是谁,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所以说你是承认了。”麻雀拿起匕首道:“我的敌人是谁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我只是知道你杀了手枪,我需要给他一个公道。”
麻雀一边说一边接近玉公子,那意思是打算当场处决了对方,玉公子将间对方来势汹汹,立马就有点怂了,他看向公子俊,迫切希望对方能够在这个时候盟友可以帮自己说话,可是没有,公子俊把头别过去装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因由他清楚玉公子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自己可不想被他拖下水。
义天之所以拥有义薄云天这样的称号,那就是因为帮规严厉,建帮五十多年以来一直都严格按照帮规处罚犯错的门生,别说是负责人了,就算是龙头犯了错也是一样的待遇,当年的陈歌不也是因为吸毒而被废除了龙头之位吗?
公子俊对自己不管不顾,在场还有谁能帮自己说话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只有一个人了,玉公子朝着沉默的易小东说道:“东哥,求你了,看我为义天辛苦操劳了半辈子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放过我这一次,我下次不敢了,我保证我永远都对你忠诚,你应该明白,我的存在对你来说是有意义的。”
玉公子话说得再明白不过,在场都是聪明人的自然知晓话里的意思,那就是今日你易小东若是救下我,日后他玉公子就以你马首是瞻。
全场都等着易小东的答案,而麻雀却是在步步紧逼,他握紧手中的匕首,他有信心自己可以在解决玉公子那一瞬间要了他的狗命。
陈让此时开口道:“在麻雀动手之前,我想问玉叔一件事,那就是我的婚礼之上是不是你搞鬼。”
玉公子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小哥当年有恩于我,我怎么会恩将仇报,我不会干那种事的,陈让,帮我说说情,当年孙霖和仇胭脂想要联手把你赶出龙城,我不是暗自帮了你不少,这事我只是一时糊涂,你就让麻雀放过我一次吧。”
“玉叔,当年的事我很感谢你,但是这件事我帮不了你的忙,就如我爸所说规矩不能破。”陈让摇了摇头,从玉公子的表情可以感觉出他并没有撒谎,那么陈让就有点郁闷了,买凶不是麻雀与玉公子那还会是谁,在场还有谁对自己不满吗?
没有人愿意求情,看来玉公子今天是在劫难逃了,这怪不了别人,原本他不至于有这样的下场,但却因为一己之私害死了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若是不反抗的话,只有死路一条,只见玉公子转身就跑,麻雀连忙追上,从后面拽住玉公子的衣领,于此同时右手的匕首便朝着玉公子的脖子而去,只要他愿意,几乎下一秒玉公子就得血溅当场。
但就在这个时候,易小东开口喊道:“住手!”
匕首在距离玉公子脖子只有零点几公分的距离停下,全场再次看向易小东,易小东走了过去,从麻雀手中抢过匕首。
玉公子松了一口气,看来易小东是有意想要保住自己了,正当所有人都以为易小东动了恻隐之心的时候,他忽然开口道:“他是我们义天的十二负责人,有资格执行家法的只有我这个龙头。”
话刚说完,只见他忽然转身,闪电一般的在玉公子的脖子上的气管上抹了一刀,接着从后面抱着了玉公子让他不能乱动,玉公子挣扎着想要用手去捂着伤口,但却无能为力,鲜血一时间溅向四周,而易小东的表情却是极其的镇定,这让周围所有人都明白过来,原来这个一直风度翩翩的男人也有如此兽性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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