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昆嘴角一抽,这厮……爱装逼的不行。
地上的丁泽宇迅速起身,擦去鼻血,对着秦昆拱手:“前辈,小子丁泽宇,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前辈?
秦昆觉得气氛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被飘羽符的作用惊到了?
他不知道丁泽宇的心中,已经将自己看成了一个无比神秘的世外高人,来此正是解救他丁家的。
不过这也确实是秦昆的来意。
既然对方提问了,秦昆便依礼道:“独守扶余震八荒,昆仑地师坐明堂,四象乃我手中阵,百鬼尽化地上霜。扶余山,秦昆。”
丁泽宇心脏剧震,果然如此吗!
丁泽宇不知为何,心中泛起窃喜,忍住激动道:“不知道前辈今晚造访,有何贵干?”
如果不是顾忌风度有失,秦昆现在真想挠一挠头,现在年轻人说话都是这个腔调的?不应该啊……
“为你解命。”秦昆如实道。
丁泽宇露出了‘果然又如我所料’的表情。
“前辈抬爱,小子何德何能,竟能受……”
秦昆打断:“能不能给我好好说话。”
丁泽宇按捺心情,腆着脸道:“秦……秦先生,我能不能拜入你门下?”
我……
秦昆揉着太阳穴,终于琢磨到哪里不对了,这种中二少年,确确实实存在的,蜃界这么离奇的现象并没有把他吓住,反而让他觉得是一种考验?觉得好玩了?
我靠。虽然让你听话是我的目的,但我要的不是这个效果啊。
秦昆想通了,就不用故作高深了,一脸嫌弃道:“你资质不够。”
丁泽宇焦急:“秦先生!我可以试试!”
“滚……”
“秦前辈!我是认真的!”
“打住,再啰嗦我揍你了!”秦昆戳着丁泽宇的胸口,“明天,把这些符都贴在身上。不要告诉任何人!拜师的事,以后再说!”
秦昆拿出五张金刚符,塞入丁泽宇怀里。
丁泽宇一喜,又是这种神奇的符纸!
秦昆道:“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你丁家逢此大劫,命数难以破解,我只能做些尝试,为你偷命。”
丁泽宇重重地点着头:“前辈大恩大德,小宇没齿难忘,那我以后,能不能拜在你门下?”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秦昆说着,和王乾消失在庄园中。
“前辈,前……”
丁泽宇猛然惊醒,发现自己坐在床上。
冷气吹拂,虫鸣声又恢复了,丁泽宇懊恼,他跑到窗口,发现并没有秦昆的身影。
可恶,怎么是个梦啊!
丁泽宇在窗边站了良久,无比遗憾地坐在沙发上。
一根烟叼在嘴上,打火机点燃,心情惆怅,只是忽然,丁泽宇摸到桌上有些东西,一看,是五张符纸。
丁泽宇嘴巴微张,像是中邪一样,失落的心情再次激动,半晌后无声地大笑起来。
……
早上7点,丁泽宇和爷爷在饭桌上吃饭。
爷爷丁世辉愁眉苦脸,发现孙儿今天心情不错,勉强露出笑意:“小宇,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
丁泽宇胃口也不错,囫囵吃完饭,开口道:“心情不好又能怎样,爷爷,有一种命格叫天煞孤星,知道吗?咱家的人死了这么多,我们也该看开了,活一天是一天。或许,在某些人离开丁家后,丁家才能恢复原状。”
丁泽宇说到最后,有些唏嘘。
丁世辉一怔,孙子是富养的,平时也做出许多荒唐事,和家庭变故有直接关系,所以性格一直比较古怪,今天突然听到他说出这么豁达的话,丁世辉诧异,但最后一句,又有些听不懂。
他心道:难道丁家老祖显灵,庇佑后人了?
“好,小宇也长大了,以后丁家的家业,后继有人了。”丁世辉又惆怅,又欣慰。
丁泽宇神秘笑道:“爷爷,我才不继承丁家家业,为了丁家,我准备进山修炼上几年!”
丁世辉嘴角一抽,修炼?你脑子打坏了?说什么呢,语无伦次的。
丁世辉问道:“小宇,跟爷爷说说,为什么动了这个念头?是不是见了什么人?”
丁泽宇想起秦昆的嘱咐,神秘道:“到时候您就知道了。今天我要参加一个party,就先走了。”
“去哪?这几天不能出去!”丁世辉忽然急声道。
丁泽宇摸出打火机,老练的点了根烟:“为什么?”
丁世辉气急败坏!他孙子就算再荒唐,也不敢当着自己面抽烟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把烟给我掐了!”饭厅发出巨吼。
丁泽宇吐出烟雾,哈哈一笑:“爷爷,丁家受诅咒,我也不知道能活多久,想做什么就做点什么吧。您那么大的家业,万一到最后没人继承,岂不亏了?及时行乐,及时行乐啊。”
“你……”
丁泽宇的话回响在丁世辉的脑海,丁老板几次握拳,又松开了手,表情颓然。
孙子今天举止有些不正常,但说的话又何尝是错?
如果孙子再死了,他那么大的家业,又该落在谁手里?
钱财家业对他而言,又有什么意义?
丁家庄园的佣人们发现,今天小少爷格外反常,叼了个烟,大摇大摆从屋子里出来,让人惊呆在那。哪怕丁家这些年比较邪乎,家教都是有的,丁老板很严格,对孙子虽然没法时时刻刻看管,但也从没放纵过他。
一口烟扎完,丁泽宇将烟和打火机丢入泳池:“你们记住,以后少爷我戒烟了!为入山求道做准备,谁要是看见我抽烟,可以上来抽我的嘴!”
佣人一脸懵逼,心底泛起同情,小少爷原来疯了啊。
……
……
中午12点,秦昆和王乾在酒店餐厅吃饭。
王乾看向廖心狐、罗参猿、张牛牛三人,哑然一笑:“九野二十八宿?失敬失敬。家师吴雄,有幸跟着杨慎前辈,见过各位尊师。”
罗参猿执礼:“原来是南宗宗主首徒,天字堂王师兄,在下眼拙了。”
廖心狐撇撇嘴道:“什么天字堂首徒,平辈论交,还谈师承,瞧不起我们九野五巍这帮孤魂野鬼?”
王乾挑眉:“哦?廖师妹几人的师父都死了吗?对我有师父这件事如此嫉妒?”
廖心狐被戳到痛处,愤恨道:“王师兄,茅山丹会我也听说了,符宗表现不过如此。‘疯蛟’吴雄当年号称天师之下第一人,与茅山三玄剑平辈论交,王师兄的实力给吴前辈摸黑了吧?”
王乾嘿嘿一笑:“是,学艺不精嘛,别笑话我了,扶余山有个当家的厉害就行了,我们都是跟后面喝汤的。对了,廖师妹是修东方苍龙五宿的吧?听我东方第五宿掌姻缘喜乐,观师妹来时走路双腿撇那么开,真是勤修不辍啊。”
廖心狐立即闹了个大红脸,怒火中烧地看向王乾。两个师弟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王乾摸了摸肚子,不怀好意追问:“廖师妹,我扶余山的公狗腰如何?给不给劲?”
廖心狐有些晕眩,这死胖子,太贱了!
“二牛,老三,我们走!”
廖心狐拍桌而去,王乾撇了撇嘴,看向秦昆道:“就这妞,值2000W?”
秦昆道:“任务都是他们找的,无所谓了。事成之后分你500W。”
王乾锤了秦昆一拳:“这还差不多,我就不告诉杜姑娘了。对了,开车撞人的人我也联系好了,我那位恩主的干爹找的,他手下小弟不少,一会我恩主、他干爹都会过来,他们老早就想见你了。”
“见我?”秦昆纳闷,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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