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伟的表现令整个大厅里面的人瞬间呆滞。.
作为澳门各界精英,他们都不是什么也不懂的无知稚童,相反,作为那个圈子里面的人物,他们知道令狐伟在澳门意味着什么?许多人知道,令狐伟不仅仅是澳门一代赌王,更重要的,令狐伟是龙门的人,那个傲立在华夏国地下世界的绝对强悍存在的龙门之中的佼佼者,而令狐伟,并非一个只会赌术的绣花枕头,他同样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武力值和心机城府。
可是这一刻,令狐伟却因为一个女人的一句话失态到吐血?
这是什么情况?
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能够让令狐伟这般模样?
在场的众人想不通,都是一脸震惊的看着那个刚才谈笑风生的男人,场面一时间安静得令人感觉到落针可闻,一种奇怪的气息弥漫着整座大厅。
令狐嘉美脸色惨白,瞪大了眼睛,以至于她忘记了扶住令狐伟。
令狐伟踉跄退后几步,令狐嘉美才如梦初醒一般上前扶住了令狐伟,一脸担忧的问道:“爸爸,你怎么了?”
感觉到自己被人扶住,令狐伟突然醒悟过来,看着女儿那张苍白的小脸,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强颜欢笑道:“嘉美,我没事,爸爸没事!”
令狐嘉美忽然感觉到心一疼,眼泪在这一刻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
与此同时,夜色笼罩下的澳门一条主车道上,一辆路虎揽胜疯狂的在街道上疾驰,连闯无数红灯飞快的朝着令狐家的主建筑驶来。
开车的是刚刚与云战歌战友重逢的陈国强,而旁边,云战歌一脸凝重的催促着陈国强再开快一点,陈国强哭笑不得的看着云战歌焦急的模样,说道:“再快就要撞车了。”
云战歌一愣,随即也发现了自己有些失态,尴尬的一笑,重重的靠在了座位上,只是那凝重的神色依旧没有褪去。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失态?”陈国强有些疑惑的问道。
“人命关天的大事。”云战歌故作轻松的一笑,然后不再说话。
似乎感觉云战歌说的是事实,这么多年来作为能够在云战歌的面前把后背交给敌人的陈国强也隐约感觉到了事情的棘手,几乎下意识间,陈国强又加快了车速。
云战歌感觉到令狐伟陷入了一场无法破解的死局之后,就给远在京城的云耀打了一个电话询问苗疆巫女的事情,结果,在得知苗疆巫女曾经是龙榜第五的高手,并且令狐伟曾经在一场厮杀之中亲手杀了苗疆巫女的师傅,也就是苗疆上一任巫女,这个消息,令云战歌嗅到了一丝浓重的危险气息。
他知道,苗疆之人擅长旁门左道,更恐怖的是竟然能靠蛊术**作人的灵魂,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令狐伟又跟苗疆巫女相处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指不定苗疆巫女早就将蛊虫种植入令狐伟的身体里。
想到这里,云战歌冷汗直冒,那种危险的气息却越来越凝重,只有拉上刚刚重逢的战友陈国强,企图第一时间赶到令狐家的别墅,阻止一切可能发生的灾难。
只是,阻止得了吗?
令狐家的大厅里面,令狐嘉美泪流满面,令狐伟轻轻的一把抹去令狐嘉美的眼泪,再次柔声的安慰道:“傻孩子,哭什么?爸爸这不是没事嘛!”
令狐嘉美闻言一怔,随即破涕为笑,紧紧的抱住令狐伟,说道:“爸爸,你吓死我了!”
令狐遮天神情凝重的缓缓走到令狐伟的旁边,眼神冷漠的看了眼苗疆巫女,随后轻轻拉过令狐伟,当令狐遮天手指触碰到令狐伟脉搏的时候,整个人神色忽然一变,脸上闪过一抹愤怒,一股浓烈的杀意直射苗疆巫女:“噬心蛊?”
苗疆巫女神情一怔,随后哑然失笑,讽刺道:“老家伙有点道行,可是,晚了。”
晚了?
晚了吗?
此刻令狐伟整个人忽然颤抖了一下,眼神之中忽然射出一股令人胆寒的寒芒,眼睛忽然变得猩红,就像来自地狱的魔鬼一般,恐怖的令人感觉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这一刻,在场宾客都被这一幕吓呆了。
这是什么情况?
苗疆之人擅长养蛊,这并不是子虚乌有,在遥远的苗疆一带,的确还有这么一群人生活着,以己之血喂养蛊虫,损耗精血的同时能够控制住蛊虫的意念,而噬心蛊更加不同,它是与主人同气连枝,唯一破蛊的方法只有将蛊虫杀死,但是当蛊虫浸入被下蛊者的血脉之中,基本上就无人能解了。
令狐遮天身为一代高手,对于这种骇人听闻的蛊术还是有所了解的,这个时候,看到令狐伟的变化,他的心猛烈的颤抖起来,显然,令狐伟身体之中已经被苗疆巫女植入蛊虫。
如果意念牵动蛊虫作祟,那么,令狐伟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利用蛊虫控制杀人,在这个崇尚科学的时代,说出去,谁能信?
谁会相信?
老人有些黔驴技穷,正无计可施的时候,令狐伟整个人忽然动了,他这一动,那散发着野兽光芒的目光忽然变得冷漠骇人,一把将身旁的令狐嘉美抓了起来,狠狠的扔了出去。
呃?
大厅里面的各界整个澳门有头有脸的人物顿时被令狐伟这个动作吓呆了。
怎么了?
令狐伟怎么突然把自己的女儿扔了出去?
再回头看了看令狐伟那张散发着暴戾气息的脸庞,所以人不约而同的退后了一步,几乎同时,都被令狐伟这个匪夷所思的动作吓了一跳。
然后,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中,令狐伟忽然将身边一个离自己最近的平头眼镜男抓了起来,然后一股暴戾的气息从令狐伟的身上散发出来,他的手猛然将那个平头眼镜男的头猛然往下一砸。
“砰!”
令人心中一颤的声音响了起来,眼镜男的头跟桌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脑门上被砸得鲜血直流。
“嘶!”
在场的众人都是经历过风浪的人物,但是此刻依旧被令狐伟的狠辣手段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令狐嘉美被自己的父亲扔出去之后,只感觉自己浑身酸痛,甚至手臂关节处被摔得淤青,但是她并没有在意,而是一脸焦急的看着令狐伟,脸上的神色更是担忧,忽然,令狐伟不顾一切的就要扑向令狐伟,手疾眼快的令狐遮天一把抓住令狐嘉美,对着自己身后被吓得目瞪口呆的令狐家保镖大声呵斥道:“拦住小姐,不要让她接近老板!”
呃?
那个保镖目瞪口呆的怔在当场,不知所措。
“你聋了?”令狐遮天见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一声断喝。
那个保镖似乎才从震惊中惊醒,慌忙扑上前去一把抓住正要扑向令狐伟的令狐嘉美,令狐嘉美一怔,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抓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令狐嘉美,眼泪不经意间流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一下子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般,所有的一切事情都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她牙关紧咬,神情呆滞。
而此刻令狐伟将眼前那个眼镜男砸在桌子上之后,眼睛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他忽然一把再次抓住那个眼镜男,粗壮的手指就像一把钳子一般狠狠的箍住他的脖子。
在场之人大惊失色。
令狐遮天心中剧烈的颤抖,没有犹豫,身影猛然朝着令狐伟狂奔而去。
他,要阻止令狐伟犯下大错。
只是,阻止得了吗?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闪之间,在令狐遮天那个背影狂奔而去的时候,只听见‘咔擦’一声,令狐伟猛然发疯一般拧断了那个眼镜男的脖子。
轰!
这个声音就像来自地狱的宣判。
在场众人无不变色大骇,震撼的表情流露在脸上,更多的,是对令狐伟的畏惧,这一刻,令狐伟就像魔鬼一般,令人不自然的后退,甚至,一些人已经开始夺门而出。
令狐伟在拧断那个眼镜男脖子的时候,身子猛然颤抖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忽然惊醒,神情迷茫。
令狐遮天顿住身形,神情复杂的长叹了一口气。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令狐家当有此一劫啊!
“怎么了?”令狐伟迷茫的开口,然后连自己也不禁吓了一跳,看着自己手中的血迹,又看了看那个被自己拧断脖子的眼镜男,瞬间怔在当场。
而那些宾客在听到令狐伟这句话的时候,就像听到了魔鬼的召唤,不禁又各自向后退了一步,生怕令狐伟再次疯魔冲上前来,生怕下一刻被殃及池鱼的就是自己。
这一刻,人们看向令狐伟的目光都充满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这种恐惧,深深的植入了他们的心里,令得现场的气氛显得说不出的诡异。
这一刻,角落里面的张一刀脸上流露出一丝快意,他知道,令狐伟,完了,当着这么多的澳门各界名流擅杀体制人员,任他令狐伟手段通天,也没有人能够保住他,一个也没有。
别人或许不知道眼镜男的身份,但是张一刀却知道,那个看似不起眼的眼镜男,可是某个区的副区长,而今天在场之人,不乏**,甚至,就连特区首长都派人来参加令狐伟女儿的生曰筵席,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令狐伟却出手杀了某个区的副区长,这种情况下,谁敢保令狐伟?要说令狐伟中蛊入魔杀人,谁信?拜托,这可是崇尚科学的时代,这种离奇的迷信说法,当糊弄小孩子啊。
这当真是一场无法解开的死局。
令狐伟,完了。
明天过后,令狐伟在整个澳门必定身败名裂。
这一点,已经板上钉钉。
想罢,张一刀不禁浅饮了一口手中的红酒,笑意盎然。
张一刀能够看出的事情,令狐遮天这头老狐狸岂能看不出?但是此刻眼前那个躺在血泊中的眼镜男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令狐伟擅杀体制人员,证据确凿,再说今天到场的人都不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令狐家,恐怕真的完了。
大门之处人群忽然搔动,云战歌和陈国强奔入大厅,入眼的一幕令云战歌浑身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不是怕,而是自己来晚。
云战歌的心忽然沉到了谷底,他缓缓举步朝着令狐伟走来。
呃?
这一幕被人看在眼中,都不禁将目光移向那个缓缓走向令狐伟的少年,心中多了一丝疑惑。
张一刀看到云战歌那张陌生的面孔,眉头微微皱起。
苗疆巫女在众人目光都落在云战歌身上的时候,悄悄退出人群,令狐遮天敏锐的感觉到那丝悄悄离开的气息,心中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打消留下苗疆巫女的念头,一,他不敢保证苗疆巫女狗急跳墙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二,目前最重要的是处理令狐伟的事情。
震惊之中的令狐嘉美看到云战歌的身影,表情明显一滞。
云战歌嘴角挂着冷笑,径直走到令狐伟面前,他的眼神之中忽然爆发出一股怒气,猛然揪住令狐伟的衣襟,大声骂道:“令狐伟,你他娘的这个败家玩意,折腾够了?”
这一刻,全场再次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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