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龙的话自是有道理,少忘尘不可能不管不顾这些问题。
他说道:“你此言有理,所以我打算与聊城之人合作,一旦九殒将这三件法宝拉起,你立即脱困,再让聊城之人将太上府压下来,迫使九殒分心,将力量放在对抗聊城之人上,而我,则将这魔网再一次拉断!”
“但人岂能个个都是可信的?”凌龙依然皱眉道。
“但至少我们现在有共同的利益不是吗?至少在九殒之前,我们该是统一战线!”少忘尘信誓旦旦道:“何况我虽然修为弱小,但他们却不得不给我几分薄面的。”
凌龙看了一眼,叹息一声,点了点头:“你既有万全之策,吾自然愿意配合你。但吾如今所剩的力量只够一击之力,恐怕无法助你更多。”
“有一击之力,就能够脱困,这就足够了!”少忘尘立即道:“那你先休息片刻,趁此机会将刚才四散的地气重新吸收,应该能让你好受些。而我便要上去会一会那位得了无极剑的岁无端!”
话音刚落,少忘尘这一点神识就直接向上飞跃而去。
而也正是刺客,少忘尘忽然发觉了一丝问题。
“咦?百寿堂前那人……那不是虞天弓么?!”少忘尘大吃一惊,当即看了一眼太上府,决心先将此事稍放,先将神识回归自身再说。
对于少忘尘而言,虞天弓的危害远超九殒的魔军,一个是魔,与生俱来的对立,虽然可恶,但站在魔族的立场,倒也能够理解一二。可虞天弓连自己的一双儿子也不放过,此人比魔更恶,就算是魔族,对于自己的妻儿也不会残忍到如此地步!
神识以回归,少忘尘立即就醒了来。
地下这一遭虽然有些凶险,可是也极为锻炼意志,,加上一旁有帝江的相助,神识竟是比之前凝练了许多,再无拼接而成的虚弱,相反,如今他的神识竟是比今日之前足足要壮大一倍之多!
才醒来,少忘尘心中便立即就有感应,浑身一震,海纳百川,将周围的灵气尽数纳入体内,顿时成就十二品划江成陆的境界,而体内元气的数量也足足达到了一万息!
而远在东来阁看着传世蛊的少忘尘本尊,也是气息一震,到达了十二品境界,而体内元气数量竟是一万五千息!
原本十二品的门槛是一万息,但是少忘尘饮过傲峰渊蓝,对于身体的极限比起常人要高出一线,如今这门槛竟是直接提了五千息!如今少忘尘丹田的气海便好似一片汪洋,翻滚不休,浩瀚无比。
少挽歌原本守着少忘尘,如今忽然发觉少忘尘的气息又深厚了许多,便知道少忘尘这是突破境界了,一下子又是高兴又是哀怨。
“公子突破到十二品了?”少挽歌迎了上来。
少忘尘点了点头,道:“虞天弓在外面,另外还有两人,很有可能就是来聊城捡便宜的其他几座城池的城主,走,我们去会一会!”
“什么?那恶人来了?”少挽歌一愣,担忧地看了一眼帝江:“那帝江……”
“帝江自有他的本事,他们如今不可能知道帝江的存在。”少忘尘也有些忧心地看了看帝江,只是他作为这一群人的主心骨,自然不能乱了阵脚,当即开门,与少挽歌走了出去。
两人才来到院中,便看到莲象师与虞天弓一行人走了进来,而剑无双和蔺不青则是立在一旁,稍稍让开了路。
对于他们而言,这些人的修为实在是高深,即便他们身后有背景,可如今面对的是一城之主,他们也不敢轻易去惹他们。何况他们与虞天弓三人并无仇怨,也无纷争,刚才又看见他们助了莲象师一臂之力,此时自然是迎了进来。
这些人之中唯有楚二娘的脸色不大好,紧紧地看着虞天弓,又有些畏惧地别了头去,手上现了纱巾,将自己的脸面遮了起来。她这是想起了过去种种,不敢面对了。
“虞城主,许久未见了!”
少忘尘也不行礼,站在台阶下,隐约算是拦住了虞天弓几人的去路。
虞天弓瞧见少忘尘,脸皮抖了抖,之前在虞城,为了岁灵犀退婚,两人的关系可并不大好。可如今少忘尘今非昔比,便是虞天弓,也不得不扯出一张笑脸来,对着少忘尘微微欠身:“还未曾恭喜尘公子,荣登东来阁少主的宝座!不过区区月余未见,尘公子倒是出落得越发叫人耐人寻味了!”
少忘尘心知肚明,虞天弓这是看出了这身体并非是血肉之躯,纵然再像一个人体,可在虞天弓这等修为面前,还是要一眼被识破。少忘尘倒也不在意他是否看破,因为这分身的事情在不久的将来也将是尽人皆知,不会是什么秘密,就让虞天弓知道也没什么。
他淡淡一笑,说道:“倒是虞城主的手段越发高明了些,说来我也有许久不曾见到我那好兄弟长离了,之前还与先生推荐,说要一道去东来阁修行一段时间,不知道他现在在何处?”
虞天弓脸色一僵,不过他掩饰的很好,也不过就是一瞬之间,倒是少忘尘将他的这一丝神色捕捉的精准,心底里很是鄙夷。
虞天弓故作大气地笑道:“犬子如今正在随他兄长一道闭关,恐怕尘公子会有一段时间见不到了!”
“是吗?可是我这罪天司需要他,不知道虞城主可否割爱,让黄鹂儿做我的左右手?至于上邪公子么,也可一并带来,挽歌丫头的红莲业火已经快要大成,说不定能可为上邪公子去了这心魔呢?”少忘尘眼神一闪,道。
“这……”虞天弓眼神一闪,说道:“那这就要等罪天司度过眼前这难关再说了!”
虞天弓身旁的白活听了两人打机锋几个回合,倒是有些不耐烦,双手抱在胸前,说道:“虞城主可还未曾与我们介绍一下,这位小公子是什么人呢,怎么就忙着两人自己的交情来了?”
白活怎么可能不认识少忘尘?早在少忘尘被东来先生紫襟衣封为东来阁的少主之时,少忘尘的模样就被张贴到五湖四海,八荒**,只要有东来阁产业的地方,就会流传出去。白城自然也有少忘尘的肖像,如何会不认得?只是他见虞天弓和少忘尘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担心这样下去反倒会坏了好事,所以才及时拦住了这话赶话的苗头。
虞天弓自然知晓白活的意思,当下大笑数声,说道:“看我,与尘公子聊得兴起,倒是将两位好友忘记了。那就容我来介绍,这位是东来阁的少主,也是聊城军师夙沙卿的二徒,尘公子。这位是白城城主白活,这位是儒城的城主李厚德,尘公子也可唤他一声老夫子。”
李厚德将双手在衣角上捏了捏,这才作揖道:“见过尘公子!”
“老夫子有礼!”少忘尘略微拱手,道。
而白活也抱拳道:“白城风景独好,来日尘公子可来白城玩耍玩耍,在下这东道自然会为尘公子安排最好的行程!”
“素闻白城自有特色,从房屋到街道,皆是白砖白瓦,人们也以白色为上色,以翠玉为饰,我也有向往之意,等到此次事情落下,我便携挽歌丫头和黄鹂儿一道去白城做客,倒是要请白城主为我们领略白城的风光!”少忘尘自然是顺着白活的话来说。
少忘尘知道,虽然如今看着眼前这三人同气连枝,可是实际上依旧是各自谋算,如果能够拉拢其中一两人为自己所用,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所以他不会因为虞天弓的关系,而对白活和李厚德带偏见去看待。
白活闻言便大笑起来:“哈哈哈,有尘公子这句话,那可就算是君子协定了!我有一小女名唤白素,之前便与我念叨着是什么英雄才俊能入了东来先生的眼成为东来阁的少主,早就有意结交。说来小女与尘公子的年岁与修为也都相当,或可成为好友也未可知呢?”
少挽歌闻言,则翻了个白眼道:“白城主此话说得还早,公子是什么人能结交就能够结交的吗?朋友两字更是不能轻易说出口来,不到交情如何说友字?”
“哈哈,想来这位可爱的小姑娘就是那大名鼎鼎的红莲业火之主,少挽歌了!真是失敬失敬!”白活笑道。
“哪里哪里!”少挽歌上下打量了一眼白活,闻听那“大名鼎鼎”四字,神色间倒是缓和了不少。
李厚德见虞天弓、白活和少忘尘聊得火热,一时间也有些心急,生怕自己没有给少忘尘留下好印象,失去了与东来阁交好的机会,也是连连道:“儒城内有一稽下学府,内中文人才子讲经说法,开坛论道都很是有特色,往往能叫人醍醐灌顶,得意悟道,便是当年的王也曾来稽下学府闻听士子说法,从而选了如今的大学士回去。尘公子若有兴趣,也可来观摩一二,更欢迎讲经布道,为我儒城增添色彩!”
白活瞧了一眼李厚德,嘲笑道:“老夫子,除了你那群迂腐的儒生,还会有什么人愿意去那死气沉沉的地方?”
李厚德闻言便脸上一红,期待地看着少忘尘。
少忘尘便道:“一人之间多为短浅,一人之道也多有歧路。能与人讲经说法,发扬自己所长,弥补自己所不足,也是一番修行。稽下学府我也是听闻许久,早有意向前往结交士子为我罪天司所用,只不过如今诸事繁忙,此事还未上行程。”
李厚德当即感激地看着少忘尘,激动不已:“那老朽就恭候尘公子大驾!”
少忘尘心中对九殒之事还耿耿于怀,尤其是此时只要抬头就能够看见九殒在半空之中的巨大声势,寒暄这种事情也就不该继续下去,当即问道:“我得知方才由三位城主的到来,才为护法挡了赤尊的攻击,更使赤尊忌惮退走,少忘尘感激不尽。只是不知道三位城主是恰好路过我罪天司,还是有事前来商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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