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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旁,贞复乔庄了一番,变作是少忘尘的模样去到了聊城的前线。
这是少忘尘吩咐的,若非如此,贞复约莫根本进不去前线的阵营里,此时正是人人自危之时,怎么会叫旁人轻易进入?
于此同时,少忘尘还让蔺不青经过传送阵来东来阁取了少忘尘在聊城的令牌,也一道给了贞复。
此时贞复变作的少忘尘直接进入军营之中,这军营里倒是有不少人认识少忘尘的,尤其是如今少忘尘是东来阁少主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不少地方都贴出了少忘尘的画像。而原本就是聊城的人,就对少忘尘更多了一份期许,就如同是自家族人之中出了一代英才,巴不得鸡犬升天。
“是尘公子,啊是少主!少主今日怎么来了!”一个将士原本满脸颓废,瞧见少忘尘,立即便如瞧见了救星一般,立即迎了上来。
“先生要来聊城,我为先生来布置一下,如今这聊城如此颓废,先生见了可不大高兴。”贞复学着少忘尘的口气,说道:“你们也知道先生的脾气不大好,若是瞧见了这等模样,恐怕连看也不愿意看一眼,更不要说呆几日。”
“啊,是是!”那将士闻言简直大喜过望,东来先生要来聊城呆几日?只怕这消息一传出去,那些魔军恐怕连来都不敢来,再稍稍施展些小手段,这聊城必然瞬间就能够恢复原来的样子,还是那个北隅第一城!这下,他高兴的脸口舌都结巴了起来,满面通红的,连连道:“原来那消息是真的,还以为先生不肯来了。”
“先生与军师有约定在先,来只是迟早的事情,可是若你们不欢迎,我回去便请先生不要来好了,反正先生素来不大愿意与别的什么人打交道的!”贞复心里暗笑,却是依然正色道。
“哪里哪里!我们这便重整旗鼓,正好此时城主已经将三尊打退,能有稍事休息的时间,我们立即吩咐下去,将聊城整顿好!”那将士立即道。
“如此才算是有功之士!”贞复赞赏地点了点头,又道:“我兄长在何处?我有要事寻他!”
“回少主,大公子正在祭台上养伤,与灵犀少主和城主一道。”那将士说道。
“你去传信给兄长,就说让他一人来见我,是家中出了事!”贞复想了想,立即道。
“是!”
那将士立即跑上了祭台去。
“启禀大公子,东来阁少主来了,说是有事寻你。”将士立即禀报道。
此时岁无痕、岁灵犀和少南行都在祭台上休养,他们三人都受了不轻的伤势,可又担心魔族卷土重来,所以经过商议,索性就在祭台上休息,一旦有风吹草动也能立即知晓。
这将士一来,三人便同时睁了眼来。
岁灵犀看了少南行一眼,说道:“既然是东来阁的少主,为何不请上来?”
“回少主,东来阁少主说是有家事寻大公子,故而……”
“家事?”少南行闻言一愣,心道:“尘儿是不会对玄都的事情感兴趣的,玄都的人也不可能找上他去,固然他如今身份了得,可是这才区区几日?这样说来,看来是有事要与我私聊了!”
心念一动,少南行便起了身,对岁无痕和岁灵犀拱手道:“岁城主、灵犀少主,既然尘儿寻我有家事,那我便先行与他一会。”
“嗯,如此着急,你自该前去!”岁无痕点了点头,便闭上了眼。
“先告辞了!”少南行一礼,便随了那将士下了祭台去。
岁灵犀眯着眼睛,说道:“那少忘尘与玄都的关系不是不大好么?怎会有家事来寻少南行?”
岁无痕淡淡一笑,也不睁眼,道:“你可别忘记他如今是什么身份,根本不比少南行差多少,而且依我看少忘尘恐怕比起少南行还要深沉。”
“父亲并未见过那少忘尘,如何知道?”岁灵犀奇道。
“你却是接触过了的,彼时他在聊城城主府内,也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倒是说说,当时一个十岁孩童,同龄人之中有谁能有如此心性?”岁无痕问道。
岁灵犀微微皱了眉,却是不由自主地赞同的点了点头:“父亲说的不错,虽然我亲自接触的不多,不过所听闻的倒也不少,这少忘尘的确过于沉稳,且心思细腻,小小年纪却也见识不短,与其相处,总有一种叫人捉摸不透的自信,又仿佛是蒙尘之明珠,只觉得他是深藏不露!”
“但这少南行却是心思简单多了,是吧?”岁无痕笑问。
思前想后地一想,岁灵犀依旧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少南行跟随着将士走到一处废弃的小楼内,内中桌椅都满布战争留下的尘土,满是荒凉。他看见少忘尘站在床边,正在想什么,心神一震,三两步走了上去,心里犹如打翻了的盒子,五味陈杂。“尘儿……”
贞复皱了皱眉,转过了身来,瞧见少南行本要行礼,却见身后那将士还杵在那儿等候命令,便道:“你先退下守护,不可叫人惊扰。”
“遵命!”那将士好似被重用了也是,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老远的地方守护。
贞复这才立即单膝跪地,给少南行行了一礼,道:“给大公子请安!”
“你……你不是尘儿?!”少南行倒退了一步,失望之余,却也是满目芥蒂。
“大公子容禀,属下贞复!”贞复单手一挥,立即恢复了本来的面容,说道:“司主无法亲自过来,所以叫贞复扮作他的样子与大公子一会。”
“原来如此!”少南行立即扶起贞复来,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贞复笑道:“大公子莫急。”
顿了顿,贞复才继续道:“原本昨夜有一会,大公子可还记得?只是大公子战斗在前线,所以许多内容便不知晓。本来司主想直接与大公子用令牌联系,可是又怕大公子在战斗不便,反倒是惊扰了大公子,故而才没有联系上。当然,此外也是要叫属下以司主的容貌来聊城的百姓中间传播一些消息,增加可信度,将百姓与将士的信心都激发出来,使民心一聚。”
“嗯,尘儿如此做是对的。”少南行难掩心中失落,却也很是赞同。“此时司主正在等待大公子的讯息,大公子快与司主联系吧!”贞复道。
“好,本来与聊城之人在一起,我与他说话也多有不便,此时却是正好!”少南行点点头,立即拿出了令牌来,输入一道元气入内。
少忘尘双目阵阵地看着地上的青石,眉头紧锁,此时那令牌一动,他见是少南行的令牌,脸上顿时便绽放了笑容,立即沟通道:“兄长,你那边如何?可有受伤吗?可有医师?杨道寒过去了无?”
少南行听得少忘尘一连串的发问,嘴角勾起笑意,眼眶却酸楚无比。他说:“尘儿莫急,我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吞两枚丹药即可,犯不着用医师,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师尊是太玄真人,便是魔族要杀我,也要前后掂量一番的。”
“嗯……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少忘尘终于长吁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是安了下来。深吸一口气,他便收拾了心情道:“兄长,我虽愿与你多叙叙旧,只是目前有桩事情刻不容缓,必须要让兄长相助。”
“你且说。”少南行也收拾起了满面温柔,说道。
“兄长,我打算在聊城和虞城之间建立一个大型的传送阵,将聊城的百姓都传送道虞城去!”
“什么!?”少南行闻言大惊,更是打断了少忘尘的话:“你要建立一个大规模的传送阵?这可是非同小可,不说人力物力耗费巨大,单说这造传送阵的人选都没有,聊城这边唯有一个岁无痕到了如意境界,可是他如今也有伤在身,更要防范魔军,恐怕根本无暇分身。”
“兄长放心,我已经调查好了,聊城内除了城主之外,还有几个宗亲也有这等实力的。”
“那些宗亲一个个都自私自利,便是魔军攻破了聊城的城楼都不肯出来,又如何会出来建立传送阵?”
“他们会的!”少忘尘肯定道:“兄长也说了他们自私自利,不肯面对魔军也不过是畏惧魔军厉害不肯出面做了那出头的鸟儿罢了。可若是叫他们建立传送阵,这风险可低的多,而且,我有法子叫他们不得不出手!”
“你如此胸有成竹?”少南行皱了眉问。
“是,所以兄长不用担心这一点。”
“可即便是如此,那虞城又怎么会答应将聊城的百姓接纳过去?这可是一城的百姓,不是随便几十几百人。何况聊城与虞城之间素来有恩怨,这一次虞城城主虞天弓更是不惜要害我来陷害聊城,又如何肯在虞城接受聊城的百姓呢?”少南行还是觉得不信。
“兄长看过虞城的地方志吗?”少忘尘问。
“嗯?什么意思?”
一旁的贞复则道:“回大公子,虞城的前身乃是乐城,是如今的虞城城主虞天弓害死了乐城的城主和几位少主,更强迫了如今的城主夫人,这才做了这虞城城主。”
“乐城?”少南行闻言,虽然不明前因后果,不过他何等聪慧,立即就想到了其中关键之处,便细思其中的可能性去。
少忘尘又道:“兄长被虞天弓陷害入魔戮山,受了离魂掌这笔仇,尘儿总要为兄长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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