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不稀罕那点气运,武道唯我唯一,以意志精纯为核心,气运这种虚无缥缈的外物,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荒无极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跟喜欢触类旁通,耗费大量时间也要兼修其它道路的人不太一样,他是那种十分传统的,专心一道的修炼者。
除了武道以外,其它道路他几乎从不关心,属于那种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苦修士。
所以在白了拉姆多一眼以后,两人便再次隐入了空间层间隙展开战斗,像过客一样消失在战场当中。
笼罩一整片星空,银红二色混杂的意志光辉,也伴随着战斗两人的消失而渐渐散去,只留下大堆仍被这力量所深深震撼的凡俗修士。
“大丈夫生当如此。”
太空战场的某处,一个身穿动力装甲的低阶雇佣兵,对着光芒消失的方向羡慕地说道。
“总有一天,我会爬到他的位置!”
旁边的同伴则悄声感慨。
两个武道修士,丝毫没有隐藏对这般力量的渴求。
毕竟荒无极跟奥尔迦,都是代表联邦武道一途最巅峰的存在,只要是修炼武道的人,就没有不认识他俩的。
“……”
“这个华亚佬,真是脑子有坑,对气运没兴趣还在战场现身干什么……”等到他离开以后,拉姆多如此评价荒无极。
“都什么年代了……还华亚佬。”霍林听到,不由得跟着嘲讽了一句。
相比起中下层已经持续数代人的文化融合,仅仅百余年的时间,对长生久视的高阶修士来说,不过是生命中一段并不算太长的时间。
当初地球上的几大文明,底层民众在强制推广使用联邦语,并且一起生活几代人以后,文明之间的隔阂已经淡化了许多。
这也得益于联邦当初最重要的一个决定——将所有人的居住地打散重排,而不是直接移植地球泾渭分明的排布。
文化隔阂往往来自于偏见与不了解,当往日被妖魔化,被污名化的外族人,变成了自己的邻居以后,很多过往的偏见便会不攻自破。
历经一百多年的磨合,普通人脑子里外族的概念已经淡化了许多,特别是联邦建立以后的新生代,他们已经完全习惯了多个人类种族一起生活的社会。
但高阶修士不同。
特别是那些“老古董”。
地球时代,几大文明仍然对立那些年便已经成名的他们,脑子里无论是审美还是别的,都对异族这个概念根深蒂固。
尽管天仙可以千变万化,但他们仍然会有自己觉得“美”的存在,而这个“美”的观念,很多时候还是跟出身背景相关。
像拉姆多,他的神国当年就是被华亚联邦覆灭的,指望他能把华亚人当同族那是天方夜谭。
区区百多年的时间,可完全不足以改变真仙的想法,毕竟换成普通人,他们中当年见证过灵河之秋,而又没有走上修炼道路的,绝大部分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短命的老顽固死后,便剩下这些长生久视的老顽固。
少数长生不死的老顽固,他们的坚持,使得联邦始终无法真正融合到一起。
……
基尔科夫也是那个时代的人,只不过他以前就对种族什么的不大在意,现在就更是不在意。
而且他当年还被抓去白之大地做了好几年的苦力,后来才凑足赎身费逃了出来。
这个一直是他不愿提起的历史,联邦里知道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你们也是挑了一个好时候。”拉姆多没有管霍林的挖苦径自说道。
“整整四尊真仙去了渡劫。”
基尔科夫发难的时间点挑得很好,联邦里总共差不多三十尊真仙,就有四尊去了渡轮回劫,没办法参与这次的气运之争。
渡一次轮回劫所需要的时间,短则十年八年,长的像云劫,直接人间蒸发了五六十年,更有甚者,可能死在了异界,百年了无音讯。
基尔科夫挑的,正是拉姆多阵营里,大半真仙都远赴其它位面渡劫的时机。
原本两方阵营真仙数量是四对六的比例,结果基尔科夫阵营少一人的同时,拉姆多阵营直接少了三人,硬是拉回了三比三。
除了两大阵营外,一些相对中立的仙人,他们手里掌握一些珍贵的文明空间层坐标,专心开发异世界。
对他们来说,行什么制度,谁当皇帝,谁当议长,甚至联邦还存不存在,通通都是浮云,他们只管自己领舰里的一亩三分地,平日专心收割异世界韭菜。
人间之事,概不关心。
……
“我觉得,修士的称呼还需要统一一下。”
“议长…”
“从今以后,我们是方士,方士文明。”基尔科夫斩钉截铁地说道。
“看来你也懂了。”看到基尔科夫的反应,拉姆多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那我就不能再让。”
“蛋糕不能你一个人全吃。”基尔科夫有些不满。
看着正在互相打哑谜的两人,在场的仙人似乎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唯有依赖吊坠远距离围观的米拉两人一脸懵逼。
此时所有的战斗都像按下暂停键一样偃旗息鼓,分属拉姆多阵营跟烟火阵营的战士互相对峙。
“老大,你知道他们是在干什么吗?又是对国家改名,又是给文明命名……”
“气运。他们在以命名的方式,重新定义联邦,或者说帝国的未来,从而分到来自联邦的气运。”
“真的有气运这种东西吗……”米拉跟塞拉两人听罢,将信将疑地盯着吊坠提供的画面。
“就算是真的有,光靠改个名字,就能把气运抢到自己手里?”
这一次吊坠没再回答。
“拉姆多。”青巫王突然像是换了个人一样说道,“我们的战斗到此为止。”
“你拿回主动权了?”拉姆多问道。
“总算暂时压住了那两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青巫王体内的人格构成比较复杂。
首先,它是一个树妖,并且在开启血脉记忆的时候,被历血脉记忆所污染,获得了大量宝贵的经验,也获得了一份本不属于自己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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