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紧要关头,轩辕剑魂再次发声,令李逍清醒过来。这一刻,他终于猜到了自己与南妙花所中的,应该是一种相当特殊的迷情之盅。
迷情之盅的种类有许多,用途也各有不同。
比如痴情之盅,是一些情到深处的盅师相互种下的盅。一旦种下,如一方移情别恋,双方都会噬心而亡。
故,此盅被称为最凄美的盅。
但大部份的迷精之盅都属于极端邪恶的,能令中盅之人丧失理智,本能地与另一方交合。如强行解盅,或是迟迟没有交合的话,将会心火焚体,化为灰烬。
一想到这点,李逍不由脸色青白。
因为他很清楚,此盅无解,就连下盅者本人也没有办法解除。目前,他勉强依仗轩辕剑魂的力量压制了盅虫的力量,可时间长了,一旦心火爆发,根本不可能控制的住。
到底该怎么办?
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他唤醒轩辕剑魂的力量,并传递到南妙花体内,让她暂时清醒过来……
“妙妙姐,咱们中的到底是什么盅,有没有办法解?”
李逍顾不上去追问其它事,比如她为何会被控制?相对来说,那已经不重要了。
此刻,二人依然还是光着身子,但南妙花却视而不见。她的肌肤依然布满红晕,但脸色却变得无比苍白,眼神绝望。
“无解,这是最为歹毒的纵情之盅……”
“纵情之盅?”
听到南妙花所说,李逍不由一屁股坐到地上,面如死灰。
这种盅,堪称是盅术中最为歹毒的一种。中盅之后,男女双方的命运便系在了一起,必须通过不间断的交合才能活下去,跟行尸走肉没有什么区别。
发作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天,甚至有可能一天数次。这就意味着,想活下去,他与南妙花就得随时呆在一起。
另外,一方意外身亡,另一方也会跟着死去……
不过纵情之盅的培育相当困难,且极易噬主,所以极少有盅师去培养。到底是谁这么大的仇恨,要坑害自己与南妙花?
“呵,没错!”
南妙花凄楚地笑了笑:“中了此盅,我真的不想活了。可是你……怎么办?”
“不,我不甘心!”李逍愤怒道:“就这样死去,我不甘!我要找到下盅的人,以及幕后之人,千百倍地报复他们!”
“可能吗?就算我们忍辱负重苟活下去,但修为却会慢慢消失。没有实力,你拿什么报仇?
逍遥,趁着我们还清醒,不如找个无人之处自行了断,这样还能保留几分尊严。我,不想死在盅虫之下。”
“妙妙,不要放弃,好好想想,我不信没有办法。”
看到他的神态,南妙花幽幽叹了口气。她低下头来沉吟了一会,脸上又慢慢浮出了一丝红晕。
“逍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牵挂?其实,我也有。既然命运将我们系在一起,不如……不如我们,做,做一次。这样,可以多几天时间来处理一些未了的事……”
“啊?”
这番话让李逍一愣,心里突然又燥热起来。
“呼、呼!”
他赶紧吐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摇头道:“别急,让我想想。”
其实他的意思是再想想有没有解盅之法,但南妙花却误会了。她冷冷看了过来:“你是不是嫌弃我?认为我是个不干净的女人?告诉你,我南妙花看似放浪,但身子清清白白,从来没让任何男人碰过。”
这一点,还真是令李逍有些震惊。毕竟,她的言行的确给人以一种放浪之感。
愣了片刻,他回过神来,急急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在想到底还有没有办法解盅。世间万物,总有相生相克之法,你说对不对?”
闻言,南妙花心里不由一动。
“对了,你刚才用什么方法让我清醒的?”
事到如今,李逍也不想瞒她,解释道:“我的体内有一件特殊的武器,它的力量暂时克制了盅虫的发作。但是,应该不会太久,咱们还是要想办法根除。”
“你的秘密真多……”
南妙花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低头沉思,脸色不断地变幻着。
不久,她猛地抬起头来,咬牙道:“或许有一个办法,只是希望很渺小。一旦失败……我们再无生路。”
“哦?你先说来听听。”
只要有希望,李逍就不会放弃,总好过她起先说的自行了断吧?
“纵情之盅是一类心火类盅虫,入体无形,难以对付。不过,如果在极寒之处,就能隐隐感应到它们的存在。
而且,此盅虫怕寒。在极寒之地,它们会进入一种半睡眠状态。这样,我们发作的时间大大延长,再来想办法对付不晚。”
……
不久后,二人的身形出现在城中。
“嘿嘿,老弟,好事办成了?”
一看到他回来,成风便挤眉弄眼,一脸的暧昧。毕竟,这是与美人一起出城约会,谁不胡思乱想?
但李逍哪有心情跟他开玩笑,急急道:“行了,我要离开几天,也或许更长一点,你们什么也不要问……有机会的话,我会亲口告诉你们。”
“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行了,我没时间了,就这样,你们专心修炼!”
说完,李逍匆匆而去。
出城后,他再次来到起先的树林,没等多久,南妙花的身影便出现在视线中。
“好了,咱们走!”
南妙花的脸色有些凝重。因为此去,或许就再也无法回来……
相对来说,李逍的心态要好的多。毕竟他不一样,他经历了太多生死,早就看淡了。
二人前往的地方离曲波城一千余里,全速奔行的话几个时辰就能到。不过为了防患于未然,以免盅虫发作,二人稍稍放慢速度。
并且在半途上,李逍再次调用剑魂之力,用以压制二人体内的盅虫。
要是普通的盅虫,他可以采用帮成风驱盅的方法,用真气包裹,再强行逼出。但纵情之盅一入体似乎就溶到血液中,无形无态,又如何驱?
总不能把血液全部放掉吧?那样岂有命在?
奔波一夜,他们终于到了一处山谷之外。
“到了!”
南妙花玉指轻抬,指着谷口凝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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