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成风状若疯狂的模样,李逍与阿蛮不由面面相觑。敢情这家伙,还有如此惨痛的往事?
倒插门也就罢了,还处处受白眼,行个夫妻之事还要哀求……这,换谁也没法忍受啊。
“对吧,你们也认为我在犯贱吧?”
看到二人的表情,成风苦笑道:“你们可知道,这样的日子我忍受了十多年?直到有一天……那天,那个婆娘不在,说什么闭关。
我一个人呆在房中喝了不少酒,然后迷迷糊糊睡着了。后来醒了,却发现一个叫小环的丫头在帮我擦脸。当时,我脑子一热,竟然,竟然强行把她办了……”
“天,老成你这是有多饥渴?”阿蛮震惊道:“太不地道了吧?丫环你也办?”
成风叹了口气:“其实,当时我是有一种报复的心理,主子不让我办,我就办她的丫环……”
办完事,成风本以为小环会又哭又闹,甚至去告状。结果,对方却说了一句令他羞愧的话。
她说,她不怪他,她理解他的心情。
就因为这句话,成风开始喜欢她。在小环身上,他终于找回了一个男人的尊严与快乐。温柔的小环,同时担当了丫环与妻子的角色,令他的心情日益开朗。
但好景不长。
几个月后的一天,小环突然在他的怀里流起泪来。她说,她实在是经受不起内心的煎熬,要向成风说一件事。
因为,她喜欢他,不想他永远蒙在鼓里。
疑惑之下,成风再三追问,小环终于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她睡在夫人的床上,而夫人却睡在别人的床上。
这个别人,竟然是夫人的亲表哥!小环说,这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府里许多下人都知道……
“哈哈哈,可笑吧?不少下人都知道,偏偏我这个当丈夫的却不知道?我不敢相信,认为这是下人们乱嚼舌根……”
“结果呢?”李逍追问道:“被你抓了现行?”
“差不多……”
虽然成风有些不大相信,但仔细一想这么多年来,那个婆娘没事就说闭关,一个月最少有一半的时间没回房睡觉,的确有些可疑。
所以,当那个婆娘再一次说去闭关时,他悄然跟踪。结果却发现,她来到了镇外的一处独院,然后扑到她亲表哥怀里撒娇。
结果,他一时没忍住,直接冲了过去……但令他万万没有想到,那对贱人竟然反将他揍了一通,说他血口喷人,他们俩只是在一起修炼而已。
羞怒之下,成风去找岳父母理论,却被喝骂了一通,说他无端猜疑……搂一搂就算出轨?
听到这里,阿蛮忍不住叹息:“你也太着急了一点,何不多等一会,等他俩脱了衣服上了床,那时还有什么好辩的?”
“草,好歹那是我婆娘,我能眼睁睁看他们脱光衣服啪啪啪?”
成风愤愤地瞪了阿蛮一眼,又继续道:“当时,我一怒之下就大骂那对老家伙,还说这是小环亲口告诉我的……”
讲到这里时,他不由顿了下来,脸色有些狰狞与痛悔。
就因为他那句话,却害了小环。
当天晚上,小环没来找他,而成风也一直没看到她的人影。他有些不安,疯了似地到处寻找。
最后,终于在后院一间柴房中找到她。但却浑身是伤,奄奄一息。
小环流着泪劝他赶紧离开,说这是她的命。但成风怎么可能不管?他趁夜将小环送到一个朋友那里疗伤……然后,开始寻思着如何报仇。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几天之后朋友急匆匆找到他,说小环失踪了……
“这一次,我再也没有找到她!”
成风流着泪道:“但我不甘心,总感觉她还活着。所以,我顾不上报仇,独自来到南域找她……”
“嗯?”李逍不由疑惑道:“小环是南域人?”
“没错,她的母亲是南域人。她曾对我讲过,她出生的地方就在曲波城一带。母亲死后她到中州寻亲,结果却被人拐卖到那个婆娘家中当了丫环。”
成风的故事终于讲完了。
他的这番经历,让李逍与阿蛮的心情有些复杂。让人感慨、同情,而又痛恨!
作为一个男人来说,他当初的个性的确太过软弱,竟然连一个丫环都保不住。
显然,成风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苦笑道:“这几年我一直都在反思……不得不承认我做人的确太失败。
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小环,然后,再杀了那对狗男女……可惜,怕是永远也办不到了。”
闻言,李逍不由怒道:“老成,不要轻言放弃。哪怕是到了最后一刻,也要坚持自己的信念。至少,我们现在还活着!”
“哈哈哈,说的好,至少,我们还活着。”
成风狂笑起来:“他娘的,憋了这么多年的事总算讲了出来,心里特舒畅。可惜没有酒,酒,拿酒来,老子要喝酒……”
天色慢慢黑了下来,依然没有人前来收拾他们,仿佛已经被遗忘。
直到第二天上午……
“城主有令,将他们三人押到审讯堂!”
“是,范总管!”
城主?范总管?
听到这两个字眼,李逍三人有些震惊,也有些激动——这事,城主竟然知道了?
而范总管,李逍也听成风说过,正是城主府三大总管之一,主要行使曲波城的值守、安保职责。
“奇怪了,到底会是谁通知了城主?不可能是城主夫人吧?”
“怎么可能是她?”李逍摇了摇头:“你看她当时的神态,恨不能马上弄死咱们,怎么可能找城主来提审?”
“那,会不会是王总管得到了消息,前去求城主?”
“这个就不清楚了。只是,我猜想他不至于出这么大的力。毕竟,其中牵涉到城主夫人,他难道不怕?”
就在三人小声议论时,牢门打开,范总管站在外面冷冷吩咐:“去,把他们带出来!”
“是!”
几个跟随而来的手下齐齐应了一声,然后上得前来将李逍三人带了出来。
出门后,成风忍不住问:“范、范总管,城主要亲自审问此案?”
“问这么多做啥?到了不就知道了?”
范总管的声音很冰冷,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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