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十万伏特羊教授的男子见我们的反应,奇怪道:“看两位的表情,难道以前听到过再下的贱名?”
羊教授名头多大啊,十几年来辣手摧花无数,靠着科学治疗的名号用电击收拾网瘾少年,华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一度变成现代老虎凳的代名词,我哪儿可能不知道啊!
我冲他们摆摆手:“不忙,我先处理点事情。”
“对,”任晓妍也点点头:“先叫人把他弄回去,看到底是谁派来的。”
我慢悠悠的走到有钳人面前,笑眯眯道:“十万伏特尝过来吧,现在你怎么说?是老老实实跟我们合作,还是帮你当网瘾少年再通次电?”
有钳人翻着白眼,一句话也吐不出来,过了半响才看嘴角一动,连串的泡泡从他嘴角淌到地上,有气无力道:“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看见了吧,十万伏特的力量太震撼,这家伙已经彻底失去了反抗的信心,变得老实起来——话说回来,这和电视上被电击之后一模一样,羊教授果然厉害。
任晓妍在旁边喊:“问他到底为什么要杀我们。”
有钳人脸色一变,倔强道:“我是不会出卖她……”“不用你说,我知道,”我冲任晓妍嚷一嗓子,转回头对他唾道:“不就是只蛇精吗,我呸!你还以为这多大秘密呢?!”
有钳人脸色又是一变,惨然道:“难道她骗我?真正的目的是让我来送死,然后夺取我的洞府?”
我笑吟吟的点点头:“那倒是有可能,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调侃道:“张无忌就是被个女人骗了之后掉山崖才学会九阳神功的,说不定……”
“她不会骗我的!”有钳人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骤然打断我的话:“她、她说过,要等我回去,然后给我生个孩子……我们要一起看日出,看日落……”
我和任晓妍对视一眼,双双暴汗——这穿越种族的爱恋真不是一般人接受得了的,口味太重,原来这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事,只要一瞬间,对一个人的喜欢就能达到顶点!
有钳人双目无神的继续呢喃:“……她说,她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我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
“别说了!”我打断他:“你俩没机会坐在轮椅上慢慢摇了。”
“不是,”有钳人茫然的摇摇头:“她说,到时候会背着我出去吃人,你一口,我一口……我一口,你一口……”瞬间又陷入到了蛇精给他勾勒的美好中,沉溺而不能自拔。
我转过头看看任晓妍,叹口气:“这世界上还真有越种族的爱恋,你信不信我不知道,我反正是信了。”
任晓妍也表示同意:“只不过,过程很失败,结果很意外。”
有钳人和蛇精的故事让我很意外,以前看动画片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他们两口子夫纲完全不振,都是蛇精说什么是什么,原以为葫芦山处于四川界内所以有钳人沾染了耙耳朵的优良传统,谁知道竟是如此——好端端的中国民间爱情故事,一个不留神演变出了韩国棒子剧的剧风,这太让人受不了了!
这种情况下,你说,我内心阴暗面准备的辣椒水老虎凳还能派上用场吗?再怎么我也没法对个才失恋的纯情少年下毒手啊,一切只能作罢……我踹了丫一脚,恶狠狠道:“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有钳人摇摇晃晃的爬起来,嘟囔着,茫然无助的朝着街角开始出溜,懵逼的戏码一如每年毕业时少男少女演绎的剧本:毕了业,分手了,从此你我不相见了;该哭了,该醉了,该把你我的故事当成回忆了……
再回头,羊永信已经没了刚才的自信和坦然,尴尬局促的站在边上,身旁的小资们也个顶个的手足无措,我正觉的奇怪,任晓妍凑我边上道:“刚才我看有人去和他说了点什么,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在瞄你,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你的身份了。”
“原来这样啊,怪不得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差点以为他是gay!”
我腆着肚子走上一步,羊永信立刻身子开始微鞠,又一步,他脸上开始带笑,再后来,他彻底半躬了身子,陪笑道:“想不到袁大人对这种人也如此宽宏,高风亮节心怀仁义,真叫人叹为观止。”
“袁大人?”
任晓妍附耳低声道:“说你,你叫袁霸天。”
我心中恍然,对此倒不多做解释,笑道:“咱们进去说吧。”
“请大人稍等。”羊永信转身对手下小资吩咐几句,同时和我分散的差役也66续续跟了上来,就连狗头师爷和胡汉三也不例外,听说是他出手赶跑了有钳人,众人都吃了一惊,纷纷上去套近乎,这丫谄媚逢迎面面俱到,看得我直啜牙花子,“我就不明白了,他不高手吗?怎么这德行?”
任晓妍想半天,犹豫道:“难道这是个性?”
“你快别说了,”我汗一个:“我家养的那几个可比他嘚瑟,你又不是没瞅见……”“没觉得好多少,”任晓妍歪着头道:“西门吹雪吃饺子吃出急性肠胃炎的事儿可是你说的。”
我:“呃……”
虽然是逃命来的青帝庙,不过来都来了,也就干脆去看一眼——顺便说一句,华夏民众能够在五一、十一这种大假期间全国各地乱跑,住最差的宾馆、吃最次的餐馆、画高昂的费用、参观最无聊的景点,也就只因为这四个字:来都来了!
狗头师爷上去敲了敲门,虚掩的木门应声而开,我们也懒得等他出来,直接大嗤嗤的朝里走,进到内堂一看,降龙老道居然不在,立刻就有点慌了,我连忙吩咐:“四下找找,看有没有离开的痕迹。”
差役四下散开,我皱着眉对任晓妍道:“你说他会不会出事了?”
“啊?”任晓妍一惊:“你是说,他也被人追杀,说不定已经死了。”
我肃然点头:“刚才我就在想这个问题,以我对降龙老道的重要性来说,他绝对不会见死不救,闹这么大动静还没出来,结果只有两个:要么,他已经遇害,要么,他就是被敌人给掳走了。”
任晓妍愕然:“不会吧?”
“怎么不会,兵分两路难道你不懂?”我自信道:“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现在就这结果——抓我们软柿子这手抓硬了,但是抓他硬茬这手反而抓软了。”
“你确定?”任晓妍有些急了:“没别的可能?”
我艰难的点点头:“确定,而且我还估计得到,他一定是经过场殊死搏斗才被带走,伤在了冲锋的路上——想冲出来救我半道被伏击的可能性也有,这不太好说……”
外面传来阵急促的脚步,随之而来是胡汉三的喊声:“大人,找到老道了。”
“啊?他在哪儿,伤得怎么样?”
胡汉三气喘吁吁的从外面冲进来:“马上到,他们抬着的——妈的,这老东西上次不是伤了腿吗,估计是听着动静想跑,没办法只能爬,我们逮着人的时候都快爬过茅房了!”
我和任晓妍齐齐愕然,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随后我开始破口大骂:
“卧槽!忘记这丫也在编制内——完全靠不住啊这是!”
半分钟过后,降龙老道被一群差役用个门板抬了进来,放在地上,我刚凑过去他就惊喜交加热泪盈眶道:“你、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毫不客气道:“老头,你这嘛意思呢?听说,我刚被人追杀的时候你奔后门去了?”
“对,我虽然走不动,但是我爬也要爬过去帮你。”
“你方向反了吧?”我咳两声:“我前面被人追杀你走后门?你要告诉我说地球是圆的我非揍你不可。”
“那什么圆不圆的我不知道,”降龙老道正色道:“我想的是,敌强我弱,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后面绕过去袭击敌后,前后夹击克敌制胜,此乃声东击西之策!”
我无语道:“你还真不要脸。”
降龙老道自己也知道不怎么说得通,嘿嘿赔笑,慢慢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我心里盘算着是不是绊这老东西一跤,还不等主意拿定,他脸上陡然大变,指着我身后激动道:“你……你是谁?”
他所指之人正是跟我们后面进来,现在老老实实站个犄角旮旯等我话的羊永信,这家伙被他一指也有些心慌,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懵:“道长,我没欠你钱啊……”
“没说这个,我问你,你是不是个乞丐?”
羊永信继续懵:“这也被你看出来了——大人,你们不是串通好的吧?我听说现在外面这种事儿可多,一个人先问套词问话,跟着就找和尚道士来讹钱……”
你听这话说得,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这气啊,当时就不打一出来,瞬间义正言辞就喝骂了起来:“屁,我什么身份什么身家,我需要讹钱?”
“对,我们大人什么身份,讹钱绝对不会是大人干得,”我手下齐刷刷出声,不约而同给我作证:“直接上手抢就行了,谁费那事啊!”
……这应该是九世恶人身份给我带来的唯一好处了——坑蒙拐骗与我无关,咱们玩儿的是明抢……
降龙老道死死盯了羊永信半天,突然抱着我放声大哭:“找到了,终于找到了!他、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九世乞丐……我终于找齐了,我终于找齐了!”
“你的意思,他就是我们要找的最后一个,然后,咱们九世三人组齐了?”我顿时心花怒放,抓降龙老道就开始摇:“接下来怎么办,怎么办啊你说?”
“别、别摇,再、再摇我要吐了……”老道嚎道:“您别激动,淡定,我还得确定一下。”
我擦着激动的泪水松手,深呼吸两下平复心情:“那行,你验算。”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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