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过得非常平静,有了黑姨这笔钱之后,武大和小钻风负责地府酒楼的事情,而我则去联系考试的诸多事宜,当中还有个插曲——第二天早上我们正扎堆儿在下面大堂喝粥吃炊饼的时候窝瓜老太太来了,没敢进门,只是从门外羞答答的探半个脑袋对我道:
“那什么何老板,二小那边给你联系好了,大后天就可以带你弟弟报名去了。”
大后天,算算时间正好是考试后,毫无半点违和——毕竟县官不如现管,老太太再怎么也算是一方诸侯,咱们这里街面卫生家长里短都归她管,就算有孔老二这层关系也怠慢不得,我忙对老太太客气道:“知道了,麻烦您了啊菊大妈,吃饭没,不嫌弃顺便来点儿?”
“别客气,这都快晌午了谁喝粥啊,你们慢慢吃,”老太太知道孔胖子和我的关系后态度也好了很多,摆摆手乐呵道:“那你们别迟到了啊!”说完走了。
我看一眼稳住钓鱼台的孔老二,挤兑他道:“嘿,今儿你怎么不激动了啊?客气下,留人吃饭不懂啊?”
老胖子极度不屑的瞄我眼:“我还需要?”说完也站起来,捏着半个馒头上楼去了,留下余音缭绕的小曲儿满屋晃悠:“我种下一颗种子,等它长出来果实,哪天才是美好日子……”
满桌人喝粥的、啃馒头的、嚼泡菜的全愣了,齐刷刷无语。
……搞半天他才是老司机啊!
终于,考试的这一天来临了。
我踌躇意满的坐桌上呆,双眼只看窗外事,卷子丁点不操心,磨磨蹭蹭过了快一个小时之后,在某个老师转身的时刻,一个纸团划破空而来落在我的桌上,我捡起来一看:
‘aBac;ddnetbsp;我大喜,瞬间开始抄卷子上抄,唰唰、唰唰……
但是,现在我要说但是了——还没等我抄一半,第二个纸团又落我桌上了,我随意打开,里面显露了另外行略显不同的答案:
‘acaB;dddnetbsp;我开始犯愁了,这俩答案怎么不太一样呢,你叫我怎么办——千万别让哥自己来,我要是能弄明白还用得着等他们给我飞鸽传书吗?
想半天,我好不容易才拿定了注意,两份答案相同的照抄,不同之处,第一个抄答案a,第二个抄答案B,第三个又抄答案a……以此类推,全靠人品奠定自己的胜利基础。
这辙想出来不容易啊,可我万万没有猜到的是,我刚决定下抄答案的路线方针和主基调,正准备付诸于行动的时候,卧槽Tad第三个纸团又从天而降,准备无误砸在了我的头上。
然后答案出现:‘BBcB;netbsp;我直接就傻眼了:这你叫我怎么办?
但这还不是最悲情的时刻,五分钟之后,监考老师不知怎么转了个身,就在他骤然回的功夫,我桌子上又飞来了七八份答案,打开一看我彻底懵逼:
你大爷的,综合所有小抄,答案上的选择全部出现,换言之,就是每道题都有人选a有人选B有人选c有人选d,我也彻底迷失在了答案的海洋中不可自拔,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就是悲剧!
我脑海中猛然响起了一句话:每个你想极度想上但是又上不成的女人背后,都有个上她上得想吐的男人,这就是人生!
这也是我此刻的真实写照:每个有人想抄小抄又抄不到的考场背后,都有个收小收得想吐的男人,这就是考试!
最后,我只能随便抓了张小抄,不管三七二十一抄完了事,泪流满面的和大家一起交卷出门,一路上不断有人和我相视露出会心的微笑,我还不得不忍受内心的折磨报以感恩的面容,这种冰火两重天的境界真是太刺激了!
杨子大大咧咧的挤过来把我肩膀一搂,笑道:“怎么样,考的不错吧?”
我勉强挤出个笑脸:“嗯!”
他兴致极高的边走边给我嘚瑟:“别谢我,要谢就谢你请的串儿——怎么样,昨天我那招不错吧,一下就把你考试的问题解决了。”
“那是。”
“以后咱也这样,考试就包我身上了,只要你请吃饭,我肯定把大家都带来,”杨子继续乐:“咱俩谁跟谁啊,冲我的面儿肯定没问题!”
“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杨子根本没管我说什么,只顾自己嘴上肆意快-感,我只能有一言没一语的和他搭着话,很快来到了教学楼的门口——教学楼门外,一辆豪华路虎直接停在外面的道上,霸道的车身和骚包的外型衬托了主人的身份:丫不是富二代就是富一代,也是我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中先富起来的那部分人。
不少同学的目光被这车吸引过去了,边上我就听人充满向往的咽口水:“哇哦,大款车哦!”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站在车边,西装挺得和里面撑了卷尺似的,目光犀利,脸上的棱角非常分明,看着就跟专业司机差不多——不过我知道他不是,因为他屁股后面还跟着俩穿便衣的彪形大汉,他们是保镖,那这肯定是正主。
理由很简单:这西装男太矮,要这俩彪形大汉中某一位是正主,那找他除了垂涎菊花绝对不可能是别的什么事儿,别说当保镖不够格,就算开车丫踩油门也费劲!
我估计,就算穿双恨天高底儿的鞋,他身高也破不了一米六这大关。
西装男目光稍稍和我一接触,立刻亮了下,大步朝我走了过来。
“你就是何必?”
我无奈道:“我要说不是你相信吗?”你说,带俩保镖找门上能有什么好事,而且还把我认出来了——想要拒绝也没给我这机会啊!
小个西装男摸出个手机,打开,对着我脸看了看,警告道:“别耍花样,这照片肯定是你,你躲是躲不了的!”
边上的同学开始朝我们这边扎堆,杨子好歹也是个富二代,立刻站我这边喝道:“你谁啊你?警告你啊,何必是我们同学,你要是想找他麻烦先得我过这关。”
我立刻感激得看了他一眼,转过脸对西装男道:“是我就是我,说吧,什么事儿?”
西装男根本没理其他人,包括杨子,只是冷漠不带任何感情的对我道:“我爷爷想见你。”
“没空!”我一口回绝,丁点不拖泥带水藕断丝连——这丫以为他是谁啊,名字都不说就想我跟他走,门儿都没有——当然,就算他说了名字我也不去,我又不傻!
西装男冷冷一笑:“这邀请不是你能拒绝的!”
这话要是半个月之前说,我还真就认怂了,可现在不行,哥们毕竟已经脱胎换骨投靠了地府的怀抱,用句时髦的话说,就是哥们现在死都不怕还会怕他威胁,所以我根本没怕,嬉皮笑脸道:“我拒绝又怎么了?”
同时我开始左顾右盼,准备找把长条形的物体,在适当的时候把西门哥所传的刀法亮一亮相——只不过这打扫得太干净,我找半天除了看见俩牛奶盒子愣没找到别的,唯一块板砖儿还是半截,方的抡不开。
但最让我欣慰的还是和我朝夕相处的同学们,特别是杨子,他在这危急关头挺胸而出,义正言辞的对西装男道:“我警告你们,除非是何必愿意,否则谁也不能带他走——我今儿就站这儿了,随便你们怎么样,我退一步就是你孙子!”
西装男看了我两眼,突然自顾自的拨了个号,等通了之后把手机递了过来,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干嘛,你不是想说抓了我家人威胁我吧?”
西装男轻蔑的摇摇头:“听啊,你不会不敢吧?”
在所有人紧张的目光中,我一狠把电话抓了过来,气势汹汹的冲里面嚷嚷道:“谁啊?”
一个我熟悉的声音从话筒中传了过来:“何必,是我,晓妍。”
“是你我也不怕,你别以为……咿?是你?”我瞬间反应过来:“这怎么个意思,你找我让他来干嘛,难道是你被绑架了?”
任晓妍哭笑不得道:“哪儿啊,这是我哥哥——咳,何必,我这儿有点麻烦,恐怕又得麻烦你了。”
“你说,不会是又要吃糕吧?”听说是她哥,我彻底轻松了下来,虽然这家伙长得不怎么招人待见,但毕竟算半个自己人,不至于对我怎么样吧——他这种郭境明的身高,确实只能算半个,自己人。
我这么爽快,电话对面的任晓妍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吞吞吐吐道:“咳咳,事情是这样的,我这里……咳咳,我爸爸和爷爷来了……他们说是相亲……想要我……男朋友必须有啊……我这就说了……你懂的哈……所以说……”
我莫名狂躁道:“大姐,你是穿越了吗——为什么你说的话我听着都懂,但凑一块不明白意思啊?您能说吗?”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任晓妍像是深深的吸了口气,突然道:“我想你冒充我男朋友来见见爷爷。”
“就这事儿?”我愣了愣神,大吃一惊之后瞬间失望:“这么简单?”
没想任晓妍比我还惊讶:“你答应了?”
“我又不吃亏,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啊?”我无所谓道:“既然你开口了,那我肯定按时到——时间地点?”
“现在。”
“ok,马上到!”
我把电话递回给西装男,揉揉鼻子:“走吧。”
我态度转变显然在西装男的意料之中,他随即转身,俩保镖立刻一个开门一个坐进了驾驶室,西装男正准备进去,杨子又在瞬间冲到了前面,拼死把门堵住,紧张道:“何必,他说什么了,是不是拿你家人威胁你?”
不等我回答,他跟着又冲西装男歇斯底里的叫到:“我过誓了,我肯定不会让你带走何必,除非你从我身上踩过去!”
西装男转过脸看我一眼,我脸顿时红了,连忙对杨子道:“哥们,他是任晓妍的哥哥,任家老爷子要见我,你就别……”
话没说完,这小子嗖就跳边上去了,满脸谄媚,阿谀得跟二鬼子的汉奸翻译似的:“原来是您啊,我明白了,我可算是全都明白了——”说完他一把抓住我,边使劲朝车里塞边嚷嚷:“快来搭把手,千万别让何必这小子跑了!”
我瞠目结舌半响,从丹田里挤出咆哮:“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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