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民虽然无奈离去,却并没有就此死心。
他回想季曼跟他说的每一句话,总觉得她有虚张声势的嫌疑。
就算是她真的跟林春在处对象,又能怎么样?
她难道真的不怕自己告诉林春那件事?
假如她真是能豁得出去的人,当初她们家就不会私下里找人打折他的腿了。
还有,他根本不太相信季曼说的,林夏她们姥爷是大官的事!
林夏几个原来都要租住自己家的房子,就算是后来做买卖挺挣钱混得不错,也不太可能摇身一变成了大官的外孙吧!
但是季曼说起这些的时候,倒不像是作假。
因此,他必须要搞清楚,之后才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徐海民找了人出来喝酒,当初他调来市局找的关系就是通过这个姓陈的男人。
两人见面,陈哥看到他的腿一瘸一拐还顺嘴问了问,“你这腿怎么搞得?”
徐海民扯谎,“别提了!陈哥!出了点意外正好让我倒霉赶上了!”
所幸,陈哥并不关心这些,他没有继续追问。
接下来,两人推杯换盏,三吹六少,喝的情绪高扬。
陈哥还顺嘴跟徐海民说起了榔头伤人案。
“那个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心理,专门挑穿红色衣裳的姑娘下手!现在市里到了晚上出门的人都少了!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徐海民殷勤的为他把酒杯斟满,“陈哥!我也听说了,那有线索了吗?”
“有点线索也不多!那人神出鬼没的……”陈哥凑近他压低了声音,“不过……”他跟徐海民说了一些外界不知道的情况。
徐海民并不在市里住,因此只是听说了一点不真实的传言,哪有人家这内部人知道的详细?
之后,徐海民见气氛差不多,他才不经意的打听起了林春。
“听说他们家挺有能耐的?”
那人撇嘴,“这人啊,我听说过他!有什么能耐?只不过他妹妹挺能挣钱的,家里有好几个买卖!你这消息太不灵通!”
因为林春进单位时间不长,为人也低调老实,所以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家的情况。
知道情况的也是上面的人,岂是这个人能了解到的?
“那是那是,我哪有陈哥你消息灵通!我这不也是听说的!”徐海民表面奉承着他,心里有了数。
徐海民顺口问了一句,“那他有对象吗?”
“这个不太清楚,应该是有吧!”
徐海民歪嘴冷笑,季曼你可真能编。
你以为把你对象吹得有能耐,就能吓唬住我?
既然知道了林春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他就能放心大胆的做点事让他主动放弃季曼。
徐海民转着眼珠子,计上心头,当面对峙肯定是不行,不如背地里……
林春跟同事王哥从单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
两人走到车棚,分别的去推车。
林春推出自行车,骑上后才发现后面车胎瘪了。
王哥跨坐在自行车上,见林春没有跟上来,他转身问,“小林!怎么了?”
“没事!王哥!你走你的!我车胎没气了!”
王哥提议,“那要不去打更那借个气管子打打试试?”
“王哥!不用!太晚了!我家也不太远,我推着回去。明天早上再看是什么毛病!估计没准是车带扎了!”
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刻,林春也不好麻烦人家。
再说,也不知道具体是扎了还是怎么回事。
王哥有些遗憾,“咱们俩还一东一西根本不顺路,要不然我还能捎你一段!那你回去慢点!”
如果林春是个女同事的话,他肯定会护送着对方安全到家。
但他一个大小伙子,根本不可能用的着他。
林春呵呵笑,“放心吧!王哥!你也慢点!”
今晚,天上的月亮只露出了弯弯的月牙,星星也没有几颗。
街道两旁没有路灯照亮,两边的樟子松在夜色下显得黑影重重,让寂静的深夜更暗黑了几分。
林春推着车子快步的走着,心里同时还在琢磨着榔头案的案情。
通过一些采集到的资料和线索,他们已经能够初步的了解对方大概的体貌特征。
但想要马上找到嫌疑人,只有这些还远远不够。
上面不停的施压,他们下面的人,从领导到小兵压力都很大。
看着好几个漂亮的年轻姑娘,遭遇毒手,他作为一个旁观者都觉得愤怒异常。
这时,在他的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
林春马上察觉到了异常,他没有立刻回头,而是平静如常的继续走着。
不过,他单手把住车把,另一只手却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以备不时之需。
身后的人不断的跟着靠近,林春侧耳细细的听着对方的脚步声,凭着直觉此人重量不轻,应该是身材魁梧之人。
难道是榔头案的嫌疑人?
林春攥紧车把的手微微汗湿,他紧张的咽了口吐沫。
但他是名公安人员,他无论如何在这种时刻也不能退缩。
不管后面的人是谁,哪怕真是那个人,他也要迎难而上……
林夏家东屋里,林秋睡得正香。
许是枕头没有枕好,或是白天太累,她微微打起了小呼噜。
林夏躺在自己的被窝里,却并没有睡。
本来她因为弟弟马上要参加高考,躺下后就想东想西的没有立刻睡着。
后来她闭眼想要睡觉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心里竟突然一阵阵的发慌,七上八下的很难受。
起初,她以为她是因为太在乎林冬的高考,才会这样的闹心。
但是,后来她觉得不是。
无论弟弟考出什么样的成绩,她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了。
林夏心烦的打开手电筒看了眼放在枕头边上的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多。
林夏咕噜一下坐起身,她胡思乱想起来,难道是陆铮出了什么事?
可是,此刻已经是深夜,她就是再想知道,也要等到明天才能打电话过去问问。
她有心想要躺下,却明白自己根本睡不着。
大哥还迟迟的没有回来,林夏不由担心起来。
她记得他中午走的时候说今晚也许会加班,但是肯定不会弄到太晚。
旁边林秋睡的正香,林夏心烦意乱的悄悄穿鞋下地去了客厅里待着。
她心里着急不安的走来走去,不时的看看挂钟,只见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大门口还是一点动静皆无。
忽然,茶几上的红色电话机铃铃作响,吓了林夏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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