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的大门被慢慢打开,仿佛是一道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元震,元中蜜两兄弟,他们甚至不记得究竟有多久没有打开过这扇大门了。记得当从朝歌军失利,叶家逃难而来,他们就闭门不出,不敢见客。
虽然叶家的人都躲在里面,可是他们并不安全,每一天都有仇人找上门来。不是要债的就是哭穷咒骂的,更加多的是,他们是为了赏金,为了追杀朝歌军余孽而来的。
元家一直维护着叶家,所经受的痛苦,磨难自然也是不实话,元家能够一直硬撑着到现在已经非常的难能可贵了,毕竟,一旦暴露这可是要抄家的。
元中蜜慢慢站直身体,他可不想失了元家的脸面。队军队驻扎在门外,分别在左右连护卫着。这些士兵都拥有着与众不同的气质,要是让他细说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出来。
就是第一眼这些士兵让人害怕,是发自内心的害怕。就好像头猛虎,条毒蛇盘踞在自己的身前。不敢动,不敢说话,甚至连正眼眼都会惹怒对方。
这些士兵统一穿着黑色的军衣,修身,干练,而他们的脸上却透露出严谨,肃静,全身都是散发出的气质坚毅,勇敢。他们的眼睛锐利得像一把离鞘的利刃,夺目又不失稳重。
元中蜜没有何的战旗,朝歌军刻意地保持低调,但他是见过易征其的,这些士兵就更当初征其一样。他们都有这易征其的影子。
一名朝歌军上前道:“两位元家少主。我们将军到了,他不想声张。能够把我们两位叶家长官请出来吗?”
元震脸色依旧还是惨白一片,现在算是不想声张吗?
元中蜜慌忙点头:“可以,当然可以。”
然后,他后的士兵们一下立正,身上的战刀,军甲发出“嘞嘞”的响亮节奏声。元中蜜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的眼睛一眨不眨,慢慢地,从外面现出了一个孤单的身影。
这是一个年纪不大的战将。
他脸庞清秀俊俏,有着军人特有的肤色。行走之间,沉着,冷静,眉宇之间却有着约隐约现的忧愁,双眼沉淀,收敛,偶尔锋芒,一闪而过。
很奇怪,这么一位年青的战将给人两种截然相反的特殊感觉。他如青天白日,充满阳光,让人第一眼就愿意去信赖,甚至值得生死相托,像充满力量的大山,就算青天塌下他仿佛也能够用双手托住。
但,仿佛能够感受到一股血腥味。在他走来的时候,就连空气都变得冷了两分,凉飕飕的。这时候,所有的人都升起了相同的念头:“这位战将,他究竟杀了多少人了?他的战刀之下究竟有多少冤魂?”
元中蜜吃了一惊,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心里“突突”直跳,究竟是什么让这位易将军变成现在的样子?
“元中蜜见过易将军!易将军,好久不见了。”
易征其停下脚步,眼前这人他是认识的,当初招呼各个联合商会代表的时候这个元中蜜就在此。易征其还暗中借“喝醉酒”把自己“仰慕木芷菁”的事情散布出去。
易征其笑笑:“是好久不见了。今日我是过来接叶家的人,他们还好吗?”
“好。非常好!”元中蜜马上命人去将叶剑书,叶千腾请出来。易征其也知道元家算起来也算是半个朝歌军了,按理说要继续发展的话也应该继续拉上元家,可是今天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先跟领头的叶家谈妥了。只要这个头做好了,其他那些就好办了。
易征其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也是这么来的。今天只为木家的人来,这样才显得更加的尊重。
叶千腾人还没有到,就听见了她的声音:“臭什么朝歌军来了?胆敢再这样骗我……”
她从屋内大步走出,忽然中站着的易征其,不由得身躯一颤,呆立当场。在叶千腾之后,叶剑书也快步出来了。叶剑书显得苍老了一些,也显得更加消瘦了。
他远远易征其,脚下就更快了。类似这样的场面并不是第一次,上一次易征其拉拢叶家一起共创大业的时候,那时候易征其什么也没有。登门拜访也是经常。
一转眼,时间仿佛很遥远了。
现在,叶剑书一个快步上前,弯腰行礼:“下官见过易将军!”
这么一句话放在过去是十分的寻常,但现在,朝歌军今非昔比,成为了叛军,易征其更是叛国犯,叶剑书还马上行礼。这一切还用多言吗?
易征其上前,叹了一口气:“能够再见到你们,我就放心了。”
叶剑书也是数次经历生死,可谓大起大落,他的语气都满是沧桑:“下官能够军活着才是最大的荣幸。”
身后的叶千腾双眼通红,低头喊了一句:“下官见过易将军!”就再也不说话了。
易征其沉声道:“朝歌军蒙难,两位叶长官还愿意追随我吗?你们不用急着回答我,相信这段日子你们也经历了许多,很多事情。跟着我连明天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人各有志,毕竟我们一起经历了患难,如果你们要退出,我绝对不会阻拦。我就在前面的军驿站等到明天天亮,如果你们不来,我……”
“将军,我也是朝歌军。生死与共。以后这种说话就不要再说了。什么时候启程,我们听命。”
易征其一击手掌:“好。那给你们一个小时去告别。我们就在前面等候。”
告别之类还是需要的,易征其还专门留下了一批钱物用作给元家的补偿。
叶剑书这般痛快果断他也是逼于无奈。他自小就开始经商了,一直都是过着富有的生活,自从加入了朝歌军,追随易征其之后日子就更加过得舒服。从前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生活,可是在朝歌军落难之后一切就变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一旦享受过好的,习惯了好的,要是突然让他从头开始,过苦难的生活,这比让他们去死还难。
叶家,曾经风风光光。现在要堕落到让别人庇护。这种生活绝对不能够持续太久。元家能够做到这步也是牺牲了很大,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元中蜜叶千腾,如果这般下去,有一天,元中蜜要娶叶千腾,那究竟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叶千腾一向孝顺,会不会让叶剑书这个老爹爹过得好一些,而嫁了?
叶剑书也有自己的傲骨,绝对不能够牺牲女儿去换取自己的舒服日子。
失去的,就靠自己双手重新去获得。
所以,在这漫长的日子里,叶剑书最盼望的还是易征其这个叛国犯来找他。这条路,就像是独木桥,走上去了就不能够回头。唯有一直走下去。
找回了叶家,易征其信心大增。他一方面继续训练特种兵,一方面大力推动叶家去发展经济。在东大荒牧场居住的那批“移民”,易征其并不打算放过。不求其他,最起码得养得起自己,养的起朝歌军。
叶家这个头一现,整个牧马行省又开始骚动了。当初,整个牧马行省都是跟朝歌军有关系的人。那些失散的朝歌军又开始慢慢聚集起来了。一方面,他们真的相信朝歌军,对朝歌军有感情。另外一个方面,那就是这里实在是太边荒了。连年征战,平民们根本活不下去。他们知道,只有继续追随朝歌军才能够活下去。
很快,朝歌军又开始慢慢发展了。
这个消息也飞快地传到了大风皇耳中,传到了上柔河战区皇族的耳中。
卡云陛下龙颜大怒:“朝歌叛军,竟然死灰复燃。这个易征其还真是杀不死的吗?”
大皇子笑道:“区区一个易征其而已。朝歌军已经死伤殆尽,就算易征其再怎么折腾,也掀不起太大的风浪。我们战事可喜,连战连捷,只要稳住局面,一道圣旨就万千子民去歼灭易征其了。父皇,尽管放心。”
卡云陛下还是不安心,他一支支军队派出去。但是,出奇的是,无论是远征军,监军,御林军,还是吃饱没事干的元老会大军,甚至连“从未一败,万次斩杀大风皇”的民军都不愿意去讨伐朝歌军。
他们一个个推来退去:“我军这两天战事正吃紧,兵撤退了,但收到了可靠战报,兽兵很可能明天就反扑。我军走不开啊。”
“陛下,我军得了流行性敢冒,根本无法作战。”
“陛下,就是小小的朝歌军而已,我们治安队可以去的。不过我们治安队就剩下七千人了,要是去了手上的案子就不知道交给谁,上柔河战区也不知道谁来管理了。”
军官们一个个想出各种千奇百怪的借口去拒绝。他们宁愿去正面对抗大风兽兵,也不愿意千里迢迢去东大荒草海讨伐朝歌军。开什么玩笑,朝歌军什么时候正面失败过?
易征其号称万人敌,武功更是高的出奇,想活命的,还是躲得远远的就好。
得到了卡云陛下死命令的军队,他们也不敢抗命,随便出去绕了一个圈,就转回来了。有些为了逃避责罚,干脆直接绕到大风兽兵的面前:“陛下,我们途中遇到兽兵,正发生剧烈交战,无法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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