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安臣这种“不作为”的表现,让整个极东帝国都惊讶了。这个木安臣不是木家的后代吗。堂堂木家男儿,木家在幽都发生了如此大事。为什么他还沒有任何表现。
更加让人惊讶的是。大皇子一开始也沒有任何的动静。仿佛大家都在沉默着等待对方爆发一样。大皇子忙得不可开交,他得知木安臣不动,他更加的欢喜了。恨不得木安臣一辈子都不懂,这就让大皇子有足够的时间去处理事情了。
大皇子用尽了所有的手段,公开的,光明的,卑鄙的,演说,证据,军法,大典,名豪,贵族,暗杀,镇压,策反等等,几乎能够想到的他都使用了。
最后在混乱之中,慢慢明朗化了,反对的声音终究是不敌大皇子的手段。现在他们都选择了分两边阵型站立。很多人站在大皇子这边,木安臣这边也不少,更多的是站在中间,等待看清楚事情的真相。相信一旦有些许风吹草动,他们马上就知道要怎么站阵型了。
大皇子先是发了一系列的命令,他以最高指挥官的身份命令木安臣马上回幽都复命,有重要的事情商量。木安臣在前线依旧很礼貌地回复了他:“前方战事紧急,末将暂时不能够走开。若是长官能够派有足够份量的将军前來压阵,臣愿意回都。”
这个“足够份量的将军”不用说,大家都知道,木安臣是指木芷菁了。他的意思很简单,你想我跟你谈谈,可以,先放了我的妹妹。大皇子冷哼了两声,装作听不懂,回复道:“好。我这就派战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经过千挑万选的战将沒有一个能够从幽都顺利地到达铁力克行省前线的。不是在芬兰行省被“一股身份不明的土匪”抢劫过程之中杀害就是在近京行省忽然染上了流行性感冒,第二天尸体都腐烂了。而且,这种死亡的距离越來月靠近幽都。当大皇子愤怒地派出第四个战将的时候,他在出了皇宫门口就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來的三千支弩箭”射成了马蜂窝。
这样的情况直接导致了,大皇子嗷嗷叫了两天,第五个战将就是沒有确定下來。因为凡是提名的战将,第二天都是“家中死了父母”回家守孝去了。
大皇子被逼急了,他在幽都开始了撕破脸皮了,对着天下公布道:“今日起,剥夺木安臣在木家军的司令位置。任命副司令东山松接管木家军。木安臣马上回幽都听候发落。”
这个命令传出之后,竟然沒有任何的传命使者,这命令儿戏到只是用一支弩箭捆绑着射进木家军大营的。
不过,有了陛下的皇印,有了最高指挥官,元老会的签字,那么木安臣算是被剥夺了官位了。木安臣也欣然接受,当众宣布他已经不是木家军的司令了,不过因为一直在前线打仗,染了疾病,要休养好了再回幽都复命。
大皇子收到了木安臣卸任的消息不够十分钟,第二道消息就传來了。东山松代理司令马上聘任了木安臣为军师,现在,木家军全军上下都是听这个军师的。这种军师也好,参谋也罢,都是一群一群的养着的。可是木安臣不一样,每天早上,不管是代理司令,还是副司令,师座,旅座纷纷到他的面前敬礼:“军师,我们今天左翼受到了兽兵的猛烈攻击,要怎么打。”
木安臣名不在,但实权在握,单靠大皇子几道命令是奈何不了的。木安臣深知政治手段的其中关键,只要木安臣还掌握着军权,那么木家族人才安全。大皇子现在是不会杀木家族人的,他还要拿着这些來谈条件。不仅仅不会杀,而且还得重兵看管着,防止木家有人上吊自杀呢。要是,第二天睡醒听说木安臣的父母上吊死了,那么,哭的第一个人绝对就是大皇子了。
这种拖拖拉拉地试探谈和方法是不奏效的。大皇子的诡计不少,到了苦恼了几天之后忽然间想通了,他先是从木家族人之中挑选了一员。这人不疏不亲,正是木安臣的叔叔。而且个人也不是以战将的身份去的,而是以“探亲”的身份去见木安臣的。
木安臣这位叔叔叫做木世泰,能够被大皇子选出來的人。那么至少有了九成,就是大皇子的人了。他终于如愿以偿地见到了木安臣。在军营之中,木安臣隆重地接待了他。简单几句寒暄之后,木安臣马上拉着他到了密室之中。
“叔叔,我们木家的族人如何了。”木安臣焦急地问。
木世泰是个饱经风霜的男子,他双眼全是血丝,看得出他这些日子以來都沒有睡过一觉好觉。他惨笑道:“我还以为你迟迟不动是有了什么把握,原來你连我们家人的生死都还不知道。那么你凭什么跟大皇子斗。他现在就是极东帝国的皇了。”
“叔叔,不是我要跟他斗。而是他走上了邪道。你先告诉我,我的爷爷,还是我的父母,木芷菁等等,他们还好吗。”
“好,一切都还好。我们木家虽然失去了自由,不过也不至于下天牢。我们被软禁在一处大院之中。出是出不去的了。至于,你的爷爷,他……”
“他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我们很久沒有他的消息了。我们也不知道你爷爷现在是否还在人世。”
木安臣脸色一变再变,过了很久,才慢慢道:“大皇子让你给我带來了什么话。”
“他能够让我带什么。无非就是让我劝你交出军权之类的话了。听得腻了,也沒有多大的意思。我现在倒是想要问问你,你一直把木家军拖在这里,又把那些想要为我们木家鸣冤的支援给压住。你是想做什么。我们木家已经岌岌可危,前面就是万丈深渊了。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木世泰说得厉声疾色,他甚至痛恨自己这个侄子竟然不挥兵回幽都。
木安臣咬牙道:“现在极东帝国还在跟大风帝国交战,好不容易才把兽兵赶到了铁力克行省,保住了数个行省的平民安危。我已经沒有任何的力量了。”
“怎么会沒有。你把木家军带回幽都,兵临城下。我就不信大皇子会把我们木家怎么样。你有了兵在手,他不用半天就要放我们离开。只要过了这个难关,那么我们就有了资本跟皇族谈判了。”木世泰说出了最显浅的道理。
木安臣沉声道:“我知道,只要我愿意,我可以马上带着木家军,带上监军,带上那些一路路前來支援的军队。我可以挥百万大军直涌幽都。我不仅仅可以逼着大皇子放人,甚至我原意,我连皇族都给抹杀了。”
木安臣说了这两句,马上话锋一转,悲痛道:“可是,我们走了,我带着军队撤了。这前前后后十多个行省怎么办。那些千千万万的平民,难民,那些流离失所,被战火肆虐的千万家庭,他们怎么办。御林军反叛了,禁军又大批地往幽都撤退,远征军又要看守着东大荒的朝歌军。剩下的军队,还有谁。
是我们木家军,监军在镇守着,在前面为极东帝国的平民保驾护航。我把木家军带走了,靠谁來支撑,靠谁來防卫。靠那些元老会大军。靠那些治安队的士兵。他们连流光战甲都穿不上。怎么跟彪悍的兽兵交战。”
木世泰大喊:“你就是为了这些难民就不顾我们木家的生死了。这些难民关我们何事。我们自己的生命都保不住了,你还有这份慈悲的心去管皇族的平民吗。木安臣,我还看不出你竟然还是个活菩萨。”
木安臣艰难地摇摇头:“我这么一退,那就是最大的反叛。我兵临城下,大皇子会不会一拍两散,杀了木家所有人。”
“那我们也不惧怕,木家男儿,有仇报仇,他敢杀我们,那你就挥军踏平整个幽都。”
木安臣道:“我攻下幽都容易,我杀了大皇子也容易。可是,在我攻下幽都的时候,就等于帮助兽兵攻下了整个极东帝国了。皇族腐.败,不堪,简直沒有一点好处。但,它终究还是皇族,还是千万的平民的支柱。只要幽都还在,只要我们军队还在。他们就能够活着,哪怕是苟且偷生。
可,一旦幽都沒有了。木家军撤退了。那么将沒有任何的力量可以阻挡再次扑來的大风兽兵,这一次,将不会有任何的反抗机会,整个极东帝国必定会沦为大风帝国的奴隶,那些野蛮的兽兵必定会将极东平民一个个地杀害,大风兽兵的人数众多,他们的繁衍能力特别的强,他们不需要奴隶,我这么一撤,极东帝国就完了,你明白吗。
到时候,近京行省,芬兰行省,石桥行省,任曼行省,黑仑行省,镶桑行省,还有幽都,这些绝对会在短短的一个月全部沦陷,人们的性命,遗产,历史,文化,文明,书籍,古典,名胜古迹,全部都会毁于一旦,你要我怎么退。你要我怎么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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