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伍芝的丈夫,是年前进山采菌子,跌下悬崖摔死的。
山里风俗,妇人死了丈夫,得在本家兄弟间转房,找不到合适转房对象,才允许对外改嫁。
谢伍芝夫家有三兄弟,老大已经成亲,丈夫是老二,下面还有个小叔子,年纪不算大,才二十来岁,尚未成亲讨媳妇。
所以按着山里乡俗,谢伍芝现在得转房,改嫁给这个小叔子。
小叔子叫钱保儿,身体健壮,长得还算俊朗,可惜驼着背,就像背着个大罗锅,所以二十啷当岁还没讨到媳妇儿。
小叔子为人老实,整天闷声不响的,不大爱说话,人却勤快,做事踏实,谢伍芝对他印象还算不错。
可要她改嫁给这个背驼得厉害,整天躬着腰,连看人都要仰着脸、侧着头的男人,难免有些不大情愿。
他们钱家成份不大好,兄弟姐妹都穷得家徒四壁,空旷冒烟,五荒六月间经常连饭都吃不饱。
所以要谢伍芝继续做钱家媳妇,继续苦熬过穷日子,这聪慧妇人还真不甘心。
最要紧的,是前些日子,她娘家人悄悄给她介绍了个铁矿干部。
那干部老婆病死了,独自带着三个孩子过日子,屋里很需要有个当家妇人。
那铁矿干部是吃商品粮的,生活条件自然比她们山区农村要好得多。
所以在娘家人窜掇唆使下,谢伍芝有些动心了,有些不想转房给小叔子。
还好钱保儿家里人消息灵通,很快知道亲家那边有动静,在偷偷帮着儿媳妇找对象,对方竟然还是个家庭条件优越、工资待遇高、衣食无忧的铁矿干部。
听到这消息后,钱家人有些慌神,感觉婚事不妙,危机已经降临到头上了。
他家钱保儿背着个大罗锅,身材破相,二十啷当岁还整天晃晃悠悠地打着光棍,连老丈人在哪儿都还不知道呢。
家里人为其婚事操透了心,焦透了神,却总是没办法给他找到个合适的对象。
现在老二不幸离世,谢伍芝成为遗孀,按着规纪她现在该转房,嫁给小叔子钱保儿。
谢伍芝能说会道,漂亮贤惠,钱家老老少少都很喜欢她,都想尽量留住她,让她继续给他们钱家当媳妇儿。
可钱家人很委婉地、明里暗里地提过好几次,都被这妇人哼哼哈哈地推脱过去了。
一会儿,她说丈夫刚死,要给他守守丧,不想忙着嫁人;一会儿,她说现在农忙,天气炎热,办婚事不方便;一会儿,她说这阵子情绪不好,等段时间再说。
反正她左推右推,找借口,翻理由,就是不想爽爽快快地作出答复。
起初钱家人还以为她嫌钱保儿驼着背,长相有缺憾,有些不情愿嫁给他。
后来才听说她娘家人在悄悄给她介绍对象,还帮着她找了个铁矿干部,想让她攀高枝,去吃商品粮。
钱家人收到这消息,顿时慌得像热锅里的蚂蚁,全都感觉这桩婚事可能要弄黄掉。
她们娘家比较有势力,那对象还是铁矿干部,他们这些山旮旯里的穷苦社员,怎么跟人家比啊?
然而就这样认输,就这样自认倒霉,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谢伍芝改嫁出去吗?
他们全家人都很喜欢这个漂亮能干的妇人,都很想将她留下来,继续作他们钱家的媳妇儿。
所以他们秘密聚会,暗中商良,偷偷谋划了好几个晚上,终于做出决定,得霸王硬上弓,帮着钱保儿强行将她这锅生米给煮成熟饭!
一切准备就绪,全家人便选了个晴朗下午,开始实施其****霸媳计谋。
那阵子钱家自留地里栽种着几畦辣椒秧,沟垄过道上,还夹种着些苤蓝。
这些嫩秧苗刚栽种不久,苗嫩根弱,早晚都得去给它们浇浇水。
这种浇水活计,主要由公公婆婆在做,然而那天傍晚收工回来,还在半路上,老公公便找着借口,溜到邻村串门去了。
谢伍芝领着两个孩子,还没走到家里,大嫂便将两个孩子领走了。
两个孩子经常跑到大嫂家里去,跟她家那几个孩子玩,所以大嫂将两个孩子领走后,谢伍芝便独自朝着家里走去。
没走多远小姑子便从沟畔树丛里钻出来,跟她结着伴儿,一起朝着家里走去。
她进到院子里,看着婆婆一瘸一拐地端着个草墩,从堂屋里走了出来。
谢伍芝对公公婆婆还算孝顺,所以看着她瘸着腿,很关切地询问她怎么了。
老婆婆听着她这么询问,便龇牙咧嘴地说,她崴着脚了,疼得走路都困难。
谢伍芝见状,赶紧走过去,想帮婆婆揉揉脚,活络活络筋骨,关心下她。
谁知老婆婆怕她看出破绽来,还没等她靠近,便赶紧出声制止住她。
她说自己没事,坐在院子里歇歇就好了,只是自留地里那些菜秧,得赶紧挑几桶水去浇浇才行。
她话刚说完,小姑子就接过嘴,说不用她操心,她和二嫂去浇水得了。
小姑子说罢,不由分说地拉着谢伍芝,到茅厕里去挑了两挑空桶,准备去浇水。
其实给那几畦菜秧浇水,小姑子一个人去就够了,干嘛非得拉着她谢伍芝啊?
只是小姑子是个活泼姑娘,总喜欢跟她二嫂呆在一起,做什么事都喜欢挨着她,就像是她影子似的。
谢伍芝并不知这些都是她们全家人给她设下的圈套,是早就计划好的。
所以她挑着粪桶,跟着小姑子,有说有笑地朝着那几畦菜地走去。
她家自留地旁边有条清清潺潺的小溪,溪水平时连腿肚子都淹漫不过去。
然而那天不知谁筑起道新鲜土坝,让那些溪水积漫得跟片小池塘似的。
谢伍芝看着这片小池塘,并没多想,挑着粪桶走过去,准备打着水,浇菜秧。
谁知她刚蹲下身子,小姑子便像踩空跐滑似的,突然朝着她挤撞过来。
谢伍芝身子没蹲稳,被她撞得卟嗵一声,失足摔落到溪流池塘里了!
水塘并不深,溪埂长满水草,她跌摔下去并没摔伤,只是淹得浑身湿漉漉的,看着跟落汤鸡似的。
小姑子把她撞进水塘,怕她生气,赶紧赔着不是,将她水淋淋地从溪沟里拉起来。
谢伍芝跟小姑子关系不错,怎么会因为她失足将自己撞进溪沟,就跟她翻脸啊。
所以她从溪沟里爬起来后,并没责怪小姑子,好像是自己跐滑踩空,掉进溪沟里似的。
小姑子感觉很抱歉,赶紧要她到房间里去换身干净衣服,别弄感冒了。
她说菜地里这些秧苗,就由她自己来浇水好了,要她不必担心。
谢伍芝听她这么说,也没跟她争执,把粪桶撂在溪埂上,独自水淋淋地朝着家里走去,准备到房间里去换身干净衣服。
这时她做梦都想不到,她小叔子,那钱保儿,已经按着计划,按着别人吩咐,溜到她房间里,脱阿光衣服,赤阿条条地钻躲到她床底下了!
谢伍芝毫无察觉,并无防备,所以进到房间里,随手将门闩好,准备换身衣服。
她把衣服肚阿兜裤子裤衩脱下来,随手抓起条枕巾,开始揩擦着那身湿漉漉的丰满胴阿体。
她那身水渍还没揩擦干净,钱保儿便从她身后,从床底下毫无防备地爬出来了。
此时钱保儿光着身子,皮肤黧黑,就像条刚从泥塘里爬出来的泥鳅似的。
谢伍芝正背着他,赤阿裸着身体站在窗边,揩擦着水渍,根本不防身后会突然冒出个精阿赤男人来。
钱保儿却早有准备,从她身后靠过来,一把将二嫂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这一切都是大家计划好的,他这种抱搂举动,是两位堂哥教他的。
为了让他一举得手,不出纰漏差错,两位堂哥还让他事先在家里演习过几次。
为了让他不临退缩,别慌乱出错,那天下午,两位堂哥还在事前给他灌了两盅烧酒,并不断鼓舞他,要他破釜沉舟,这次务必要搞定他二嫂。
钱保儿二十啷当岁还打着光棍,连媳妇都找不到,心里当然着急犯慌啦。
现在二哥死了,按着山里习俗,二嫂便得转房改嫁给他作老婆。
二嫂漂亮能干,对他们全家人都很好,他当然希望能娶到二嫂,将这妇人留在钱家啦。
现在他们得到消息,说二嫂可能改嫁到山外,去给那个铁矿干部作老婆。
这消息让他感觉很慌乱,很沮丧,很害怕失去二嫂,失去这个讨老婆的机会。
这次全家人给他创造条件,想让他将生米煮成熟阿饭,他当然想珍惜这绝好机会啦。
他一辈子的幸福,钱家人所有的希望,都押在这个傍晚,他当然不想辜负大家。
所以那天傍晚他卯足了劲儿,鼓起很大勇气,要让自己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所以他从床底下钻出来,一把抱搂着谢伍芝,拼着浑身蛮力气,强拖硬拽着将她朝着床边拉去。
谢伍芝赤阿裸着胴阿体,突然遭到袭击,吓得脑子发懵,连要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趑趄着挣扎了两步,才发现这个突然偷袭她,将她紧紧抱搂在怀里的男人,竟然是钱保儿。
谢伍芝这才回过神来,不断拼命挣扎着,大声斥骂着他,要他赶紧放开自己。
谁知钱保儿根本不理会她那番斥骂,使着浑身蛮力气,硬要将她往床上拖。
谢伍芝刚想扯着嗓子喊救命,便被钱保儿伸着大巴掌,把她嘴巴给捂住了。
他捂着她嘴巴,告诉她,说家里人现在都躲开了,她怎么叫都没用。
谢伍芝听着他这么说,才知道她上当了,被他们全家人算计了。
难怪公公收工回来,半路上便找借口溜开了;难怪婆婆要崴着脚,装得像很痛似地在那儿叫唤;难怪小姑子要拉着她去浇菜,还故意把她撞到溪沟里去,然后要她回到房间里来换衣服,原来这都是他们早商良谋划好的。
这些天她老觉得他们钱家人神神秘秘的,好像有事故意瞒着她,原来他们是在商良着要对付自己啊!
谢伍芝知道他现在孤立无援,怎么呼喊都无济于事,怎么求救都不会有人赶来帮她。
所以很快停住呼喊,开始拼着浑身力气奋勇挣扎着,想从钱保儿怀里挣脱出来。
可惜她毕竟是柔弱妇女,钱保儿却身强体壮,跟头蛮牛似的,她怎么挣扎推搡都徒劳无益,简直就是白费力气。
以至钱保儿几乎没费周折,就将她拖抱到床边,一下子按倒在床褥被子上。
此时两人赤阿裸着身体,交股叠身地抱搂着,纠缠着,胸阿乳紧贴,腹阿肌相连,私阿密处榫阿卯杵阿臼般相偎相连着,很容易进身行事。
钱保儿是个毛头小伙子,对男女****之事毫无经验,两个堂哥怕到事到临头找不到窍门,蛮牛般浑身热汗地胡乱狂暴一气,把这绝好的机会浪费掉。
所以事前两个堂哥不顾羞耻地恬着脸,将整个行事过程都很详尽地告诉了他。
所以钱保儿紧紧地抱搂覆压着妇人,在多次不明就里地试探,在多次目标明确、却懵懵懂懂地鲁莽顶撞后,终于完成临门一脚,真正进阿入了其身体里了……
谢伍芝聪慧贤淑,现在突然遇到钱保儿暴力侵害,当然感觉很悲愤很屈辱啦。
可惜她身体娇弱,怎么挣扎反抗都于事无补,惟有嘤嘤号哭着,用眼泪洗涮心里那份屈辱和悲痛了。
看着她抽抽噎噎地号哭得如此悲伤难过,钱保儿同样觉得很愧疚,很对不起她。
所以事后他忍不住紧紧地抱搂着她,不断向她赔罪道歉,说大家让他这么做,实在是想留住她,想让她继续做他们钱家媳妇。
他还说,他以后会好好劳动,多挣工分,让家里日子过得好一点。
他还说,他以后会好好对待她,绝不欺负打骂她,让她做个幸福妇人。
他还说,他会照顾好哥哥的两个孩子,把他们送到学校去读书,认字……
钱保儿生性木讷,整天沉默寡言的,就像几棍子都打不出个屁来似的。
那天傍晚这驼背男人却无比温存,喁喁细语,体贴倍至,信誓旦旦地对谢伍芝说了很多知心话。
在这种温言软语指天誓日地倾述中,谢伍芝心里那份屈辱悲愤慢慢冰雪消融了。
毕竟她在钱家生活了很多年,知道钱保儿是个勤劳踏实、体贴善良的好男人。
虽然他是驼背,但身体还算强壮,五官端正,看着甚至颇有几分俊朗帅气。
而且他才二十多岁,而那铁矿干部年过四十,比她大好几岁,看着已经很苍老了。
他们钱家人对她历来不错,要是留下来嫁给钱保儿,大家都会像以前那样关爱她;可要是嫁给那铁矿干部,谁知道他会怎么对自己,谁知道他家里人会怎么对自己?
她那两个孩子,都是他们钱家的骨肉,之前公公婆婆、大哥大嫂、以及小姑子、钱保儿对他们都挺不错的,她要是留在钱家,两个孩子都不会受委屈,被人欺负。
要是嫁给铁矿干部,谁能保证那后爹会好好照顾两个孩子?谁能保证他家那几个孩子,不欺负这对拖油瓶?
所以剔除经济原因,不考虑身份地位的话,她觉得嫁给钱保儿,怎么都比嫁那铁矿干部要把稳些,要踏实些,要幸福些。
最要紧的,钱保儿是她小叔子,按着山里规纪她死了丈夫,就该转房改嫁给他。
也就是说她嫁给钱保儿是天经地义的,现在钱保儿霸阿占她,也算是理所当然的,并没什么太大过错。
所以谢伍芝这么一想便慢慢认命了,便不觉得委屈,不觉得悲愤伤心了。
所以在钱保儿温言软语地劝慰中,在他那热烈火辣地表白里,在他指天誓日地保证声里,谢伍芝渐渐停住哭泣,终于慢慢恢复平静了。
现在她已经失阿身,已经被钱保儿占阿有了,不转房改嫁给他,还能嫁给谁呢?
所以钱保儿紧紧地抱搂着她,言辞恳切,态度真诚地哀求了很久之后,她终于决定嫁给他了。
见二嫂终于答应嫁给他,钱保儿激动得像个大孩子似的,一下跳将起来,站在床褥被子上,挥舞着双手,欢欣鼓舞地呐喊着……
谢伍芝刚想制止他,他便重新坐下来,一把将她抱搂在怀里,用一连串热烈的、滚烫的、长时间的亲吻,深深地堵住了她的嘴……
在这种激情洋溢、简直令人窒息的热烈亲吻中,两人身体里那股情阿爱欲阿火,再次野火燎原般蓬蓬勃勃地燃烧起来。
于是他们很快便喘着粗气、浑身热汗淋漓地、藤蛇似地缠阿扭抱阿搂在一起了。
这次妇人已经不再排斥他,已经能敞开心扉,彻底按受这驼背男人了。
一阵翻阿云覆阿雨之后,他俩便像新婚夫妇那样有些如胶似漆、难分难舍了。
事情发展到这地步,谢伍芝已经完全认命,准备要做钱保儿妻子了。
这种角色转变,让她有些害羞,有些难为情,以致整晚都没有再走出房间。
而钱保儿却知道,他们全家人,包括几位堂哥叔伯都还在外面等候消息,为他这份婚事操心担忧着呢。
所以事成之后,他赶紧穿好衣服,红光满面、却又有些扭扭捏捏、颇不好意思地走出去给大家报告喜讯。
大家听说他终于搞定二嫂,让她最终点头,答应下这门婚事,都替他感到高兴。
之后他母亲婶婶还想进到谢伍芝房间里去,给她陪个不是,多说些好话。
可谢伍芝却闩着房门,推托说她睡了,死活不起来给她们开门。
大家都猜到新媳妇可能很害羞,只能站在门外,说了阵好话后,各自离开了。
那晚小姑子带着两个小侄子,就借宿在大哥家里,没有带着他们回家睡觉。
那晚钱保儿没再进二嫂房间,而是继续睡在他那间破烂小房间里。
那晚钱保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半天睡不着觉,感觉很兴奋,感觉他这辈子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幸福过。
那晚两位老人同样很兴奋,睡在房间里叽叽哝哝的,好像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觉。
现在谢伍芝终于答应留下来继续作他们钱家媳妇,他们能不高兴吗?
现在那驼背儿子终于能娶到老婆了,这件事能不让他们长舒口气,倍感庆幸吗?
所以那晚老两口躺在被窝里聊了很多家常,商良着该怎么给儿子准备婚事。
虽然他们几乎整晚都没怎么睡觉,第二天早晨,老婆婆还是天麻麻亮便起床了。
然后她在灶房里烧着锅滚水,准备杀鸡煮肉,做顿丰盛宴席来款待未来媳妇。
很快钱家大嫂提着块老腊肉,带着几个孩子,赶到灶房里来帮着婆婆做饭。
谢伍芝很不好意思,赖在被窝里睡了个大懒觉,太阳都升得很高,阳光都透过窗棂照到蚊帐里来了,才懒洋洋地起床了。
——她本来还想再赖一会儿的,可家里热闹喧腾,到处都是孩子们的吵闹嬉笑声,叫她如何还睡得着啊。
而且她毕竟是个勤劳妇人,平时都习惯早早地起来干活,现在凭白无事地赖躺在被窝里,还真有些睡不着。
所以看时间不早,她只好起床了,然后红着脸,羞涩拘谨,很是有些尴尬地进到灶房里,小着声跟大家打起招呼来。
此时她感觉所有人好像都在笑,所有人好像都在看她,所有人好像都对她很热情。
她在钱家生活了很多年,一夜之间,好像重新回到当初,又成了这个家庭里的新客人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想过去帮着择择菜,切切肉,找点事来做,缓解下尴尬气氛。
谁知她刚想动手,便被小姑子,被她大嫂,将手里那些蔬菜腊肉抢过去,什么都不让她碰,只要她坐在旁边休息就行了。
这时不断有村民进到灶房里来,恭喜谢伍芝改嫁,恭喜钱家留住媳妇,并询问两位老人哪天办喜事……
谢伍芝感觉坐在灶房里很不自在,偷偷带着几个孩子,溜到房间里,关着房门,躲在里面逗孩子玩儿。
很快一顿丰盛早宴便做好了,小姑子走过来轻轻地敲着房门,叫她出去吃饭。
谢伍芝这才带着几个孩子,进到灶房里,开始跟着一大帮家里人阖桌吃饭。
这顿饭全家人对她都很客气,不断招呼着她夹菜吃,不断将鸡肉腊肉夹着往她碗里放……
这顿饭钱保儿就坐她斜对面,老是低着头刨饭,只是在夹菜时,才会借着机会,偷偷抬起头,瞄上她一眼。
两个人的眼光对在一起,电光石火似地一闪,便红着脸,很快回避开来。
这顿两位老人没跟她提亲事,但吃完饭后老头子便跟队长请好假,赶到亲家提亲去了。
吃完饭后,谢伍芝本来想跟着大嫂小姑子她们去队里出工,下地干活的。
可老婆婆却制止住她,没让她出工,要她留在家里,带着几个孩子玩儿得了。
之后几天,全家人什么活计都不让她做,就把她贵客似供地养在家里。
与此同时他们很快跟亲家定下婚事,择定日期,开始操办起他们的婚礼来。
之后没多久,在举行了场热热闹闹的婚礼后,谢伍芝终于改嫁给钱保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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