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十分钟以后,许浪的额头之汗开始冒汗。
二十分钟以后,他全身都湿了。
三十分钟以后,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一抹紧张的神色。
四十分钟……
五十分钟……
一个小时以后,许浪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欣喜之色。
“最难一步终于过去了。”
许浪喃喃着,“再过半个小时,应该就可以炼制成功了。”
咯吱。
忽然,房门在此时被推开了。
可是,许浪却是并沒有去理会进来的人。
这是张荣这位丹药师公会会长的专属炼丹室。
等闲的人是进不来的。
假如进来的是张荣,他应该不会乱来。
假如不是,那也应该懂点规矩,知道自己能够在这儿炼丹,象征着什么。
“你是什么人?你在干什么?”
但是,对方一进门,直接就大喝着问道。
许浪沒有理他,仍然自顾自的炼着丹。
此时,已经到了这枚丹药将成的关键时候,是容不得分神的。
幻境当中近百次沒有成功,在这儿假如能够成功,虽然只是勉強及格的一星級别,也算是一个不小的突破了。
最重要的是,假如这枚丹药成功了,自己还可以收入囊中。
只要张荣想要那枚废丹,那就绝对不会拒绝他这个很简单的要求。
终究,也只是一星丹药。
“师傅,就是他!”
另一个声音也是跟着响起,“就是此人,居然说我们炼制‘金灵丹’的方法有问题,说炸炉是因为我们的炼制方法有问题。”
“搞得会长对我意见极大。”
是墨元。
这个声音,许浪听出来了。
那么另外一个人,无疑就肯定是那个什么沙会长了。
“哼,哪里来的无知小辈,居然还质疑我们的炼丹方法有问题。”
这位沙会长冷哼了一声,直接走到了丹炉不远处的位置。
手一抬。
朝着地火开关位置就是拍了下去。
砰。
关了。
嗤。
地火熄灭。
丹炉停止作业。
炼丹失败。
最后一步。
就差最后一步。
准确来说,只差十分钟的时间了。
许浪阴沉着脸,目光当中露出了一抹冰冷的杀意,他抬头,看向了站在斜对面,手刚刚从地火开关收回来的沙会长。
面对着许浪那杀人的目光,沙会长的脸上却是露出了很不屑的冷笑。
沒错,他是故意的。
作为丹药师公会权力最大的副会长,只要会长不在,他就是代理会长。
什么时侯,轮到过这种无知的小辈,来质疑自己的炼丹方法了?
炼丹怎么可能会不死人?
炸个炉,死个把人又算得了什么?
轮得到你这种小辈去会长面前煽风点火。
炼丹炼到最后一步,被人为的损坏。
这就似乎杀人父母,夺人妻女,其仇誓不两立。
当然,这也并不是绝对的。
就像此刻的情况,对方与自己差距有如天地之别。
就算对方想把自己当仇人,也要看看对方是不是够资格啊。
战王?
太弱了。
就算有天赋,会长赏识,目前能做的,也顶多只是一个丹药学徒罢了。
这辈子,撑死了也就那样,过自己这位无限接近三星的炼药师,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能不能当上这个丹药学徒,还得看自己是不是同意。
表现好了,自己却是可以同意。
若表现不好,那他的命运就注定了。
在这楚城的丹药师公会当中,还真沒有谁有这个胆量,敢与自己叫板。
而会长最信任的人,也只有自己。
“无知小辈,我且问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沙会长居高临下的问道:“又是谁答应你在这儿炼丹的?”
“你若是……”
“瞎了你的狗眼?”
许浪却是直接将对方的话給打断了,冷冷的道:“不知道这是哪儿?”
“你既然不知道这是‘会长’的专属炼丹室,那来这儿干什么?来****的啊?”
他瞪着眼睛,怒吼着,“你这狗东西要是想****,就去茅坑,来爷爷这儿干什么?”
“胆敢损坏你爷爷炼丹?”
“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有多严峻?”
墨元瞪大了眼睛,跟见了鬼一样。
特么的,好犀利啊。
居然敢这么骂他们的副会长。
这恐怕是整个楚国有史以来的第一人了吧?
就算是会长,估计也不敢这么骂他们的会长吧。
比他更震惊的,可能还要数那位沙会长了。
沙会长自己都沒想到,对方居然会如此大胆。
骂自己是狗也就罢了,居然口气还那冲,还想当自己的爷爷。
这算什么?
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吗?
不,还要重一点。
这是完全把自己当狗了。
嗖。
沙会长二话不说,直接就是朝着许浪就是杀了过去。
许浪同样是二话不说,迎着这位沙会长就是冲了过去。
疯了。
真特么疯了。
墨元被吓了一跳。
看这两人这架式,完全就是不死不休啊。
可是,他很清楚,这么对着冲杀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个臭小子死定了。
沙会长也是这么认为的。
看着跟条疯狗一样,朝着自己冲来的年轻人。
沙会长沒有丝毫的客气,強势出手,一掌拍下。
灵气震动,一道掌影自半空当中直接落下。
掌未到,掌劲先行。
灵气化掌,透体而出,外放。
这是战皇最漂亮性的力量体現。
这是战王都做不到的。
这一掌,可以轻松的击杀任何一个试图接近自己的战王。
轰。
许浪被击中了。
他的身体在沙会长面前触手可及的地方,被挡了一下。
衣服瞬间被撕裂。
皮肤被劲风直接撕裂开来。
鲜血顿时就是狂飚而出……
看着就在面前,却打不到自己,反而受伤极重的年轻人。
沙会长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看着这种不知死活的蠢货,在自己面前许浪舞爪着,却连自己的毛都碰不到,他就认为很开心。
快乐,总归要是建立在某些人的痛苦之上的。
譬如,面前的这个白痴。
他挑衅似的扬了眉头,很是嘲讽的道:“不自量力,自寻死路的蠢货,本会长也是你这种白痴能够随意……”
嗖。
但是,他的话还沒有说完,忽然就见到对方的右手忽然朝着自己的脑袋砸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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